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和完颜赞从皇上的圣清宫出来,两人商量皇上病重,时间紧迫,决定兵分两路,完颜赞去通知完颜鸿在特殊时期走马上任,太子则去了永乐宫,因为怡妃娘娘的丧事要着手去办。原本皇后可以做这一切的,现在皇上把皇后骂了一通,生着气走了,对皇上的事和怡妃娘娘的丧事撒手不管。三皇子慕容鼓,一直悲伤地守着怡妃娘娘的遗体,寸步不离。皇上两次命人来宣慕容鼓进见,慕容鼓都对传智的太监说有重孝在身,不能离去,当然慕容鼓的心里也在为母亲的惨死感到愤愤不平,也希望皇上能够给他个说法,但是心里这样想,可是嘴上没有表达出来,用两次抗旨的形式在对皇上示威。太子和完颜赞从皇上的圣清宫出来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等着宫门口的焦躁不安的慕容哲。以往太子不知道慕容哲的身份,尽管心照不宣,总是客客气气的样子,今日突然知道了这个人这么多年以兄弟相称,深得父皇的宠爱,陷害自己五年飘零在外的人,其实竟然是一个和自己皇家血脉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太子心里感到无限的委屈,似乎有一种被捉弄的感觉。因此,在慕容哲叫他皇兄的时候,太子仅仅是淡淡地点点头,毫无表情地走开了。完颜赞毕竟是年老,还是像以前那样称呼慕容哲为:“二皇子!”,可是完颜赞的心里也不舒服,原来因为太子的事情,慕容哲曾经把完颜赞灌醉,在慕容哲的宫里迷迷糊糊睡了一夜,现在还记得当日收到的侮辱。慕容哲原本就心惊,看到太子冷漠的态度,心里更是觉得皇上已经把自己这个叫了多年的儿子抛弃了。就在这个时候,太监对着慕容哲喊了一声:“二皇子,皇上让你进去呢!”慕容哲看了看太子和完颜赞远去的背影,猛地转过头,进了圣清宫。慕容哲依旧像以往那样,恭恭敬敬地给皇上请安:“儿臣慕容哲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听上去很正常,很合适的打招呼请安,可是皇上听上去却觉得陌生,以前慕容哲进来的时候,都是面带笑容,颇有些顽皮地对皇上说:“儿臣给父皇请安!”就这样简单,而且未曾下跪,皇上就高兴地说:“哲儿,免礼,快到父皇这里来!”可是今天慕容哲给皇上请安用的是落了俗套的又无可挑剔的给皇上请安的套词,听上去格外疏远。皇上靠在病榻上,微微点头,沉思了片刻,对慕容哲说:“哲儿,过来,父皇有话对你说!”慕容哲环顾四周一看,只有皇上一人,胆子立刻大了起来,奔着皇上的病榻走了过去。“哲儿,父皇的时日不多了,你从小就是父皇和贵妃娘娘宠大的,没有受过什么苦,这二十多年一直呆在宫中,没有到外面去历练过,因此很多宫外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现在你生母贵妃娘娘去世了,父皇也不久就要去找你的娘了,留着你一个人在这宫里,孤单单的,朕的心里想想啊,就觉得堵得慌,你和朕这么多年的父子,朕放心不下啊……”皇上说着,泪流满面,抽泣起来。慕容哲突然变了脸,对皇上说:“父皇,您口口声声说疼我,宠我,可是您究竟什么地方宠我了?我娘死得不明不白,您一直在袒护着皇后,现在怡妃娘娘也死得不清不楚,您依旧是对皇后毫无惩治之意,难道就让皇后这样横行后宫,这样草菅人命吗?一样的儿子,为啥我处处比太子强,可是您从来不考虑让我当太子,现在我终于明白,我并不是您亲生的,既然如此,我们二十多年的父子情分也算了结,今日您就给我下一道圣旨,传位给我,太子我还不稀罕了呢,就直接下旨让我做皇上!”皇上听了慕容哲的话,被气得猛地咳嗽两声,又像是要吐,却吐不出来的样子,艰难地对慕容哲说:“哲儿啊,你好糊涂啊,刚刚我和太子说,只要你老老实实,安分守己,你依旧是二皇子的身份,不让任何人知道,给你纳妃,让你过上应该过的日子,但是皇位你就不要妄想了,因为皇位必须是有皇家的正宗血统的人才能继承,就是轮到三皇子慕容鼓,也轮不到你的头上啊!你怎么还这样不懂得自保啊!”慕容哲冲到皇上的玉案前,拿出圣旨和朱砂御笔,放到皇上的面前:“父皇,您说什么也不新鲜了,我毕竟是外人,在让众人知道我不是皇家血脉之前,就下圣旨让我做皇上吧,快下旨吧!您别无选择,我知道只要您咽了气,太子就会立即把我流放!我也是迫不得已!”纳兰德和闫宠刚刚听到皇上和慕容哲在谈话,因为是皇上让他们躲到屏风后面的,只好静静地听着,现在一听慕容哲竟然逼着皇上下旨,连忙从屏风后面冲出来,纳兰德对慕容哲说:“二皇子,请不要这样对皇上说话!您这是忤逆!”慕容哲从腰间迅速拔出那把铁扇,对纳兰德说:“老不死的东西,你找死啊,今日你要是听了我的话,我登基以后让你做上将军,统领三军,要是不识趣的话,别怪我手下不留情,立刻送你去见阎王!”皇上气喘着对纳兰德说:“纳兰德,还等什么,二皇子忤逆,快给朕拿下!”纳兰德一听皇上下令,立刻从腰间拔出利剑对着慕容哲说:“二皇子,放下毒镖,束手就擒!”慕容哲哈哈一声冷笑:“就你这个老不死的,还配和我较量,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本皇子的武功,错了,不是皇子,我马上就要做皇上了,哈哈哈!”慕容哲说着嗖地把扇子变成了飞镖,朝着纳兰德甩了过去,纳兰德还没有来得及躲闪,飞镖已经不偏不倚地扎在了纳兰德的心脏上。纳兰德立刻倒地身亡!闫宠一看纳兰德的武功这样高强都没有躲过慕容哲的飞镖,自己若是和慕容哲打斗也是白给,因此立刻装成太监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对慕容哲说:“二皇子,老奴愿意跟着二皇子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您就饶了老奴吧!”慕容哲原本就没有把一个太监放在眼里,杀了他还不是像杀只鸡那样容易,又听到闫宠这样说,顿时心花怒放:“哈哈哈,好,好,看来你这个奴才还真的很识相,好,既然这样,现在就开始为我做事,皇上现在身体欠佳,你替代皇上把圣旨写好,让父皇盖上大辽的玉玺就好,这样也省得父皇劳心劳力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