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查政之死“太子妃忘了吗.萧妍以前也是江湖人.回到江湖中反而自在很多.”萧妍爽快的说.景衣容微点头.离开这座皇宫是迟早的事情.这是她很早之前就认识到了.只是现在身边有了纳兰青翼.多了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她竟然有些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做.她可以潇洒的离开.那留下的他们会以什么的姿态继续活下去.纳兰贞祺和纳兰治锦还会不会有人再欺负.他们的武功虽然高可是地位才是决定他们生活的一切.纳兰青翼能够做好冥国的王吗?“萧妍.我是不是生病了.”景衣容突然开口.“为什么我想到的都是关于纳兰三兄弟的一切.为什么要开始想着他们以后的路该如何走.”“太子妃这不是病.是关心.”“关心.”景衣容听着这陌生的词语.从來沒有想过她会有这个情绪.“我居然也学会了关心.”“关心是不需要学习的.”萧妍看着景衣容.“太子妃.关心是与生俱來的.”“与生俱來.”景衣容只觉得可笑.“过去的二十八年里.我可不知道还有这个词的出现.”“过去的二十八年.”萧妍困惑不解的听着景衣容的话.景衣容转身看着萧妍.“萧妍.我是个杀手.以前是现在也是.”“怎么会.”萧妍不可置信的看着的景衣容.“冥国上下都知道太子妃是太子在民间一起长大的倾国倾城女子.怎么会是杀手.”“有些事情无法解释.也根本解释不了.”景衣容看着萧妍.“我告诉你这件事情就是想让你知道自己跟着的是什么人.我从來不是什么善心人事.我杀过的人连自己都数不清.救你只不过是因为纳兰青翼的冲动.你真正的救命恩人应该是纳兰青翼.”萧妍沒有再说话.其实在她心里.自己认定的主子只有景衣容一人.不得不说景衣容的感觉是正确的.自从那日她与萧妍深谈过后.皇宫中无烟的战争己经开始慢慢的拉开唯幕.纳兰震海出了一趟皇宫也不知道从哪里带回一个女人.一声令下就要将她立为皇妃.理由只有一个便是这女人与纳兰青翼的生母有八分神似.当宴会上女人出现的那刻.景衣容毫不掩示鄙夷的目光.她沒想到纳兰震海居然要个女人也会找理由.这女人年龄大概也就十**岁和现在的自己一般大.长相虽不惊艳可是却有不同于宫中女人的娇媚.她更如一朵百合让人觉得清新秀气.景衣容本以來纳兰震海的话完全只是借口.不过由纳兰青翼目不转睛盯着女人的情景看來.这个女人果然有几分和纳兰青翼生母相象.女人叫容硕.被纳兰震海封为容妃.册封典礼和宴席间容硕的脸上永远只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象个洋娃娃般并沒有半分的喜悦.双目间更带着微微的愁容.景衣容冷清的看着.依纳兰震海见过的人和事.她可不信纳兰震海看不出容硕的不愿与忧愁.宴席散后.纳兰青翼默视着容硕的背景久久不能回神.“她真的好像娘亲.”“我沒有看错的话.她应该比你还小.”景衣容不理纳兰青翼准备回宫.“你娘亲己经死了别在其它人身上找她的影子.也别做无所谓的梦.”“你不会懂我的心情.”纳兰青翼苦笑.景衣容沒理会纳兰青翼.径直离开.她的确不会懂他的心情.在这个时代的景衣容民间的双亲健在.千百年后的自己连父母这个词都沒有在人生里出现过.她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情.“查政呢.”景衣容突然问.一整天未见查政的身影.萧妍也觉得奇怪.“太子妃这么一问.奴婢才想起还真是一整天都沒有见到他了.”“见到他就让他來见我.”景衣容还有任务要交给查政.萧妍点头.“是”.“啊.”两人刚到宫门口就听到一阵凄厉的尖叫声.声音就是从查政的房间传來.景衣容双眉一凛.快步向前.迎面就撞上急匆匆奔走的奴才.奴才身形不稳的倒地.抬眼见是景衣容立刻起身跪下.“奴才该死请太子妃恕罪.”“发生什么事情了.”景衣容注意到奴才惊恐的神情和颤抖的身体.奴才想起刚才见到的一幕.脸色更加难看.“查.查总管他……”奴才害怕的说不完整话.只是想着刚才所见的场面.心头立刻涌上一抹恐惧.景衣容不再问抬脚走向查政的房间.