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你刚才说什么皇上?什么意思?”肖安一听冯婆子说到了她娘的金头饰没有地方去打,因为是皇上,后面的话肯定是皇上给的或者什么,没有说完,因此肖安追问道。“嗨,我说金子是黄的,你娘的金头饰是黄的!你听差了,干娘的眼睛看不见,你的是黄的吗?”冯婆子立刻改口,把刚刚说的皇上换成是黄的,假装疯魔地样子问肖安。“干娘,您真是老糊涂了,眼睛也看不见,金子都是黄色的,我的也是黄色的,闫爷爷给我的也是黄色的,难道闫爷爷从宫里面出来的人还不知道金子是黄色的吗?和我娘的金头饰是一样的黄色,我也能打我娘一样的金头饰了!你们大家告诉干娘,说我的金子是黄色的!”肖安一听冯婆子这样说,责怪冯婆子糊涂,还让大家告诉冯婆子,她手里的金子是黄色的。“好了,我要去上坟了,亲家嫂子,告诉我哪个是我女儿的坟,当然顺便都是亲人,自家人,就都一起烧了这些东西吧!”闫宠问冯婆子女儿的坟在哪里,他要借着这个借口让肖安不在追问刚才的事情。从肖安的话中,闫宠也确定了她的娘就是琅琊贺青,因为冯婆子的话已经说明肖安的娘的金头饰是皇上给的,是没有地方去打一模一样的东西,因为那是皇家的特殊标记,平常人家的女子是不能打那样的带有凤凰的翅膀的金头饰的。只有皇上的妃子啊,娘娘什么的才能有资格享用。闫宠在宫中这么多年,他深知大辽有严格的等级制度,什么级别的人带什么样的标志都是有区别的,尤其是皇宫里面的皇妃的头饰是最有讲究的。“走吧,亲家,跟我来,”冯婆子听到闫宠打了岔,正好不用在和肖安说详细,拄着拐棍叫闫宠一起走。肖安也就不再问,把金子小心揣在怀里,搀扶着冯婆子的胳膊,其余人跟着身后出了冯婆子的小院。前面不远的三颗坟就是冯婆子的儿子媳妇和孙儿。“看到吗,亲家,最东边的那个是我儿子,就是你姑爷,中间的是我媳妇,你女儿,下边的那个小坟头就是我的孙儿,你的外孙,他刚刚满月,你没见那稀罕人呢!要是你这个当姥爷的看到,稀罕死你!胖得小脸蛋扎插着,都会乐了,唉!遭天杀的二皇子,他把我那小孙儿也杀了,还不如把我杀了留下他呢!唉,可怜不待见的!”冯婆子对着闫宠介绍三颗坟,闫宠一边听着一边把带来的花篮在女儿的坟四周围了一圈,剩下的在女婿和外孙的坟前星星点点放上几个。“女儿啊,爹来看你了,爹我对不起你啊,从小就把你送了人,爹没有抚养你,你怪爹也好,骂爹也好,爹都认了,要怪就怪皇上……不过怪谁都晚了,咱们原本幸福的一家人现在你娘死了,你也死了,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头子了,爹最没有想到的是你竟然死得那么早,要是你现在活着的话,想要什么,爹给你买什么,爹的钱多得花不了,没有地方去花,我要钱不知道干啥,没有地方去花啊!”闫宠说着放声大哭起来。“真也怪了,穷人没有钱花,犯愁,有钱人钱多了也发愁,发愁没有地方花!唉!这世道啊!上哪说理去啊!没有地方说理去!就是到了哪朝哪代都这样!没治!”冯婆子听到闫宠哭诉有钱没有人替他花,发了一顿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