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和凌天痕刚走下台阶,黑漆大门就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舒残颚疈两人神色不变,随着司徒新走过院落,穿过大厅到了第二重院子中。每进一道门,就有人在他们身后将门紧紧关闭。就在两个人走到穿堂正中的时候,回廊中,房檐上,突然伏兵四起,将两个人困在了当中。没有喊杀之声。上百人一齐站起,竟然只发出了一声想动,之后他们便各持武器,瞄准这站在中心的凌天痕的蝶舞。箭在弦上,弓如满月。司徒新停步转身,朝着凌天痕道:“凌大人,你以为你摘下面具,便没有人能认出你的真面目吗?身为一国的圣者,居然以一个柔弱少女为人质,不嫌有**份吗?请你放开我们公主。”蝶舞这才明白,原来黑蛇的人认出了自己和天痕,误认为是天痕擒了自己到分坛进行要挟。于是,布置好了伏兵,来了个请君入瓮。等到天痕走到了包围圈中,才道破天痕的身份,逼他放开自己。这实在一个天大的误会。蝶舞刚想开口解释,却被凌天痕用目光制止了。就听他朗声大笑,神色狂傲:“辛苦各位了!专门为凌某准备了这样巧妙的埋伏。只是,我凌天痕不喜欢受人胁迫。各位都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若是如此轻易地放人,岂不是辜负了众位的一番好意。不若,你们便放箭出来,看看能不能将我毙命在箭下。”抬头望着凌天痕眉宇间傲气纵横,语气中咄咄逼人,蝶舞这才想起,凌天痕本就是个飞扬跳脱的人,绝对不肯在别人的逼迫下后退半分。近来,天痕对自己太过温柔体贴,她险些忘记,以他这样狂傲不羁的性子,就算是担负莫须有的罪名,也绝对不会对别人解释半分的。司徒新没有想到,凌天痕身处绝地,态度依然如此强横。被反将了一军,反而有些迟疑。刀剑不生眼睛,若是下令放箭,误伤了公主,他如何能吃罪得起?进退两难之下,一时急得满头大汗。正在僵持之下,不知是谁张满了弓,后手却没有把稳。一只羽箭破空射出,从背后,朝蝶舞的背心直射而去。司徒新大惊失色。眼看蝶舞在凌天痕怀里,一幅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闪的开这一箭?可是,想要喊叫,却已经来不及。一时间面如死灰。凌天痕没有回头,似是没有看到这支箭。然而,这支箭到达凌天痕身周一丈时,突然好像射在透明的墙壁上,去势被无形的力量挡了下来,折为两段,掉落在地上。“护体真气!”司徒新脱口而去,却又觉得这答案十分滑稽。虽说,法术到达三十级左右,便就可以运用真气于体表,形成护体真气。但也仅限于体表。绝没有人能够将护体真气扩张到身周一丈范围内。一箭发出,有几人也以为坛主已下命放箭。手中弓弦也跟着松开。霎时间,漫天箭雨于雨点从四面八方朝凌天痕飞射过来。然而,所有的箭雨到了凌天痕身周,都被无行的气盾挡了下来,纷纷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