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上和纳兰德说着琅琊贺青的无字碑的时候,闫宠走到琅琊贺丹的墓碑前:“你活着的时候,风风光光,临晚落到这样的下场,我知道你不是一般的死,死的凄惨。我也知道皇后在中秋节赏月的时候,那个猪美人就是你,别人看不清,可是我和你多少年了?从小到大我最熟悉你的眼神,我知道你苦,可是我也无能无力,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你知道我们的女儿现在她到哪里去了吗?据说她可能是早已经不在人世了,一个陪着你的人都没有,唉!这就是你的命啊!活着的时候想尽荣华,死后孤苦伶仃,唉!”正在闫宠小声嘀咕的时候,皇上走过来,看到闫宠一副虔诚的样子,有些好笑:“闫宠,你一个人对着贵妃的墓碑絮絮叨叨的絮叨什么呢?你在替朕和她说话吗?”皇上觉得闫宠作为一个太监对贵妃娘娘实在是太心诚了。“是啊,皇上,我看到皇上下了轿子就直接奔向那个无字碑,担心贵妃娘娘会生你的气呢,就赶过来替皇上和她打个招呼!您不是夜里睡不安稳吗?”闫宠机灵鬼,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一个很得体的理由。“你啊,你,我算是服了你了,这么多年在朕的身边,算是把朕身边的人的脾气秉性都弄得一清二楚,你知道贵妃娘娘爱吃醋,小心眼,不过朕对得起她了,朕这么多年把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专宠她一人,所有的属于朕的稀世珍宝都由她挑尽,然后才轮到别的妃子。她也算是值得了,可是她姐姐琅琊贺青,我却什么都没有给她,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就仅仅给过她一个金头饰,我愧对她了!”皇上想到同为他的女人,对这两个女人的待遇相差甚远,觉得于心不忍。“皇上保重龙体,既然到了这样的境地,就不要自怨自艾了!皇上这么多操心的事,那能够照顾得那样周全呢!”闫宠看到皇上还是在心疼琅琊贺青,对琅琊贺丹不闻不问的样子。毕竟琅琊贺丹是他的老婆。“你们不知道这里面的详情,我给你们讲讲吧!”皇上不但没有离开的意思,还饶有兴致地给纳兰德和闫宠讲起了他的埋在坟里面的两个女人。纳兰德看了看皇上身边的闫宠,心照不宣。纳兰德心想,皇上还在像讲故事一样讲给别人听,殊不知你倾听的对象比你对这两个女人还要懂。可是这些只能在纳兰德的心里想,闫宠是皇上最宠的太监,是和皇上和衣而眠的人,就是皇上最宠的贵妃琅琊贺丹都没有这样的待遇,每次皇上临幸完琅琊贺丹之后,不管多晚,都要回到寝宫和闫宠和衣而睡,因为他觉得在闫宠身边才能睡得安稳,这也许是历史上最有怪癖的一个皇上,慕容既明。“皇上要讲故事给我听,那我可是要洗耳恭听呢?皇上的故事一定很精彩!”闫宠不知道是真的想听,还是在奉承皇上,反正他说真话和说假话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用细细的尖尖的嗓子,让纳兰德和皇上都听不懂他在欢喜和悲伤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有什么样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