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冷漠闻紧咬牙关,硬是不喊叫求救,黑衣蒙面人也吃了一惊。舒残颚疈冷漠闻的身子单薄柔弱,随便哪个练过些功夫的人都不难看出,他并没有战气护身。本以为,冷漠闻出身君王之家,没有受过什么苦,肩头扎上一柄短剑,定会如杀猪一样地大喊大叫,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骨气,居然一声不吭。就在黑衣人发愣的时候,蝶舞突然动了。之前,她一直静静坐在老妇人身旁,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拉开了身上锁玉带的扣袢。人一发愣,就难免走神。一走神,就会露出空隙。蝶舞看准了黑衣人吃惊发愣的时机,身化利箭,飞冲而出。架着冷漠闻的两名蒙面的黑衣人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还没懒得急明白什么状况,已经昏了过去。只是,他们的胳膊还架这冷漠闻的胳膊。两人一倒下,带着冷漠闻也跟着倒了下去。蝶舞只有俯身去拉冷漠闻。然而,蝶舞刚一俯身,就发现脚下有淡绿色的法阵闪耀。同时,无数条藤蔓从法阵的边缘长出,瞬间织成一个网,将蝶舞和冷漠闻困在了其中。这一变故完全出乎蝶舞和冷子兴的意料。等蝶舞起身观看时,藤蔓已经完全聚拢,织成了一个笼子。伸手触碰,便会被藤蔓上的法阵反弹回来。“哈哈哈哈!云姑娘,我劝你还是别做困兽之斗了。这木笼是用水生木的道理制成的,无谓挣扎只会使木笼更加坚固。我早知你们会出手救人,所以趁五殿下昏迷时,在他身上施下了法阵。只要是具备水系灵力的人碰触五殿下的身子,法阵就会被触发。”听了黑衣人得意的笑声,蝶舞也明白,自己中了敌人设下的陷阱。她没有说话,只是紧握着双拳,冷冷地看着黑衣人。虽然中了陷阱,她却也从中明白了一点:这群黑衣人使用的是木系法术,必然来自凌天痕所在的森丘。想清楚这一点后,她不禁有些担心。这些人既然出手来对付她,是否也同样派了人去对付天痕?冷子兴可见蝶舞被困,便想上前援救。但他身子刚一动,黑衣人已伸手在木笼上一拍。木笼的内侧表面瞬间长出了无数坚硬的木刺,指向木笼中的蝶舞和冷漠闻。“六殿下,我劝你还是不要轻举妄动。”黑衣人的口吻中,满是讥讽之意,“我们要请的人是云姑娘,不是你。云姑娘是我们的贵客。你放心,只要你不多管闲事,我们绝不会伤害她。”“师兄,你放心,我没事。这个木笼虽然构思精巧,却还困不住我。”蝶舞的语声坚定而平和,透着一股不由人不信的力量,“五殿下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总要有人照顾。我便跟他们走一趟。你先带那位婆婆离开。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后,去往渺天城。我会在那里与你会合。”黑衣人冷笑着看着蝶舞,显然他认为蝶舞已是插翅难飞,而下些话也不过是为了安慰冷子兴才说出来的假话。就连冷子兴也想不出蝶舞能有什么办法逃离那群黑衣人的魔爪。但蝶舞的语气十分肯定又不由得他不信。最终,他跺了跺脚捡起蝶舞丢下的锁玉带,扶起一旁的老妇人走出了坟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