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鼓下山以后,直接去完颜乎邪的营地,他要先把肖安接上,和呼伦贝说点感谢加上道歉的话,起上老娘的坟去冯婆子的山上。马上要立冬了,肖鼓已经感觉到是身上袍子的单薄。现在冯婆子需要人照顾,需要换上薄暖的棉袍,老人家怕冷,在入冬之前就要穿上的。在以往,都是冯婆子给他们山中六鼠安排衣食的,现在冯婆子眼睛瞎了,需要别人来照顾她了。还有妹妹,肖安也需要换上厚一点的袍子了。肖鼓一边操着心,一边赶往完颜乎邪的营地。刚刚走到营地的路口,碰到了从集市上骑马赶回来的呼伦贝。原来他是看到冬天将至,肖安还穿着夹袍,就骑马跑到集市上给肖安买过冬用的棉袍,还有时下正好穿的加厚的夹袍。肖鼓感动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按理说应该是感动地热泪盈眶啊,什么眼泪婆娑啊,什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啊,可是这些以前肖鼓都已经感动过了的,他希望妹妹嫁给呼伦贝,可是肖安怎么也不开窍,因此现在一看呼伦贝一如既往地这样对肖安,肖鼓只能是感到无地自容了。因为他为自己的妹妹感到羞愧。“你说我那个傻妹妹,唉!”肖鼓看的呼伦贝给肖安置办的这些袍子,只剩下叹气了。“肖大哥,你就不要这样想了,现在肖安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咱们做哥哥的到了冬天给妹妹置办点过冬的衣物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管她走到哪里,只要她认我这个哥哥,我就会一直这样对她的,好了,你也一定饿了,快随我进账吃些酒菜,肖安还不知道你来呢,她这些天就吵着要找你呢!”呼伦贝是男人当中最大度,最心细,最痴情的男人,遇到这样的好男人不嫁,就等于于缺心眼,肖鼓在心里暗暗骂妹妹傻。“肖安,你看谁来了?”呼伦贝走在前面,肖鼓紧跟其后,呼伦贝撩开帐帘,对里面的肖安说。“哥哥!”肖安终于见到了哥哥,跑过来拉住肖鼓仔细从上到下看了个遍,然后问道:“哥,你出去的时候,我看到你腿上胳膊上都中了箭,还有你的千里驹,我以为你……”肖安说着眼泪下来了。到底是亲兄妹,就这样的互相惦记着。“我是浑身是伤,多亏忠心护主的千里驹兄,他把我带到了完颜赞将军府,血尽自亡!他的腿上都是箭伤,在流着血的情形下,带着我跑了一百多里路。若不是他,今天你哥哥我早已在黄泉路上和娘作伴去了!”肖鼓提到了千里驹,就像提到了自己死去的一个亲兄弟一样。“千里驹?”完颜乎邪看到肖鼓回来,没有骑马,就觉得不妙,赶快跟着进账,正好听到肖鼓说千里驹死了,更是难过,那匹马跟了完颜乎邪多年,是他最喜爱的战马,失去他,就像摘心摘肺一样难过。“是啊,干爹,我对不起千里驹,是他换了我的命,我在他临死的时候答应他,和他做兄弟,把他和我埋葬在一个墓地里面,这次我回来就是把我娘的坟,还有千里驹兄的坟一起搬到山上去,我已经找好了坟地,就是我干娘住的小院的附近,那里清静,是个好地方,没有人打扰!我也打算在那里长期住下去。”“好吧,既然你这样安排,我也就由着你去了,千里驹就像是我的命啊!”完颜乎邪热泪盈眶,对于一个骑兵出身的的将军,战马就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