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凯璇差不多追出几百米远,地上湿滑,那抢匪跑不快,对地形也不熟,很快就被追上,她直接翻过人行道的栏杆将他扑倒在地。舒榒駑襻男人像泥鳅一样挣扎着,硬是甩开她从身上拔出一把尖刀向她刺来。她利落避过,抬脚去踢他手中的匕首,不出几回合就将他制服摁在地上。阿山抿唇轻轻点头,没想到她的身手原来这么好。可没料到那人还有同伙,这时见同伴被擒,警察又是个女的,两三个人都从暗处向她攻了过去。“小心!”阿山飞起一脚踢飞最近的一个匪徒,眼见另一个从她背后刺过去,她难以避过,俯身过去替她挡了一下,然后回身打倒了对方妃。虽然受了伤,阿山却还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倒了另外几个。这时他们才看清,这几个全都是十五六岁的孩子。“年纪轻轻就不学好,这样的天气还跑出来抢劫!”田凯璇使劲摁住身下被铐住的那一个,痛得他哇哇大叫艋。“你以为小爷我愿意这么冷还跑出来?家里电费都交不出了,不干一票,怎么吃饭!”“那刚好,今晚你们就睡看守所,那儿暖和!”说着她就押着他们起来,不远处已经有同僚接到报警过来支援。“算了!”阿山拦住她,“他们还小,给他们次机会!”“就是小才不能姑息,这个团伙不是第一次作案了,不连根拔掉,有的是后患!”田凯璇毫不留情面地把人交给其他警员,这才发现阿山手臂上的伤,“你受伤了?!”“小事!”果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阿山淡淡地抽回手,冬天衣服厚,刀刃只划破了一点点皮肉而已。他直直看着被警车押走的那几个孩子,心里有了一番计较。阿山拒绝去医院,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么,反倒是找了个理由去田凯旋家里,让苍溟最大限度接近那个开蛋糕店的田甜。开门的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跟妈妈一样有双早慧的眼睛。阿山没想到,田凯璇竟然已经是个孩子的妈妈。孩子很懂事,把空间让出来给大人们,自己躲到小隔间去做作业。阿山环顾了这小公寓一圈,看得出这母子二人的生活条件只能算一般,可是房子打点得很温暖,有种家的味道。田凯璇很细心地为他包扎手上的伤口,他的注意力放在对周边环境的观察和考量,没有多想,可是那种久违的熟悉感又来了。“你……叫什么名字?”明明知道了,他还是想再确定一遍。“田凯璇。”“胜利凯旋的凯旋吗?”她轻轻笑了笑,“旋字要加个王字边。”原来是这样.应该就是这样吧,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璇字,让他有种错觉和好感。他不讨厌田凯璇,也不讨厌她的儿子,尤其是那个懂事的孩子,略显吃力地抱起他湿透的衣裤说要帮他拿去洗的时候,他心底某个位置前所未有的柔软。田凯璇的妹妹田甜果然就是靖琪本人,还带着一个粉嫩可爱的女儿,在医院被苍溟撞见。他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阿山找去,直接对他说,“帮我搞定田凯璇。”阿山一愣,搞定……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这个田凯璇把靖琪她们看作家人,保护得滴水不漏。她防备意识比一般人要强,又是警察,有她在,我很难接近靖琪让她和孩子重新接受我。”“大哥希望我怎么做?”他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但感情上来说,他并不想给田凯璇母子带来伤害。“想办法接近他们,瞅准弱点,釜底抽薪。”阿山点头,“好,我明白了。”要说弱点,眼前就有一个。南水连着下了两天雨,田凯璇很是焦急。糯米团儿生病住院,妹妹只能陪着孩子,所有的事情只能由她一个人扛起来。过年期间找不到合适的工人来维修店铺里渗水的问题,再这么下去,烘焙烤箱设备要被浸湿出故障,开不了业房租还要照付,损失会很惨重。她一下班就骑车赶到店里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临时补救一下。