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进去看看。舒残颚疈”说着,凌天痕将蝶舞扶下了车。还没等蝶舞回身,一直默不做声卧在车角的若狐便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毛,自顾自地蹿下车去。蝶舞伸出手臂,再想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若狐早已窜到墙下,轻盈地跃到了围墙内。“若狐……”蝶舞轻轻呼唤了两声,却哪里还找得到若狐的影子?她微微蹙起娥眉,不知若狐为何会突然不听话,还赌气逃走。难道,它看到自己跟天痕言语太过亲昵,吃醋了?人常说,女儿心最是难懂。看起来,这狐心可就更难懂了。“别急。若狐进去,正好给我们一个叫门的借口。”说着,凌天痕扶蝶舞走上台阶,却没有走到大门之前,而是来到了一旁的角门处,伸手叩打门环。蝶舞明白,这种大户宅院的正门,除了迎接贵宾之时,是不会开放的。平时,有人出入,都是走角门。“啪啪啪”的敲门声,在寂静的街巷里,显得尤为响亮。只是,门内迟迟没有人来应门。蝶舞皱眉道:“莫非,没有人在吗?”“你当这是寻常住户,只有几口人,会全家外出吗?”凌天痕压低声音道,“这里是黑蛇的分坛。分坛是绝对不可能无人把守的。我想,他们是不知我们的身份来历,所以需要些时间准备迎敌。你不必担心。一会儿,有人应门,你便说是来找走失的宠物的。”蝶舞点了点头。侧耳倾听,门内果然穿来了脚步声。有人咳嗽了一声,来到门前。接着,一个外貌大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探出头上下打量了蝶舞和两天后两眼。他虽想表现得镇定无事,但看到凌天痕那颠倒众生的容貌,还是不由得一呆。然后,又强作镇定道:“你们是谁?来找什么?”“老伯,讨扰了。方才,我养的一只小狐狸翻墙跳入了宝宅。能否容我们进去未加寻找?”蝶舞的笑容甜美而单纯,在加上她现下楚楚可怜的病弱之态,更是让人望之生怜,丝毫不会有所防备。然而,应门的老者的戒心却似很强:“你们等一等。我先去帮在庭院里查找了一下。”说完,老者便“哐当”一声,关上了门。凌天痕笑问蝶舞道:“你怎么想?”蝶舞秋波一转,娥眉微扬:“估计是出来探探我们的虚实,再回去禀报的。只是,不知多久才会有回信。”“不会太久。黑蛇做决断向来果断。”果然,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门内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杂乱。显然来的不只一人。这次打开的不是角门,而是正门。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从门内走了出来,朝蝶舞抱拳道:“在下司徒新,是这里的管事。不知云小姐到来,有失远迎,当面恕罪。云姑娘和这位公子,里面请吧。”说着侧身向旁边一让。事情到了这一步,大家都是心知肚明。蝶舞也就不去追究对方之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朝司徒新淡淡一笑,在凌天痕的搀扶下迈入了黑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