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对百里飞烟咄咄逼人的气势,五殿下脸色更加难看,连话都说不出了。舒残颚疈生在王家,身不由己。他天生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却还是有人想要不惜代价,将他推上王位。这些人真的是希望他能当上一国之君?还是想要将他当做傀儡,自己掌权?这其中的究竟,谁都明白。看着一个与世无争的少年,硬被拖进争权夺位的争斗,蝶舞慢慢开始觉得这位殿下实在有些可怜:“五殿下,你的话,我相信。生在王家,身不由己。这些,不是你的错。”五殿下猛然抬起头,看着蝶舞,眼中充满了感激。一个自幼就经常被周围人责骂指责为废柴的人,突然看到一个人笑着向他伸出手。这一刻,至少在这一刻,在五殿下心中砰然一动,觉得,自己就是为蝶舞死了也值得。“好人都让蝶舞姐姐做了,看来,我倒成了恶人了……”百里飞烟瞥了瞥嘴,一脸的不高兴,“罢了!罢了!恶人就恶人吧。总之,在各位王子的吉利拉拢之下,仍可以保持中立的,恐怕只有我们巽飞了。据我所知,承天那老太婆已经决定支持四殿下,红莲的人则被三王子拉到了手。其他的国家,也都与不同的王子打成王子达成了约定。”冷子空皱起眉头,似乎并不想听到这些信息,反而沉吟道:“这……和今日的刺杀有什么关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单纯啊?你怎么不想想,葬魂所要杀的目标如果是我哥哥或者承天太后,为何不趁他们落单时早动手?为何要等到他们到了戒备森严的王宫,身旁有了帮手之后,才劳师动众地跑来袭击?他们之所以这样做,不就是在等他们要杀的目标到齐了,再一网打尽?”对于百里飞烟所说的这些,蝶舞并不觉得吃惊。这些,在百里飞烟说出口之前,她就已经猜到了七八成。蝶舞惊讶的是,如此清晰而又有条理的推理,竟然是出在百里飞烟这样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口中。冷子兴冷哼了一声:“没错!今日大殿中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所有的王子都聚集在了一起。想要铲除对手,这正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换做是我,也会选这个时候下手。”冷子空却摇头说道:“哥哥,事情还没查明,不要妄下定论。”冷子兴望了弟弟一眼,没有再说话。看到冷子兴的这个反应,蝶舞心中一寒。向冷子兴这样一个性格开朗的人,有话是无法憋在心里的。而他真的不开口的时候,就一定是在盘算什么可怕的事情。刚才,他与冷怀悠对峙时,已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杀气。对决到来之时,他会否真的对其他王子痛下杀手呢?抬头望向大殿中满座相互攀谈的宾客,蝶舞突然想知道,这些人皮笑肉不笑的面具下面,到底隐藏着什么?上百名来观看选王大殿的宾客中,可真的有人关心水韵国的命运和这些王子的死活?想到此处,蝶舞的心中竟然说不出的疲惫,有些羡慕称病未到的凌天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