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过去了,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舒残颚疈这一天晌午时分,大车来到了一座较为繁华的城镇。冷子兴说要留宿休整一日再继续赶路。于是,一行人找到一家干净整洁的客栈投宿。整日行车赶路,蝶舞却并没觉得疲倦。这点儿颠簸和在试炼洞窟中与妖物连日缠斗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在车上,若狐一直处于睡眠状态。车子一停下来,它就来了精神,又蹦又跳左瞧右看,到处巡视。最为憔悴的,要算冷漠闻。选王大典中,他受的伤没有冷子兴严重。但他战气低下,体质比冷子兴要差得多,恢复得也更加缓慢。五日连续颠簸,使他本已苍白的脸色变得更为憔悴。刚到了客栈,就到房间中休息去了。将几人的食宿安排好,冷子兴说要去采买些东西。蝶舞想要跟他一同前去,冷子兴却要她留在客栈好好休息,然后独自出了客栈。蝶舞心中无奈,也只好留在屋里休息。然而关上房门,就看到若狐从窗户跳了出去。“若狐!”蝶舞惊叫了一声,跑到床前,抬头就看到若狐已经上了房檐。房间在二楼,蝶舞正想去追赶若狐,余光却瞥见了冷子兴的身影出了客栈,朝镇外走去。采买东西,不是应该去城里的集市吗?为什么师兄反而向镇外走?蝶舞心中疑惑,又想起,方才冷子兴的神色有些凝重,让她留在客栈的语气也有些不自然,不禁心下起疑,一纵身,掠上了屋檐,跟在冷子兴背后,想要看了究竟。冷子兴走路的样子似乎并不急,但走得速度却不慢。一会儿的时间,就出了镇。镇中建筑物繁多,可以藏身的地方也多,出了镇,视野立刻变得开阔。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跟在冷子兴身后,简直是不可能的。蝶舞停下脚步,心中有些迟疑。“呵呵!别躲了。既然跟来了,就跟我一起去好了。我本就没有事情一定要背着师妹。”正在蝶舞为难时,冷子兴反而先说话了。他居然连头都没回,就发现了蝶舞在跟踪。蝶舞索性大大方方地从树后走了出来,一跃到了冷子兴身边:“师兄是什么时候发现我在跟踪的?”“从你跳出客栈的窗户,我就察觉了。你的战气进展虽快,却还是比我低上许多。战气等级决定探测等级,如此一来,你的行踪自然容易被我发觉。何况,你身上还围了锁玉带,我若再无法发现你,这三十级的战气,岂不是白练了?”三十级的战气?原来,这一个半月暗自潜心修炼的并不只自己,师兄和子空也都在暗自努力。蝶舞心中感慨,嘴上却问道:“如此看来,师兄并不是去采买事物了?这个方向,到底是去哪了?”冷子兴突然笑了笑,笑得竟然有些苦涩:“师妹,你是否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别说离开水韵,云蝶舞自小连云府都很少出,十六岁第一次离开坎梁城出去剿匪,就香消玉损。蝶舞对云蝶舞认知范围之外的东西没有任何了解。再加上行程由冷子兴包办,她更不知道自己到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