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溟挑眉,“怎么,怕了?没错,我跟荣家联合起来的话,你就完全不是我的对手了,会害怕也是正常的。舒蝤鴵裻”丁默城不语,目光落在旁边的荣靖琪身上,苍溟本能地护在她身前道:“你要是再敢伤她半根汗毛,我保证让你坐不上高家老大的位置,不信尽管试试!”丁默城没再说话,离开前却完全是一副“我们走着瞧”的表情。苍溟知道现在还只是开端,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靖琪坐在**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亮亮的,那些花纹越看越漂亮,的确是戴上去就不舍得取下来漭。最重要的是,它还饱含深意,送戒指的人是不知不觉入了心的男人。她也想走到他心里去,却走得异常艰难。他心底的高墙筑得太高太硬,要闯进去,她疼,他更疼。今天在他妈妈墓碑前的一番话,看得出是苍溟尽了力想让她去了解自己的,可是回忆和矛盾撕扯得他都快丧失了理智,所以无可避免地也伤了她的心度。听到门外有动静,靖琪赶紧拉好被子躺了下去,装作已经睡着了,她不知这个时候面对苍溟,应该跟他说些什么。苍溟刚洗完澡,头发还是湿的,睡袍随意地套在身上,氤氲着一层甘冽清爽的味道。他从浴室出来没看到靖琪,发现她又睡在楼下的房间,就知道她还在生气。他拿着一条干爽的毛巾,想让她帮他擦干头发,见她拉着被子缩成一团,就知道她肯定在装睡。“喂,醒醒,起来,帮我擦干头发!”靖琪没有反应,任他摇晃和轻拍,苍溟就更加确定她在装睡了。他一屁股坐下去,床的一边顿时往下一陷,他顺手把毛巾往她头上一扔,恰好盖住她露在被子外头的小脸。“唔~”靖琪再也装不下去了,一把抓下脸上的毛巾,腾地一下坐起来,恼怒地看着悠闲自在的苍溟。“你到底想干什么?”“帮我擦头发,快点!”“你自己没有手吗?”靖琪火大地把毛巾扔还到他头上,以牙还牙。她气哼哼地顺势又要躺下去,被苍溟一把拉住睡衣,使的劲大了一点,一颗扣子被扯开来,露出一边白皙圆润的肩头。“你放开!”靖琪拍他的手,却被他一把就揽进怀里,胸前的柔软抵在他硬实的胸膛上。“再不乖我就把你整个衣服都扯下来,然后你就会知道我想干什么了!”靖琪无奈,这人根本就是耍无赖。她忿忿地把衣服扣好,半跪起身子,拿起毛巾为他擦头发。手上故意使了很大的劲,把他头发揉得一团乱,蓬蓬的像个鸟窝。他却不嫌疼,闭着眼安安静静地任她揉。他的头发比刚见到他时要略长一点,看起来也更柔软,没有那么硬朗了,不像刀口舔血的黑老大,倒是有些富贵公子的气息流露出来。靖琪的动作渐渐温柔下来,毛巾吸走了发间的水分,她帮他把头发胡乱地理了理,熟悉的洗发水味道在鼻尖萦绕。“怎么突然温柔起来了?”苍溟伸手环住她的腰,把脸靠在她的肩窝,手掌暧昧地在她身体上抚着,悄悄想从衣摆下缘伸进去。“没什么!”她只是想到他和丁默城说的那些话,他现在是正正经经的做生意了,可毕竟是混黑出身,就算现在出去,江湖上也还是不少人顾忌着苍家的势力,要恭恭敬敬称呼他一声苍少。她和他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吧,这样下去,会有将来吗?“你不是说,两个人要互相了解吗?为什么又不肯坦诚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靖琪闷闷的,“有时候还是不要太坦诚了,没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就算说出来也不见得就能放轻松。”这不是她的初衷,她只是希望他不要太压抑自己,心事可以跟她倾诉,可如果他觉得她不是一个合适的对象,贸然揭开往事的疮疤,除了再疼一遍,甚至比之前更痛苦,那她宁可等下去,等他准备好。苍溟心里暗自叹了口气,抱紧她道:“还在生气?”靖琪摇头,敛眸看着手指,她现在常常不自觉就会去看指间那个小小的戒指。