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了一口气,冷子兴左右环顾。舒残颚疈发现自己所在之处并非之前的牢房。身下是一张石床,床旁居然还有一张书案。屋子正中有一张矮几,四方放着四个蒲团。屋中烛光高照,光线明亮,照着屋中装饰古朴。看样子,这应该是羽族的普通住房。起身抖落身上残余的焦灰,冷子兴将被单围在腰上,站起身,心中暗骂:他奶奶的,我看羽族族长那老风妖一定是故意不给我衣服穿。明明知道没了衣服,我就无法到处乱跑。什么时候,那老妖落到我手里,我也把他扒光了,连条被单都不给他。心里这样想着,冷子兴立刻觉得心情舒畅起来。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他们是妖,不是人。妖本来就是**的,根本不怕旁人看到。我把他扒光,他化成兽身,说不定跑得更快了。糟糕!糟糕!围着屋子转了一圈,冷子兴发现墙壁,家具上所都雕刻有半只羽翼的形状。想来,这应该就是他们羽族的标志了。之前与羽族的人照面,只看出羽族的人都十分敬重惧怕他们的族长,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样一支妖族。正胡思乱想间,盈冰已低着头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将食盒放在矮几上,从里面一盘一盘端出了饭菜。每道菜的分量不是很大,但样式繁多,做工也精巧。抬头看到冷子兴长身玉立,身上只围了一条被单,盈冰立时又是一阵脸红,却又忍不住向他结实的胸膛多瞄了两眼。从最底层食盒拿出一叠衣服递给冷子兴,盈冰怯生生道:“我们这里的衣服没有人界的包裹得那样严实。殿下就将就着穿吧。从盈冰手里接过衣服,冷子兴上下打量了她两眼,随口道:“你明明是风妖一族的公主,并非真的是我的丫鬟。金枝玉叶,何必如此低三下四地来照顾我?”听冷子兴又提起自己扮作他随身丫鬟的事情,盈冰心中一酸,知道他心中对自己的结缔还没有解开,话里话外还在讽刺挖苦自己对他虚情假意。心中委屈,眼圈一红又差点落下泪来,掩面转身,便要奔出房去。其实,冷子兴问那句话,不过是好奇询问而已。没想到,一句话出口,又要惹得盈冰落下泪来。暗叫糟糕,一把拉住盈冰,无奈道:“我的小姑奶奶,我说什么了,你这就有要哭?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还不成吗?是我不对,要杀要剐都行,不行把我丢回岩浆也行,就是千万别哭了。”听到冷子兴叫自己小姑奶奶十分滑稽,盈冰便欲破涕为笑,可听到他说起丢回岩浆之类的话,想起不就他便真的要被丢进那炼狱般的岩浆中,千年受苦,心中一酸,便真的落下泪来。冷子兴已经有些抓狂。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认了错,盈冰反而哭得越发伤心了。心觉女孩子的心思太难明白,他开始庆幸自己自幼就进了圣水神殿,一直远离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