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缠绵,冷子兴体内的药力渐渐退散,神智逐渐清醒,动作也慢慢变得缓和温柔下来。舒残颚疈将盈冰揽在怀里,伸手理过她鬓边散落的青丝,眼中泛出起淡淡的怜惜。不论她对自己是何居心,他都已占有了她,就该对她负责。望着身下床榻之上鲜花般绽放的落红,冷子兴眼中一阵刺痛,心中飘过丝丝悔意。也许,他本不该毁了她的清白。现下,他自己已是自身难保,如何才能不辜负怀里这柔若无骨的少女?心中胡思乱想着,一阵困倦袭来。不知为什么,他的身体说不出地疲惫,终于沉沉睡去。两腿发软,盈冰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猫儿似地卷曲在冷子兴的臂弯里,心里的甜蜜与幸福满得快要崩溢出来。耳畔冷子兴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而均匀,她才鼓起勇气睁眼望向他。他的脸近在咫尺,俊秀的剑眉,英挺的鼻梁,温润的双唇,他长得真是好看。她还是第一次发现,他的睫毛竟然这么长,睡相如此天真无邪。鼓起勇气,盈冰就趁着冷子兴睡着之际,凑上前去轻轻浅啄他的双唇。方才,已不知多少次被他的双唇在身上肆意轻薄。可是,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吻他。心中凄然,眼角一颗泪珠倏然滑落,滴落在床榻上。不知是否受唯姬的力量所影响,这颗泪珠,竟然化作了一颗晶莹剔透的风鸣石。就这样,她静静凝视着他,许久许久,仿佛怎么看都看不够。她好想,就这样永远赖在他身边,依偎在他怀里,永远不和他分离。然而,丹田中引渡而来的水灵之力躁动得越来越厉害,就像是试图奋力挣脱缰绳的野马。她的能力根本不足以长久压制这份巨大而暴躁的力量。狠了狠心,盈冰悄悄从冷子兴的臂弯中退了出来,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走到床榻前又痴痴凝望了冷子兴一阵,伸手拾起**的那颗风鸣石,决然转身提起食盒,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屋。她不敢再回头,只怕再望他一眼,她便再不舍得离开……冷子兴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放亮。怀中的盈冰已不知去向。枕上残留的发香和床单上殷红的血迹,让他确定昨夜的缠绵并非梦境。盈冰柔若无骨的在他身下呻吟的景象还深深刻在脑海中,那娇弱的呻吟声似还在耳边,只是她的人却不见了。拎起散落在床下的衣服穿在身上,冷静了一下头脑,仍想不明白盈冰为何不惜下药,逼自己与她**,又为何悄然不知所踪。他想去找她问个清楚,却忽然发现,自己对她居然一无所知。他不知道她每日在想什么,做什么,甚至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更不知道到哪里才能找到她。想起自己竟然兽性大发,占有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少女,一阵愧疚涌上心头。冷子兴左右开弓,抽了自己几个嘴巴,才冷静下来:既然找不到她,就在这里等好了。反正,到了吃饭的时间,她总是会来这里给他送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