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纳兰德和萧十四还有车夫把剩下的东西都带到了山上来,放在了小院的门口。“肖安,给沏茶了吗?”萧十四第一个走进来,问肖安,纳兰德和车夫跟在萧十四身后。“沏好茶了,进来喝吧!”肖安看到萧十四他们进来,站起来迎了过去。“是有些渴了,走了半天路!”纳兰德端起一碗茶咚咚咚喝了几口,萧十四端起一碗递给车夫,车夫看看水有些热:“有乌图水吗,我爱和乌图水!”“有,我给您兑点!”肖安把原来的乌图水给车夫对上半碗,车夫端起来一饮而尽。“咦?你的头发怎么出了个豁子?这怎么少了一绺?”萧十四是个眼尖的人,发现了肖安的头发的变化,问道。“不碍事,刚才烧火的时候让火燎了,我嫌难看就剪了去!很快就会长出来的,我的头发长得快着呢!”肖安撒了个谎对萧十四。冯婆子和闫宠听了也立刻打岔:“丫头给咱们烧水被火燎了头发呢,真的要谢谢丫头呢!过来,闫爷爷给你个礼物,有空去打点首饰,喜欢什么打什么!”闫宠把肖安叫到身边,从怀里掏出两个金钉子放在肖安的手里。真大方!萧十四看到这个闫宠不愧为是皇上身边的人,出手就是大方,肖安给他烧点水喝就给两个金钉子,自己山下跑了一趟,怎么什么也没有给呢?自己干的活怎么也比肖安累吧?“这都是给我的?”肖安接过来闫宠给的金钉子,似乎有些不相信,她从来没有见到过金子,也没有戴过什么首饰,看到冯婆子手上戴的银镯子都很羡慕,想想自己可以去打金镯子简直高兴坏了。“是啊,是给你的,你想打什么就打吧,足够了!”闫宠看到肖安这个样子很高兴。当年他给琅琊贺丹打银镯子的时候,琅琊贺丹也是这样高兴,不过那时候是银子,因为他们家没有那么多金子,打不起金镯子,只能给琅琊贺丹打银镯子,可是当时的琅琊贺丹见到银镯子就已经很兴奋了,可惜后来琅琊贺丹到了宫里,要什么有什么,早已经忘记了闫宠给她打的银镯子。时位之移人也!现在自己什么都有了,可是心上的人却阴阳两隔了,当然即使她活着也是皇上的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闫宠感到无比悲伤,金子也好,银子也罢,它只不过是一个形式上的首饰而已,情才是精髓,没有了情意二字,金子银子又有什么区别呢?都是粪土而已!“我要打一个金头饰,像我娘一样的,当初我娘的金头饰我最喜欢了,可是我娘就是不给我!”肖安想到了当初娘活着的时候,那个好看的金头饰。“肖安,你可无处去打你娘那样的金头饰,你哥哥让我看过,我知道你说的那个金头饰是什么样子的,可是你没有地方去打,那是皇上……”冯婆子也是爱说话,她把话说到这里才想起来肖鼓让他看金头饰的时候,不让她对肖安讲,本来肖安就对她娘偏心很生气。可是今天听到肖安这样一说竟然忘了肖鼓叮嘱的话,一直说到了皇上才觉得自己失言了,扭过头去,闭上嘴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