苍溟的尾指勾住她的,身体大半的重量靠到她的肩上道:“戒指还在,我以为你生气就会把戒指拔下来扔到一边了!”靖琪作势就要去拔,被他摁住,人也整个落入他的怀抱,被他由后面抱住。“对不起,我不该怪到你身上!”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不该说那些话,惹你伤心!”靖琪像被蜜蜂蛰到一样几乎惊跳起来,转身盯着他瞧,苍溟蹙眉,“怎么了,我又说错什么?”“没……只是,原来你也会主动道歉!”“很稀奇吗?”“很稀奇啊,上回听到你说……好像是在船上的时候,那时候我们都以为活不成了,才听到你说这三个字,还说应该早点放我走!”苍溟没说话,气息热热的,拂在她的耳边。他有很多对不起应该跟她讲,但是都不知从何讲起,他有时候希望她忘了,有时候又巴不得她永远都记得。他们之间的一切,不要忘记。“琪琪!”他勾住她的手指细细端详那两个戒指,沉声道:“其实我还有一个礼物没有送出给你,要不,就作为农历新年的礼物送你吧!”“是什么?”“你不是想回家见你爸妈和哥哥吗?我送你回去!”“真的?”靖琪惊喜地仰头看他。苍溟点头,她听到能够回家的消息总是这么兴奋欢喜,以前觉得气恼,现在却是失落。留在他身边,始终抵不过回她自己家里去。靖琪似乎也察觉到了,有点为难和羞涩地伏在他胸口安慰道:“我……我回去以后会跟爸妈哥哥说我们的事,以后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苍溟牵了牵嘴角,如果一切都能那么顺利而简单就好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吃蛋糕西点?”靖琪摇头,“为什么?”“因为那是我妈做给我吃的最后一样东西,烤盘里的蛋糕还是热的,我还没来得及把手里的吃完,警局接她的车子就来了,我跟在后面追了很久,拼命地大喊,车子都没有停下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盘蛋糕的滋味,再有类似的味道都会让我联想到那天的情形,好像预示着什么似的!”苍溟说的淡淡的,他想他已经开始习惯了,当着靖琪的面撕开过去那些以为不能释怀的伤口,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情绪和压力,说出来,的确轻松很多。“你别这样!”靖琪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仿佛安抚的是十几年前那个骤然失去母爱的少年,“你妈妈一定很爱你,也很牵挂你,才会明知要离开了还不忘烤蛋糕给你吃。甜点是可以让人开心轻松的食物嘛,她一定不希望看到你揪着过去不放的样子,这样你怎么会快乐呢?我……我明天给你做个蛋糕,或者提拉米苏,我保证看你吃完,你吃完我也不走,好不好?”苍溟深深看她,然后俯身吻住她的唇,仍旧是柔滑如草莓慕斯一样的触感,稍稍有点凉,带着甜甜的味道,比任何一种蛋糕的滋味都更美好。“不用……我吃你就好!”他低哑地在她唇边说着,有饥饿感在血液里蔓延开去。“你无赖,我不是说这个,唔……”抗争无效,靖琪还是被他的吻给俘获了,他那样吮着吻着,厮磨的温度越来越高,她的唇都好像快要被融化了。他的手绕到她身前去解开衣服的纽子,从敞开来的衣襟口滑了进去,覆在她胸口的饱满上揉/捏着、推挤着,软软腻腻地握在掌心里的两团一定有各种靡丽的形状,他很想探头去看,但是吻偏偏还没有延伸到那里,尚在她的唇齿间流连。靖琪有点吃不消他缠绵又强势的吻,呼吸很急,手也去推他,轻声说,“我不想……”“不想?琪琪,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骗子!”苍溟的唇移到她的耳边,含住她的耳垂小声控诉。她胸前可爱的两团早已饱胀起来,顶端的红蕊也变成小小的红果顶在他的掌心。胸口有些剧烈的起伏着,身子都像融化的奶油一般软下去,她还敢说她不想?靖琪被他弄得像触到电流一样酥麻,直想躲开,不满地撅起唇,“我不想理你啦!