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呼啸的响声打破了被晨曦覆盖着那华美而静谧的庭院绝尘而去时,俞秋织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雅苑居主楼别墅的白玉台阶上。被男人那毫不留情一脚踹中的肚腹有着阵阵沉痛透过敏-感的神经线往着四肢蔓延传开,令她双脚无力瘫软下去。她半躬着腰身,咬紧牙关努力隐忍着,试图能够把那些痛楚平息下去。“俞秋织!”目送千乘默车子远离后,雅苑居管家陈富饶猛地转过脸,原本冷凝的神色在瞟向一脸纠结的俞秋织时候,眉头深锁:“你干什么?以为装病就能够逃避惩罚了吗?”“不是。”俞秋织深深地吸口气,咬咬牙,伸手搭上白玉栏杆勉强撑起身子,对着陈富饶低垂下头颅:“陈管家,对不起,今天是我的失职!”“你知道就好!”作为雅苑居新晋的年轻管家,陈富饶向来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他阴冷着眉冷,英气的脸透露着几分黯然之色:“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这件事情只怕二少爷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愿意接受惩罚。”俞秋织微躬下腰身。在雅苑居生活了二十余年,千乘家的规矩她懂。这次她没有侍候好主子,必将会受到一定程度上的重罚!陈富饶眉宇积聚了冷凝神色,从眸光她脸面扫过以后,从一众女佣的注视下沉默着往客厅走了进去。在陈富饶身影消失后,其中一名年轻的女佣轻轻嗤笑出声,对身边并肩站立着的其他女佣尖声道:“我早就知道她不适合侍候尊贵的少爷,整个雅苑居就数她最不专业了!”“是啊,大家都知道,这雅苑居最专业的女佣就是你金花了。”一名身形欣硕修-长,容貌妍美的女子瞥她一眼,扯着唇瓣低笑:“因为我们当中,就数你最会侍候人了!”其余几名女子哄笑起来。金花微恼,狠狠地瞪向她:“杨明珠,把你的贱嘴闭起来!”杨明珠没理她,反倒对她放肆地挑了挑眉,随后眸光往着俞秋织的略显苍白的脸颊淡淡瞟了一眼,便率着其他几人回了主楼。“俞秋织,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金花猛地转身,对着俞秋织冷声讥讽道:“你最好快点滚出雅苑居,否则以后有你好受的!”俞秋织轻拧了眉,沉默不语。见她不语,金花又轻哼道:“别以为有你妈能给你撑腰,她不过只是雅苑居里的一名娼-妓罢了!”原本神色平静的俞秋织听到金花这般言辞,脸色瞬时一寒,她精致的眉眼笼罩上一层阴郁的乌云,两片薄薄的唇瓣微动,声音冷如冰霜:“你有种再说一遍?”乍见她清澈的眸底凝聚着的层层骇人波涛,金花心里一惊,急速往后退了几步。这样的俞秋织,与平日里那温顺的模样完全迥异,令她惊惶。“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她声音微颤,手心攀着擎天顶梁台柱,跄踉地转身往着客厅奔走离去。俞秋织握抓着台阶边沿的石柱栏杆的指尖使力一收,微红眼眶内那润水气随着她咬紧下唇的动作慢慢凝固,最后终被收敛消散。然而,胸-膛传出那刺骨入肉的锥心感觉,却比肚腹位置那阵疼痛要酸涩千百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