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书房内,烟雾缭绕,坐在红木大桌后面的中年男人嘴里衔着烟斗。舒榒駑襻抽完烟,他把烟斗往桌上一摆,拿过旁边的鞭子,狠狠一鞭甩了出去。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子笔直地站在跟前,垂眸低头,生生受了这一鞭子,背上的衬衫裂开很大的一条口子,血很快渗出来,鲜红色的一条。他表情没变,只是微微蹙了蹙眉。“有人跟我说黑皮在庙街摆了个修手表的小摊,真看不出,他胆子还挺大的。”中年男人扔掉了鞭子,接着道,“他的手还挺灵巧的,不是三个月前就该被你给亲手废了吗?阿山,告诉我,那些属下是不是看错了?彖”阿山平静以对,“他们没看错,是我当初没有下手。”“为什么?”“龙爷,黑皮还有妻儿要养活。娌”“可他是个贼!偷了我赌场的钱跑了,还逍遥自在地做起了小本生意,哼,这要传出去,岂不是变成个天大的笑话!”阿山沉声,“可是钱已经找回来了!”“错!找回来一半,另一半还在他那儿,所以我才让你把他找出来,废了他的手给他点教训,让他把另一半钱给我吐出来!”“龙爷,黑皮只拿了一半,另一半不是他拿的。”苍龙冷笑,“黑皮告诉你的?有哪个做贼的会说自己是贼?你居然还真信了,一个叛徒的话你也信!妇人之仁!”阿山没有反驳,事有蹊跷,但是他现在说的越多,苍龙就越生气。苍龙咳嗽了几声,近来肺不好,咳的厉害。他重新拿过鞭子在手里掂了掂,自嘲道,“你心这么软,这鞭子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放心交到你手里?我和你们的叔伯几个近来身体都不大好,也没几年好光景可活了,你们几个狼崽子是不是要让我们闭眼都不安心,嗯?”“龙爷别这么说,是我办事不力。”苍龙冷酷地笑笑,“没错,你办不好,我就只有想办法补救,总有人能办好的。”阿山的心微微一沉。“对了,今天是你生日?几岁了?”“虚岁20.”其实他不知道他确切的出生日期,从小无父无母,苍龙收养他的日子就是他的生日。苍龙眯眼,“听横江他们说,你到现在还没开过荤?”阿山一怔,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上难得浮上红晕。苍龙哼笑一声,“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男人没有守身如玉这么一条,女人就是拿来消遣找乐子的,图个新鲜。凡事总有第一次,今天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当作是你的成人礼,就在楼下,让老林他们带你去。拆了才准走,知道吗?”“是,知道了。”阿山打开门走出去,大概能猜到这所谓的成人礼是什么,心中已经有了很不好的预感。院子的楼梯口聚集了不少人,见到阿山下来,让出一条路来。“哟,龙爷又动鞭子啦?我还以为大红人不会挨打呢!”诨名横江的男人皮笑肉不笑地嘲讽。他比阿山年纪大,早就跟着苍龙打打杀杀拼天下,看不惯阿山这种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得势,找准各种机会踩低对方。阿山很冷静,一言不发。有喧哗由远而近,黑皮被两个魁梧的打手架着,刚经历了一番毒打,头破血流,耷拉着脑袋被拖一路拖行。来到他跟前的时候,黑皮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想伸手抓住他。“阿山?阿山……救我,我是冤枉的!我没拿那些钱!你跟龙爷说……我冤枉的!”阿山抿紧唇,刚要迈出脚步,就被横江拦下来,“哎~这是龙爷的意思,你办砸了的事,哥儿几个给你擦屁股办好了,好不容易把人带回来,你可别又坏事!”阿山僵住,眼睁睁看着呼喊消失在转角处,紧接着是凄厉的喊叫声。他几乎可以看见黑皮的十个指甲被拔掉时的血肉模糊,以及手指被生生掰断的扭曲痛苦。他攥紧了拳头,僵硬地站着,什么都做不了。老林是苍龙身边的老臣子了,站在楼梯上目睹了这一幕。“走吧,去看看你的礼物。”他拍了拍苍溟的肩膀,挡在他和横江一伙人的中间,扭头向横江确认道,“在后院仓库旁边那个房间?”