总是这样的,我们还在冷战呢,心情不好就骂我,心情好了就抱抱,不喜欢这样子……”苍溟放开她的耳垂,抬眸看着她的眼,黑色的瞳孔浸染了情浴的水亮,像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他又吻她的下颚,一下一下的,漫不经心道:“我可没有要冷战的意思,是你想太多了!”“才不是!”“我道歉了!”“没诚意!”苍溟沙哑地笑出声来,“那你说吧,要我怎么补偿才够!”身体的动作倒是完全没有停下,瞬间就已经把她的睡衣往后褪了下来,吻也渐渐向下走,却并不急着去拜访他最爱的两团小兔,而是顺着她的后颈脊线热烈地吻,每一下都贴着一节脊柱,顺序往下,让她不自觉地坐在**身体却往前弓起一个弧度,尤其是到腰的时候,痒痒的,好像每一个吻都挠到她的痒处,她轻吟出身,腰背处凹得很性感,整个人都往前倾,被他的手扣住,两团软嫩也更多地送入他的手中。“不要你补偿,嗯……让我睡觉就好了!”靖琪咬牙,边说话边逸出吟声实在太羞人了,可是谁让他这么磨人!苍溟也不反对,脱了自己的浴袍抱着赤果果的她一起钻进被子里,享受着肌肤相贴的亲密触感,“睡啊,我也要睡,一起!”靖琪被他的唇舌扰得没辙,他就在她颈侧舔舐着,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大腿压住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臀后还能感觉到他的茁壮正抵着她暧昧轻蹭。这样怎么可能睡觉嘛!靖琪气恼地闭起眼,故意不动不发出声音,假装睡着了一样,任他去身后折腾。苍溟也不恼,耐心地在她后颈亲吻,吹开她那些绒绒的头发,热气拂过皮肤,有红晕慢慢浮上来。原本抚在她胸口的手揪着顶端的红果,绕着周边那粉粉的一圈把玩,然后掌心贴着她软软的小腹往下,在芳草之地逗留,长长的中指熟门熟路地向芳草中心进发,触到早已渗出的露水,满意地笑了笑才摁在蕊叶上或轻或重地按压,并不急着由那水源入口侵入。他就不信这样她还能装睡。果然,靖琪难耐地扭着身子,想把腿间那磨人的手指给挤走,可是扭得身上微微出了层汗,那手指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还更放肆了几分,探到幽境入口,在泛滥的春潮中点了一点,立时就让靖琪极力忍耐的伸吟破了功,娇软地叫出声来。她往后一蹭,想把他顶远一点,却碰到了股间他最**的硬挺,他哼了哼,揶揄道:“不睡了?这么不老实地乱动!”“你这样我怎么睡,啊……放开,回你的房间去,唔~”苍溟笑,“没关系,你睡着,我来就好!”他撑起身子,侧躺在靖琪身后,一条腿撑开她的双腿,修长的手指不再隐忍,**地闯入幽秘的深处。她的身体已经十分湿润,可是还不够,他怕等会儿她懒懒地由着他来还是会弄伤,现在要给她多一点适应的时间。他知道她可以湿滑到怎样可爱的程度,更体会过在那种极端滑腻放松的情形之下真正闯入她的身体会有多么强烈的快慰,所以他的指不辞辛苦地进出着,和里面每一寸香滑的软肉亲密接触,引出更多的蜜汁。靖琪有些承受不住地弓起身子,却还是阻挡不了熟悉的快/感在体内积聚,变成一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寻找着合适的出口。“苍溟,嗯啊……”她叫着他的名字,其实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这样自然地叫出口来,可是听在苍溟的耳朵里却像是催情的药剂,身体的每一块骨骼和肌肉好像都在叫嚣着要她!他飞快地俯身压过去,让她面朝下地趴在**,小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中,身体的曲线被他摆弄成翘着臀的样子,茁壮的利器挤进她的花径之中,直直地到底。极致的饱胀感让两人都绷紧了身体,但毕竟是短暂的,苍溟稍稍适应就动了起来。“放松一些,不是想睡么,嗯?”