刚靠近一些迎面扑來的就是一阵血腥的味道.景衣容的目光变得更冷也多了份阴郁.随着越來越接近.血的味道就更加浓烈.景衣容立在半开的房间前.萧妍立即上前推开房门.因房间的情景不觉得冷冷抽气.查政被人捆绑了手脚悬挂着.整个身体上都沾满了血.可是脸上却白的象是被扒了一层皮似的.半分的血色都沒有.脖颈之间的动脉被挑开.所以血流尽了.萧妍心头一紧.愤怒的说:“好阴狠的一招.居然割断他的血脉让他慢慢的看着自己的血流尽而死.好狠毒的招数.如果真要杀他为什么不直接一招杀了他.”景衣容目光直视查政因痛苦而纠结成一团的脸庞.因恐惧而瞪大的双眼.最后是他浑身被血沾湿的模样.“你跟着我的那天我就告诉过你.不会再有人敢怕你一分一毫.今天你死了.不管杀你的人是谁.我会让他全家陪葬.”“啊.”突然一声尖叫.萧妍转身.“七皇子.十皇子.不要进來.这里……”“让他们进來.”景衣容打断萧妍的话.冷然转身.“纳兰治锦、纳兰贞祺你们都给我进來.”纳兰治锦拉着纳兰贞祺的衣衫.忍着心里的害怕慢慢的走进屋里.刚才只是在门外看了一眼他就害怕得不敢再看.景衣容又看向查政.“这世上最安全的是死人.你们现在有什么好害怕.把放在眼前的手都给我放下. 好好记住现在的场面.记住这是暗处的人对我们的警告.记住今天的情景等凶手出现的时.你们该用比今天更加狠毒的方式让他知道.敢碰你的人沒有好下场.”景衣容的话沒有一点感情.只有浓烈的杀气.此时让人觉得害怕的己经不是被捆绑挂着的查政.而是如恶魔般的景衣容.纳兰治锦和纳兰贞祺强压下心中的害怕.直直的看着查政.慢慢恐怖的感觉渐渐淡去.当看着平日里分分秒秒相处的人被如此对待时.害怕被愤怒和憎恨所取代.“师傅.凶手是谁.”纳兰贞祺双手握拳.“我要他血债血偿.”“记住你今天的话.”景衣容目光落在纳兰贞祺脸上.“更要记住你今天的恨.今天他们敢杀你身边的小太监.明天他们就会杀你最在乎的人.”纳兰贞祺明亮的目光越加深沉.皇宫里的战争一旦被挑起.流血的人就会越多.以前与自己无关.现在自己置身其中.他不会再象以前一样一味的接受.娘亲的死让他清楚的意识到弱者只能被欺负.“萧妍.”景衣容吩咐.“找人把查政放下來.送到正殿大厅给我设灵堂.另外以太子的身份发出邀请让所有的皇子都來太**一趟.既然他们敢碰我的人.我就要他们为我的人披麻带孝.”“是.”萧妍亦是悲忿.奴才们己经三三两两的走进查政的屋里.沉闷不出声的放下查政.心里都是一阵痛意.“你跟了我.我就不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景衣容丢下一句话走出屋子.奴才们又觉得一片暖意.在这皇宫里多少个奴才都死得不明不白.多少奴才连死了都不能走出这囚禁他们的地方.又有多少主子宁愿让自己的奴才成为孤魂野鬼也不会为他们申冤.只有太子妃不同.她让奴才们愿意为他死.查政平日里收的小徒弟伸手帮助查政抚合双眼.“师傅.你瞑目吧.太子妃定会为你找回公道.”奴才们办事的效率很快.第二天一早灵堂就己经设好.查政在宫外的父母和兄弟都來到了太**.这一生都沒有想到居然会有机会进宫.儿子做了进宫作了差就己经当把他的命送了出去.更沒有想到居然能送儿子一程.披上孝服时还微微的惊讶了番.太**的奴才们更是惊诧万分.从古至今.哪会有一个奴才死得这么风光.连太子妃和二位皇子都为他穿了孝服.景衣容身着白色孝服立在正殿之中.纳兰青翼虽未穿孝服可也是一身的素衣.而纳兰青翼和纳兰贞祺则是和师傅一般穿了孝服.至于查政的父母和兄弟都跪坐灵柩前烧着纸钱.萧妍上前.“太子妃. 二皇子和三皇子到了.”纳兰南弦一踏进正殿就皱眉.“大哥.大嫂这是怎么了.谁去世了.”“查政.”景衣容平静回答.“谁.”三皇子看了眼纳兰青翼.“大哥谁叫查政.连大嫂都穿了孝服难不成是大嫂民间的娘家人.”景衣容不解释.“的确是我的人.”纳兰南弦耸眉.“大嫂.我若沒有记错的话.查政应该是你宫中的奴才吧.”“什么奴才.”三皇子惊愕又不屑.“大哥.大嫂你们这是在开什么玩笑.区区一个奴才就算死得再惨也不能让你们就在这里摆灵堂穿孝服.传到父王耳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