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蝶舞不相信冷漠闻能够保护她一样,冷漠闻也不相信蝶舞有办法逃出木笼。舒残颚疈这木笼是利用水生木的原理所制,用水系法术攻击只会让木笼更加牢固。不仅如此,木笼壁上布置了战气防御结界。十成战气攻击在笼壁上,至少有一成会被反弹回来。这一成战气反弹对蝶舞也许算不了什么,却足以要他的性命。他知道,蝶舞一定不会这么做。想尽了所有的可能性,冷漠闻最后断定,唯一能解开这木笼的方法,就是由精通木系法术的人使用咒语毁去笼壁上的结界和咒印。既然,他和蝶舞都无法使用木系法术,那么这唯一的办法也就行不通了。所以,蝶舞说有办法出去云云,不过是为让他安心养伤的安慰之言而已。蝶舞此时心中想着的却是若狐。她追着若狐出了客栈,又跟着冷子兴到了坟茔。最终,也没寻到若狐的踪影。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平安,是否会回到冷子兴身边。笼子被帐子蒙住,蝶舞没有刻意去记车子所行的方向和时间。给冷漠闻治疗好了伤口,便盘膝坐在原地,闭目调养气息。这些日子,她已经悟出了调息养元的法门。就算不进行实战,也可以缓慢提高战气,养精蓄锐。躺在蝶舞身前的地上,冷漠闻静静看着蝶舞俏丽的脸庞的唯美弧线和娥眉间恰到好处的柔媚英气,已全然醉了。美人如玉,近在咫尺,只要伸手就可以触及。他却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只觉得,能够这样静静待在她身边,静静看着她,也就够了。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终于停了下来。木笼被人抬下了车。笼中的光线转暗,车帘被掀开时,两个已经置身在一间宽敞的石屋之中。借着灯光,蝶舞抬头望去,台阶之上站着一个高瘦的黑衣人。黑底长袍绣着绿纹,脸上带着一张青铜面具。看到衣着风格却是与凌天痕所穿的有两分相似。只是风范气质差了许多,全没有凌天痕身上的那股飘逸洒脱之气。蝶舞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黑袍人,等他开口。高瘦的黑袍人也在上下打量蝶舞。打量了许久,才冷冷道:“小丫头,你长得确实不难看。但终究还配不上凌天痕。我实在想不透,他为何会为你动心,甚至不惜违抗王命。与圣花神殿的众位长老为敌。”“违抗王命?与圣花神殿的众位长老为敌。”蝶舞不明白黑袍人的话。凌天痕不过是让自己看了他的本来面目。就算犯了忌讳也不至于引起众怒才对。“主上派他混入圣水神殿,本是为了让他将你带回森丘。他却拒不执行王命,两手空空返回了圣花神殿。还重伤了神殿五位长老。”黑袍人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怨愤,“我实在想不到,他会为你这样一个小丫头做到如此地步。”蝶舞突然笑了出来:“看你的衣着打扮,也是被天痕重伤的圣花神殿长老之一了。是不是败在他手下,才会如此不甘,想要公报私仇?既然我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你为何还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将我困住,带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