他诱导着她放松,并没有让她成跪趴的姿势,她膝盖不需用力,放松下来便被他覆在背上往里推送着他的欲/望,小腹被他的手轻托着,暖暖的,温柔的。可是动作起来的欢愉却丝毫不减,强度和速度都不逊于往常。靖琪不需要配合,可是无法克制感官去享受那样一个过程。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拼命压制那些羞人的声音,可苍溟偏偏喜欢听她黄鹂般清脆地叫着,于是这么从身后撞击了一阵,又把她给翻转过来,腿圈在他的腰上,扣紧腰身,重新深入。靖琪没了遮蔽,除了吟声,脸颊的白皙肤色中透着情动的红潮也全被苍溟看在眼里。“好漂亮,琪琪,色香味俱全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他喘息不止,却还用令人脸红的情话来逗她。他终于可以咬住她胸前白软的小兔,像是用白色奶油堆砌出的蛋糕,点缀了红色的莓果,吃了会上瘾。她果然比蛋糕好吃,而且怎么吃都不嫌腻。苍溟像饿了很久的狼,将小兔压在身下吃的彻底,还偏要在她耳边轻言低语,告诉她现在要吃哪里了,哪里又软软的像是要融化了,形态很美,滋味也很美,靖琪听得面红心跳,身体的反应也愈发**紧致,跟着他的节奏起舞,逼得苍溟不得不加快了速度攀越顶峰。热流像子弹一样打在她饱满温热的花房里,苍溟胸口也是热热的,希望能孕育一个孩子的渴望又浮上来,甚至闭上眼会去想象宝宝像她还是像自己。他抱着靖琪躺下去,轻轻吻着她的发丝,又说了一次,“对不起!”靖琪窝在她的怀里,听到这三个字,有点不解,手指缠住他的,“怎么又说对不起?”苍溟摇头,揽着她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哄她入睡。为什么在桐叔的铺子里要对她凶呢?如果她不能拥有那个镯子,他又还会把它给谁?他很清楚,自己不是没有过别的女人,但是想到一起孕育一个孩子,荣靖琪还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他不像父亲,不会在外面养一堆女人满足膨胀的私欲,却把最该珍惜最该爱的那一个丢在家里孤独至死。喜欢她,爱她,就只想跟她一辈子,生养一小萝卜头,他教他们念书和防身的功夫,她给他们做好吃的蛋糕饼干,每个生日宝宝们都有父母陪伴在身边度过,撒娇要礼物。这就是婚姻的样子吗?他们之间还横亘着多少阻碍才能走到那样的一幕?他从一开始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也就注定将来会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他是害怕吧,那样否定她,其实是害怕两个人不能相守的未来吗?***“资金筹措的怎么样了?几个董事那边有什么消息?”苍溟坐在客厅沙发上发问,其实本来没打算谈公事,但靖琪做了好几种点心,像模像样地搞了一个三层的点心盘,沏了一壶伯爵茶,把大家都叫过来吃下午茶。每个人见到他也伸手拿点心吃的时候,惊讶程度不亚于看见外星人,他只好找个话题把大家注意力给引开。他是答应了靖琪,一定赏脸吃她亲手做的点心。于是这两天她都会烤一点蛋糕或者提拉米苏,用手指和甜甜的小嘴喂他吃,眨着大眼睛看他吃完,而东西吃下去了,她还依偎在他怀里,没有消失。他爱上那种甜蜜的味道,爱上她坐在怀里笑着看他的模样。公司的事情一直是阿山和陆超帮他打理的比较多,薛景恒和湘湘虽然也有股份,但碍于专长所限,心思根本不在上头,乐得做甩手掌柜,只管年终的时候吃分红。阿山言简意赅,“增持的资金是够的,就看什么时候有足够的股份让渡出来!”他盘子里盛的是一块苏格兰咸点,是靖琪特意转到他面前的。他没法说谢谢,甚至一个感激的眼神都给不了她,因为她坐在苍溟的身边,眼睛只看着苍溟笑。——————————————明天出发去成都找好基友半盒胭脂玩,瓦咔咔~周五到周日都会有加更,又要游山玩水又要码字更新,这难道是痛并快乐着~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