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不喜欢做戏,却不是不会做戏。舒残颚疈既然,云红红在她面前演戏,她也不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不喜欢云红红,更不想她趁自己不在家中之时,趁虚而入,取代自己在家中的地位。所以,她要警告云红红,不要在她身上打歪主意。可惜,云红红并不是那种很识抬举的人。当天晚上,云红红就到蝶舞的屋中“嘘寒问暖”:“表妹,白日里有义父在,我们姐妹说话不方便。现在,总有机会叙旧了。”“噢?我和表姐之间,有什么旧可叙吗?”蝶舞连看都懒得去看云红红一眼。“瞧表妹这话说的。我们是骨肉相连的表姐妹,自小一同长大,怎么能说无旧可叙。唉!我知道,我并不义父亲生,却一直寄居在云府,表妹对我一直有些成见。可,这也是迫不得已啊。我还不懂事时,父母就双双亡故。一个孤苦伶仃的孤儿,若不寄居此处,又能去哪里?”说到这里,云红红的眼圈竟然红了。若是昔日的云蝶舞坐在这里,看到云红红如此声泪俱下的样子,一定已经感动得陪着流泪。蝶舞脸上却没有任何同情怜惜之色,冷冷说道:“不错。表姐身世凄苦,所以,才要将别人也拖着陪你一起凄苦才行。”“表妹,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倒是凭良心说说,自我到了云府,对义父是否一直十分孝顺?”蝶舞的声音更冷:“当然孝顺,你对我爹爹一直孝顺的很。身为外姓人,你不惜更名改姓,认我哦爹爹为义父。云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你都要插嘴过问。爹爹的寿日,你送的礼物一定要比我送的高级。朝中的要会,也都是你随爹爹去参见,从来用不着我出面。比起我这个不称职的女儿,你实在更像云家的大小姐,不是吗?”云红红并不笨,已经听出蝶舞说的都是反话。蝶舞又笑了笑,笑得让云红红心里一阵发寒:“我记得,贴身服侍表姐的,本是个叫做翠儿的丫鬟吧?记得,爹爹曾无意中夸奖翠儿乖巧聪明。自那天之后,我好想就再也没见过翠儿。爹爹身边好想也曾经有个叫云安的小厮,一次出去替你买胭脂,就再也没回来。”云红红的脸色变了,可蝶舞却还没有说完:“钟伯伯因为护着我,挨过表姐的板子。燕儿是我的丫鬟,却无故被你叫去抽过几顿嘴巴。这些事情,他们没有对我说过。但我既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我希望表姐明白,你做过的事情,我心中有数。”云红红哑口无言。她很想找些话来辩驳。但,做贼心虚的人,又能找到什么话来驳倒事实呢?蝶舞笑了笑,笑容中没有一丝笑意:“表姐,你想做云家唯一的大小姐,我并不怪你。之前的事情,我当时没有过问,现在也不会再找你倒后账。但,我希望你记住,你想对付的人是我,尽管直接朝我来。但是,你若再敢动我的人,就莫怪我以血还血,以牙还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