一到店门口就发现门大开着,她吃了一惊,跑进店里去,里面电钻轰鸣,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工人踩在梯子上,正在渗水的地方敲敲打打,下面的烤箱设备被移开了,还很细心地套上了保护罩。阿山站在屋里,看到她,只是扬了杨眉。“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进来的?”“用钥匙开门进来的。”“你怎么会有钥匙?”“昨天在你家里的架子上看到了,就拿过来试试。”他留意观察了她开锁的那把钥匙,架子上的想来是备用的,跟那个长一样,还挂着个店里logo的钥匙扣。什么?!田凯璇气急,“不问则取,是为偷也!你怎么可以随便从我家里拿东西?”阿山笑了笑,“我没说我是好人。只不过我拿了你的钥匙,也没有做坏事。渗水的问题今天就能解决了,明天你们就能开业了。”田凯璇气的不知该说什么好,瞪着里面作业的工人道,“你从哪里请来的工人?”“装修公司。”“可是……可是过年他们明明都回去过年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付三倍的价钱,自然能找到工人接活的。”“你!”田凯璇无语了,从身上掏出钱包,“我们不要你的施舍,让你的人做完事情就走,钱我还给你!”“好,4500块,我只收现金。”阿山很坦然,看着她,大有你现在付不出就不用付了的意思。田凯璇脸上浮起红霞,她钱包里还不到450块钱。“我……我明天把钱转到你账上。”“不用了,我说过,我只收现金。”“你……”“如果你觉得欠我人情,帮我一个忙。”“什么?”“昨天抢劫的那几个孩子,带我去见见他们。”田凯璇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要求,他们看起来并不像彼此认识,相反的,那几个没成年的孩子看到阿山,面上表现出不屑,实际上却很是有些怕他。“哟嗬,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来报仇的?告诉你,小爷几个不怕你!”耀武扬威,却不敢靠近阿山。阿山冷冷地问,“几岁了?”几个孩子嗤了一声,不予理会。他回头用眼神询问田凯璇。“都还不到16周岁。”阿山点点头。没过两天,他请了律师来,交了罚金和保证金,把几个孩子给保了出来。田凯璇找到他,十分生气,“你这么做什么意思?他们刚刚做了错事,还没得到应有的惩罚就被放走,你知道将来会有多大的危害吗?”阿山没有说话。“怎么不吭声?你那天就要求我不要追究,可是他们的确是做了犯法的事啊,还划伤了你,怎么能就这么放了?”阿山抬眸看她,“他们只是缺乏管教和正确的引导,把他们关到牢里去,只会让他们偏离的更远。就算做错了事,也可以给他们第二次机会。”田凯璇不认同他的说法,“总之你不能带他们走,人是我抓回来,要怎么处理也是我的事。”阿山不予置评,云淡风轻地瞥了她一眼,看在田凯璇眼里就成了挑衅。她出手去拉阿山,被他反身一挡,她灵巧地避开来,想到第一次见面时被他擒住,不服输的劲儿上来了,大有一较高下的意思。阿山没有恋战的意思,只守不攻,不曾想他的身后就是楼梯,他一避开,田凯璇随着惯性眼看着就要跌落下去。情急之下,他从后面揽住她,手掌不偏不倚地扣在她一侧的胸房上。柔软丰厚的触感,隔着冬衣和制服的厚度,阿山还是清楚地感觉到那种女性特有的绵软和温度。他愣了一下,把她带回安全地带,有些局促地把手收回来。田凯璇只觉得又羞又怒,按压的力度好像还在,闷闷地堵在她的胸口。心脏都仿佛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了,她转身瞪着阿山,完全把他当成了登徒子。“你……你无耻!”“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阿山不知该怎么解释,但他确实是无意中占了人家的便宜。他感到很抱歉。****************明天更2万多,敬请期待~还有,一些亲们关心说当年小璇是不是真的让横江那帮人欺负了,放心,没有哈~纯洁的小璇和山哥只属于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