她侧过头,紧紧地握住咖啡杯,手也在微微颤抖。!“小麦,你醒醒吧。你住到易向西家里,只能是自甘堕落。他真就那么了不起吗?你除了屈从于他,难道就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告诉你,他绝对不是神,他主宰不了一切!可是,重要的是你必须自救,如果你无法自救,那么,谁也救不了你……小麦,你听我的,今天起,你就不要再回去了!永远不要再回到易向西那个魔鬼的身边了……”她忽然想起小白的话“妈妈,万一我被坏人砍了,你要是走了,今后就再也见不到我了……”我怎能再也见不到我小白?怎么可能??她沉默。长久的沉默。江一行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几乎彻底失望了。这失望其实并不是现在才开始的,而是当年发生婚变时就开始了。兜兜转转**年,可是,又回到了起点,什么都没有改变。不甘,自尊受挫,对易向西的长久的愤恨,忽然就集中爆发了出来:“乔小麦,你该不会是真正爱上易向西了吧?”“!!!”“你不爱他,你怎会为他生下孩子??你不爱他,你怎么可能放弃梁小东?你不爱他,你又怎么会忍受这样的屈辱还回到他的家里面??对于这样践踏过自己的男人,也能爱得起来?他易向西有什么好的?他到底给了你什么??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你女儿!!我不相信这借口!这世界上,离婚的夫妻多得是,他们要是都为了子女,那就不必离婚了。乔小麦,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正爱上了他??难道,女人真的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越是被**,反而越是会爱上那个男人??……”她并不在乎他的口不择言,忽然打断他:“一行,你小时候在你家里见到过金条吗?”他一怔,满脸的怒气忽然变成了一种非常古怪的震惊。她再次重复,轻轻的:“一行,你小时候在你家里见到过金条吗?”四周的空气几乎凝固了似的,就像水银浸染,压迫得人连呼吸都透不过来。江一行蓦然站起来,双眼里的愤怒变成了极度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小麦,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微微闭着眼睛,忽然端起桌上的咖啡杯一饮而尽:“一行,我走了。”她刚站起来,他一把将她的手拉住:“小麦,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的力气很大,但是,她镇定地出奇,慢慢地将他的手拨开,轻描淡写的:“一行,你不要为**心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选择,我自己的路,我自己会负责。”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到江一行还僵硬地站在原地,他脸上的神情和他惯常的温文尔雅严重不符。震惊?失望?不可置信?鄙视?不甘?她说不出来,只是确切地意识到,这一刻起,这个曾经是自己“前夫”的男人,终于彻彻底底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