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舒残颚疈”等冷子兴戴好了镣铐,盈雪轻念法诀,去掉了牢房四周的符文,打开了牢门。迈步走出牢门,冷子兴跟在盈雪后面,经过一条悠长的地道,向外走去。盈冰一直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跟在冷子兴身后。三人走去牢洞,冷子兴就不禁皱起了眉头.在洞里,他就感受道为了外面的灼热湿气。抬头观看,昏暗的天空一片血红,似要压下来一般。牢洞外面齐齐站着两列妖兵,有的鹰鼻菱口,有的身后羽翼未去,无法完全幻化为人形。两排妖兵中间,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头发已经斑白,却带着一身蛮横的霸气。冷子兴一眼看去,就明白这人定是这群风妖的族长了。心中不禁暗自比较:同为一族之长,一国之君,父王身上就没有如此慑人的霸气。果然,妖族如传说中,是一个弱肉强食的种族。不是这种枭雄,便无法统领全族。盈冰和盈雪对冷子兴以礼相待,她们的父亲却是毫不客气。见到冷子兴走出山洞,对手下一挥手。一名妖兵一抖手中的铁链走上前,想将手中铁链系在冷子兴的手铐上,以便拉着他前行。站在在一旁的盈雪觉得不妥,张嘴想说什么,却还是低下了头,没敢说出口。见那妖兵走到近前,冷子兴心中有气。自己是人,怎么能被这些妖当做畜生一下牵着走?眉头一皱,猛地发动体内战气,将那妖兵震飞了出去。这一下,出乎左右人的意料。羽族中,从来没有人敢反抗族长,就连两位公主也从来不敢对父亲撒娇任性。这个人类居然刚到这里,便如此放肆。在场的人全都呆住了。一时间,四下一片寂静。那羽族族长的神色更加阴沉,脸色也变得铁青,眼睛直直等着冷子兴,似随时准备抬手将他毙于爪下。看到对面那不可一世的老头面色变得难看,冷子兴心里觉得十分有趣,哈哈大笑道:“我人虽然在你们手里,却还是按自己的意志行事。想让我像畜生一样听你的话,就是做梦了。老伯,你若动怒,不妨将我一刀杀了。也省得我变成荒魂,百年受苦。冷子兴这话说得没错。羽族既然需要利用冷子兴这个天生水灵震慑天劫,就不能杀他。就算用尽办法折磨他,那痛苦也及不上火焰炼狱中的无尽痛苦。所以,族长虽然生气,却拿他没办法。最终只是横了他一眼,冷冷道:“小子,若想笑,不妨多笑几声,免得过一会儿,哭都来不及。”说着一摆手,所有人跟在他身后往焰池千金。越走,周围越是闷热。冷子兴倒还能经受得住,侧目望两侧的妖兵,就发现这些妖兵都已没了气力。走到一处山坡脚下,那些妖兵就留了下来。只剩下盈雪、盈冰、羽族族长和几名亲兵侍卫看押着他继续前行。爬上那座山坡,眼前出现了一个水潭,一条河流由潭中流出,回环下山。只是,河里流动着的不是水,而是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