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重见光明

冯婆子一听这个癫僧人说要给自己治眼睛，喜出望外，连声说：“高人，您就放心大胆给我治吧，不管治好治不好都无妨，我都感激不尽呢，就是您的那份心，我也会记您一辈子呢！您就大胆给我治吧！”癫僧人其实一看到冯婆子的眼睛，就有了十足的把握，他这样说仅仅是在谦虚一下，这是一种客套话而已，他治眼睛哪里有治不好的道理。冯婆子静静地坐在炕上，癫僧人用手在冯婆子的眼睛上面上下左右四周揉了几圈，对冯婆子说：“老人家，睁开眼睛看看！”“这就算完事了？既不扎针也不用药？”冯婆子觉得癫僧人仅仅用手在自己的眼睛上面来来回回摸了几遍，感觉到眼眶子热乎乎的，癫僧人让她睁眼睛，她有些不相信地说。“老人家，睁开眼睛试试吧，试试你就知道了！”癫僧人看到冯婆子不相信自己，还是闭着眼睛不睁开，又对冯婆子说。萧十四和肖安一听癫僧人要给干娘治眼睛，都觉得很兴奋，走到冯婆子身边仔细看着癫僧人的一举一动，他们也不相信就这样用手摸了几下，冯婆子的眼睛会好。冯婆子慢慢地睁开眼睛，突然她发现竟然看见了，眼前的一切都清晰可见！“天哪！”“天哪！”“肖安我看到了你，萧十四，我也看到了你了！我什么都看到了！”冯婆子激动地连连两声喊天哪，对肖安和萧十四说。“太好了，干娘的眼睛好了，能够看到了！”肖安一看冯婆子的眼睛好了，激动地拍手叫好，萧十四也激动得抓住癫僧人的手，不停地说谢谢。疯婆子满眼含泪，激动地走到癫僧人面前，因为她腿脚不利索，在要给癫僧人下跪的时候，被癫僧人伸手拉住了：“老人家，你这是干嘛？”“你别动，别管我，我一定要好好谢谢你，我一个孤老婆子，什么也没有，让我给你磕个头吧！”冯婆子还要下跪，疯道士也连忙走过来帮着癫僧人把冯婆子搀扶起来：“老人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出家人，慈悲为怀，既然我师兄他有这个手艺，就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不需这么多的礼行！”“您的大恩大德，我冯阿娇永生难忘！您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在我的山上破屋土炕多呆些日子，粗茶淡饭管够，玉米，谷子，莜面，荞面都有，我调着样给你们做，粗粮细作，你们也尝尝我的手艺！”冯婆子眼睛一好，兴奋至极，整个人似乎都年轻了很多。肖安听到冯婆子对癫僧人自称是冯阿娇，觉得很新鲜，从没有听到过冯婆子这样说过，也不知道这个冯婆子的名字叫做冯阿娇，这么好听的名字！肖安连忙问冯干娘：“您刚才说您的名字叫冯阿娇是吗？我怎么从没有听您说起过？”“我和你们这些年轻人说有什么用呢？你们一天都忙你们自己的事情，有谁会关心，会在乎我一个老婆子的名字呢？”冯婆子说着看看癫僧人和疯道士，两个人也看着冯婆子在笑，在同龄人面前，冯婆子似乎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