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车在山道上狂奔,车内却是一片寂静,似乎缭绕着哀痛的气氛。舒残颚疈车子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车子也已奔行了大半日。然而,自做上车,冷漠闻和冷子兴就都不曾开口说话。冷漠闻只是坐在车窗前发呆。冷子兴索性蜷在自己**,蒙着头,不说话。蝶舞计算了一下。就算大车如此马不停蹄地飞奔,也要三日,才能回到坎梁城。但是,他们终归是人,需要吃饭休息,不可能这样日夜兼程地赶路。就算他们身子受得了,车马也受不了。从车门向车辕望去,拉车的四匹马都已累得满身是汗,几乎便要口吐白沫。“车夫大哥,天色不早了,在附近找家客栈休息吧。”撩开车帘,蝶舞朝车夫淡淡一笑。这时,车夫的屁股也已被颠得快开了花。苦于上面不松口,才不敢停下来。听到蝶舞的话,就像得到了大赦令,立刻点了点头,放慢了行车的速度。“师兄,漠闻,你们也累了。今晚,找家客栈好好休息吧。”冷子兴和冷漠闻无声地点了点头。奔行了一段儿路程,车子在下一个村镇停了下来。车夫去休息喂马,蝶舞不等冷子兴和冷漠闻回过魂儿来,便进去定了三间客房,并要了点了些饭菜,要伙计稍后直接送到房中。三人无言地走到房间门口,冷漠闻抬头对蝶舞勉强笑了笑:“云姑娘,对不住了。我和子兴心情不佳,累得你也跟着难受。”蝶舞摇头道:“不能怪你们。冷叔叔过世,我也十分难过。只是,你们将伤心难过都埋在心里,我怕你们会闷出病来。不如,收拾一下,一会一起到我房中用饭吧。”冷漠闻和冷子兴点头,各自回房洗漱之后,饭菜也已送到了蝶舞房中。三人围坐在方桌旁。对着满桌的酒菜,冷漠闻和冷子兴都没有胃口去动筷子。蝶舞先提起筷子,夹了两片酱牛肉放进冷子兴的碗里,又夹了两块白斩鸡放到冷漠闻碗里,道:“心里再难过,也要多吃写东西。不然,哪里有力气赶路?若是病倒在路上,岂不是更耽误行程?”知道蝶舞说的有道理,冷子兴和冷漠闻提起筷子,开始扒饭。看样子却是食而无味。“说起来,我终日闭门在家中,足不出户。对冷叔叔的事情,知之甚少。我只知道,冷叔叔是二十年前当上水韵王的,是不是?”冷漠闻点头称是:“是的。当时,冷大人,云丞相和父王都是圣水神殿的门下。父王年轻气少,潜心真修,对王位根本没有兴趣。那一年也不是选王大典的十年期限。只因先王突然驾崩,选王大典才不得不提前举行。”“那么,冷叔叔是在这次选王大典上一压群雄,一举登上王位的?”“不是的。”冷漠闻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那时,父王一心修行,根本不想参与王位纷争。而且,父王是三兄弟中最小的一个。他曾说,两位兄长都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本来是轮不到他来当水韵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