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丞相府前,蝶舞抬头望向了门楼上金色的匾额。舒残颚疈匾额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字:云府。这个世界跟华夏古国还真是相似。门楼上居然还挂着块儿匾。匾上的字,看起来也很像毛笔写完,再刻上去的。“小姐,你回来了!”一个老家人看到蝶舞,就从门里跑了出来,满脸都是欣喜。“钟伯伯,我回来了。”蝶舞抬起头,朝着老人嫣然一笑。记忆中,云府中对云蝶舞好的人,实在不多。这个叫做钟坚的老人就是那少数几个人中的一个。他是云府中的老家人,是亲眼看着云蝶舞长大的。看到小姐对自己笑,钟坚愣了愣,心中奇怪:怎么只一天的功夫,小姐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说不上是哪里变了,却又似是差了很多。“怎么?看我平安会来,钟伯伯不高兴吗?”说着,蝶舞从身后的包袱中,拿出了山贼的血旗,抖了开来。钟坚又是一愣,接过血旗,激动得手都有些发颤:“小姐,这是……你真的灭了那伙山匪?唉!我真是老糊涂了,这还能有假?快进去吧!小姐,你不知道,自你昨晚出府,老爷就坐卧不宁,一夜没睡。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在厅堂等你。”一边说着,钟坚已将蝶舞引到了厅堂。厅堂里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俊逸霸气的脸上,微带倦容,正用一只手撑着头打盹。蝶舞知道,这个男子就是云蝶舞的爹爹云涛。见云涛为了等女儿,一夜没睡,蝶舞心中一丝莫名的感动。向钟坚打了个手势,让他退下,蝶舞轻手轻脚地走到了云涛面前。从一旁拿起了一件外袍,想要给云涛披上。“蝶儿,你回来了?”听到轻微的响动,云涛醒了过来。蝶舞转身回到了云涛面前,微微一笑:“恩。爹爹,蝶儿幸不辱命,已将那群山贼全部剿灭。”自幼父母双亡的蝶舞,从未有机会呼唤自己的父母。这时,说出“爹爹”两个字,竟有些心情激荡。“真的?”云涛眼中闪过一真惊讶之色。他知道女儿自幼胆小怕事,以为她未到那山寨,就会折返。没想到,女儿去了这么久才回来。竟然还真的端掉了贼窝。一时难以置信,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真的!爹爹,你看。”说着,蝶舞亮出了从钟坚手中拿回,已揉成一团的血旗。云涛接过血旗,仔细看了两眼,才真的信了。将血旗向旁边一丢,云涛一把将女儿举了起来:“好!好!蝶儿不愧是我云门之后!”望着云涛眼中的狂喜与骄傲,蝶舞笑了,心中却在叹息:云蝶舞啊,云蝶舞!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你总觉得父亲又严厉又爱训教人,却不知道让他为你欣慰骄傲是一件多么简单的事情。这时,云涛又已说道:“今天晚上是你的成人宴会,快叫燕儿好好帮你梳洗打扮一下。新定做的衣服我已经让人送到你房中了。晚上,宾客不少。不过,你不用怕羞……”听云涛念叨个不停,蝶舞笑着撇了撇嘴:“爹,你再不放下我,宾客就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