横江眼里的不甘和嫉妒分明已经烧红了眼,不情不愿道,“嗯!”老林和阿山往院子后头走了,他才啐了一口,“我呸!什么玩意儿,那丫头是老子绑来的,凭什么咱不能碰,还得留着给他?”周围的小弟哄笑,“大哥,你喜欢那丫头?她不是那卧底条子的女儿吗?”“你懂个p,就是因为她是苏志勋的女儿,上了她才过瘾!谁让她那老子害惨我们那么多兄弟,还损失了好几船的货,那都是真金白银的钱!”“那她漂亮不?是雏么?”横江露出几分猥亵的笑,“漂亮是赶不上咱们夜总会里最当红的妞,但胜在清纯啊!10几岁的女高中生,那小模样嫩的……啧啧,穿着校服裙子的时候,那腿又白又长!家里管的严,肯定是个雏。”“啊,那不是便宜了阿山那小子?”“说不定龙爷觉得就是要他这样没开荤的才配得上人家雏儿呢!”小弟七嘴八舌地哄笑调侃,横江阴狠地挑眉,“那也要他狠得下心吃,而且要吞得下才行。他上道儿的时候可是跟苏志勋混的,不是管他叫大哥么?老大刚刚干掉了这个卧底条子,阿山能吃得下他的女儿?”他今晚就在这儿守着,只要阿山不碰那丫头,她就归他们了,兄弟几个可以玩个够本!阿山站在房间门口,老林用钥匙打开了上面的乌头大锁,扬了扬下巴,“进去吧!”阿山的拳头还没有松开,迟迟不肯进去。“林叔……”老林抬手打断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黑皮的事,我插不上手,我劝你也别管了。钱没全找回来,他死咬着不说,龙爷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废了一双手总比搭上命要好。里面这个……是苏志勋的女儿,横江那小子找回来的,她的命运如何,就看你怎么做了,有时候心软反而不一定是好事,懂我的意思吗?”阿山艰难地点头。老林面无表情,却暗自叹了口气,推了他一把,“进去吧,今晚没人敢到后院这儿来打搅你。背上还有伤,悠着点,知道吗?”阿山踏进屋子,门又重新落上了锁。屋子里漆黑一片,他伸手去摁电灯的开关,没有反应,看来是又短路了。苍龙做走私的买卖,后院有个不大不小的仓库,有时一些被盯上的货就拉到这里来,警察和其他势力的人一般不敢闯进来。这个房间是给看管仓库的人暂住的,没有货物的时候就常常空着,灯坏了、断电了,也不会有人管。阿山能听到黑暗中有挣扎发出的呜咽声,像是不小心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一样。他的眼睛适应黑暗适应的很快,一步一步朝着那个声音发出的位置走过去。房间里简陋得连床架都没有,只有一个宽大的席梦思床垫靠墙放着,他看到那个玲珑瘦弱的身影就被扔在床垫上,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他掏出手机,只有最简单的白亮底光,能照亮的范围很小。他凑近那个身影,白色微弱的光打在她脸上,小巧白皙的面孔,长长的马尾辫,眼睛被黑布遮住,嘴上贴了胶带。她的手被绑在身后,双脚也捆的死紧,身材窈窕却很纤细,不肯放弃地极力挣扎扭动着,就快从床垫的边缘滚到地上来。她好像感觉到了那微弱的光线,拼命朝他的方向靠近。阿山不知怎么样才叫心软,怎么样才叫心硬,他想说服自己不管这个女孩,由着她自生自灭,只要不是自己动手推她入地狱就好。他不想碰她,是连普通的触碰都不想。可是她挣扎着要滚到地上的时候,他还是伸出了手,攥住她的胳膊,一手搁在她的膝弯处,把她抱回**。夏末初秋的季节,女孩还穿着短袖的棉质t恤衫,身上有树叶的清洌和栀子花的香气,挣扎让她出了汗,但并不难闻,反而有种说不上来的幽然特别。他不知道,那是属于少女的体香,而且独一无二。他的手指碰到她手臂**在外的肌肤,极致的光滑细腻,带着一点点微凉。他有点意外,女孩儿比他更意外而且紧张,浑身的肌肉都僵硬起来,全部力量都用来挣脱和踢打,像一个无助哭闹中的孩子,明明就那么一丁点大,倔强起来,谁都按捺不住她。*******************还是从闷***男开始写吧,基本上亲们想看的偶都会尽量写哈~总有个先后,不用急,不会等太久的,因为番外故事不会特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