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底下最痴情的男儿呼伦贝,现在改名为纳兰金贝,一听说肖安已经做了太子妃,一时急火攻心,得了失心疯。幸好当时有僧道二人在纳兰金贝的家中等着喝酒,癫僧人用气功封住了纳兰金贝的痴迷穴,又给他服下了丹药,纳兰金贝才算是幸免于难。可是清醒以后的纳兰金贝就是一个目标,要到皇宫里面去找肖安,他要看看肖安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太子有没有欺负她,宫里面的人有没有欺负她,若是肖安受了一点委屈,他就要把整个皇宫铲平。听了纳兰金贝的疯话,疯道士在纳兰金贝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小子,就算你有种,可是没有等你把皇宫夷为平地,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都说我疯道士疯狂,原来你比我还疯啊!”疯道士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纳兰金贝被疯道士这样一敲,似乎也理智了许多,但是还是执意要进宫。纳兰金贝拉住纳兰德的手恳求说:“爹,孩儿平生就这样一个愿望,肖安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即便是肖安不做我的妻子,我也要在她身边看着她每天都是怎么过日子的,我才能放心,爹,您想办法带我进宫吧!”完颜乎邪一听纳兰金贝,执意要进宫,含着泪说:“儿啊,你虽然是我的干儿子,可是这么多年和爹在一起,我就已经把你当做是我的亲生儿子了,你执意要进宫去,你就把爹扔下不管了?爹可是老了,一大把年纪,你让爹老了依靠谁去啊?你为了一个女人,就这样没有出息啊?”完颜乎邪说着,一把鼻涕,一把累,端起一大碗酒,咚咚咚,一仰脖下去了。喝完,把碗往桌子上一撩,放声大哭。“兄弟,您不要难过,你这么多年对我儿子纳兰金贝的照顾,我纳兰德都铭记在心,你放心,后半生我就是你的依靠,活着,我们是伴,死了,我把你埋葬在我家的坟地里面,让纳兰金贝给咱们披麻戴孝!”纳兰德说着眼泪也下来了,也端起一碗酒咚咚咚下去了,也把碗用力在桌子上面一撴,伤心地哭了。“不去你们家坟圈子,我要埋在耶律兰心的坟旁!”完颜乎邪立刻反对。疯道士一看完颜乎邪和纳兰德都哭了,也很不高兴地说:“你们都担心没有儿女照顾,后半生没有依靠,我一个孤老头子可是从来都不想这些,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多好,多自在,多逍遥,有孩子老婆的多累赘啊!”可是尽管他嘴里这样说着,也端起一碗酒咚咚咚下肚,咧嘴哭了起来。“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今天本来是好事,我给金达莱治好了眼睛,纳兰德也找到了儿子,一家三口多好的事情,可是因为一个女人就弄成了这样,哭的哭,嚎的嚎,你们干啥啊,真是扫兴,我不和你玩了,师弟,你也跟着凑热闹,你愿意凑就凑,师兄我可是要走了!”癫僧人说着话,站起来就要走。纳兰德和完颜乎邪一听癫僧人要走,连忙擦擦眼泪,起来阻拦,可是癫僧人袖子一甩:“我要走,你们能拦得住?”说完就没有了踪影。疯道士捂着脸在哭,一听师兄说要走,立刻不哭了,追着癫僧人在后面喊:“师兄,等等我,等等我!”就这样僧道二人因为酒桌上面的气氛不和谐,都跑走了,剩下了完颜乎邪,萧十三,还有纳兰德一家三口。刚刚几个人说话的时候,萧十三一直在一边静默不语,他在心里同情纳兰金贝,因为自己对上官婉晴的牵挂一点不不纳兰金贝少,他和纳兰金贝可谓是同病相怜。刚刚听到了纳兰金贝央求着纳兰德要进宫去,看守着肖安,萧十三也突然动了心,尽管上官婉晴把玉佩还给了他,可是在萧十三的心里,还是放不下上官婉晴,萧十三心想,要我能进宫,也可以经常看着上官婉晴啊。僧道二人一走,屋子里面的气氛顿时凝固了。沉默良久,萧十三开口了:“纳兰金贝和我是结拜兄弟,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他若是进宫的话,我就一定要陪着他,纳兰叔叔,您也把我带进宫里面去吧!”金达莱一听萧十三也要跟着纳兰金贝进宫,叹了口气对萧十三说:“你们都是怎么了?中邪了?皇宫里面有什么好的,都争着抢着要去,等你们进去就知道了,宫里面的饭菜不是那么好吃的!”金达莱停顿了一下,又对自己的儿子说:“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不争气的一个儿子呢?要知道你这样,还不如我在地洞里面就把你掐死了!好好给娘娶个媳妇,给咱们纳兰家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多好,现在你爹咱们一家三口团圆了,多不容易,你偏偏要生什么幺蛾子,死活要进宫去,你要是去了,就没有我这个娘!”金达莱也把头扭向一边,伤心地哭了起来。“娘……”纳兰金贝看到金达莱这样伤心,可是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完颜乎邪站起来说:“纳兰金贝,咱们该回军营去了,现在咱们都是军人,要服从命令,皇上让咱们驻守在那里,就一定要听指挥的,你即便是要进宫,也要按照正常的程序,通过上将军,或者是皇上的旨意你才能离开,不要心急,你现在刚刚和父母团圆,可以在这里陪陪他们,我先回去,你要尽快回驻地!”完颜乎邪站起来要走,纳兰德知道军队里面的规矩,对纳兰金贝说:“儿子,快随你干爹回去吧,就是你要进宫,也要等待时机成熟,等着爹给你想办法啊,快去吧!”纳兰金贝看到干爹一脸不悦,只好辞别父母打算跟着完颜乎邪回驻地,然后又想到了萧十三:“十三,你也跟着我去吧!”萧十三在心里做好了打算,只要纳兰金贝进宫,他就跟着他一起去,因此他打算和纳兰金贝寸步不离,听了纳兰金贝的吆喝,毫不犹豫跟着纳兰金贝和完颜乎邪上了马。这一屋子人就剩下了纳兰德和金达莱,还有后厨里面的几个丫头。金达莱和纳兰德两口子坐在桌子对面,无奈地对视着。金达莱先开了口:“你的儿子真的随你,像一头倔驴,你看他那个样子,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要不你就随了他的心,想办法让他进宫,可是那样我们这个儿子就算是白养了,整日里想着人家太子妃,自己不娶,这不是和尚是什么!咱们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