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悄悄的,辛沫儿一直在等辛宝贝回她的房间睡觉,却一直没等到。问了兰音后才知道他在凤擎苍的房间。辛沫儿豪情迈仗的冲到了凤擎苍的院子,房内灯火通明,还不时的传来辛宝贝的笑声,心里吃味的很,撞开了他的房门,看都没看,怒喝道,“你将儿子还给我!”结果,却看到一副十分刺眼,但又偏偏非常和谐的画面。凤擎苍此时正做狗状趴在**,双手双脚支撑在床面。辛宝贝欢乐的骑在他的背上,还碎碎念道,“快点!太慢了!”凤擎苍并没有因为辛宝贝的不礼貌而生气,眉眼欢笑,装狗装得更卖力了。父子二人仿佛没有看到辛沫儿一样,继续玩乐。辛沫儿,“……”堂堂大名鼎鼎的旭王爷,竟然扮狗背着她儿子。神情还不亦乐乎!辛沫儿走到床前,将辛宝贝从凤擎苍的背上拖拽了下来,“臭小子,这么晚了还不去睡?”凤擎苍这才整理了下衣服,以一种十分优雅,与刚才截然相反的动作端坐起来。辛宝贝双腿腾空扑腾着,“娘亲!宝贝还不困。”“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困?”辛沫儿不分二话,就要拎着他往外走。谁知向来都很听从她话的辛宝贝急吼,脸上挂着恳求的模样,“娘亲!宝贝喜欢他!宝贝要他做宝贝的爹爹!”辛沫儿微讶,这几年,虽然不乏人对宝贝好,但是能让他认可做自己爹爹的却是只有凤擎苍一个人了。辛沫儿将辛宝贝重新丢到了**,怒视着凤擎苍,“你给宝贝灌什么**药了!”凤擎苍以一副十分无辜且欠揍的模样耸了耸肩,“宝贝和我都属雄性,对宝贝灌**药是没有用的,你没听说过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个道理吗?再说了,我就是要灌,也是对你灌**药,不可能对宝贝下手的。”“……”辛沫儿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懒得和他废话。辛宝贝含泪看着辛沫儿,眼泪啪嗒啪嗒如雨滴般掉了下来,“娘亲,你知不知道这几年,宝贝一直都希望有个爹爹的。你不知道我在学堂上学的时候,好多同学都嘲笑宝贝,说宝贝是有娘生,没爹养的野孩子。”辛沫儿心尖颤了颤,这两年,宝贝渐大,越来越**爹爹的话题。但宝贝从不在她面前提起,从一岁到五岁,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因为他说过,他是男子汉,是不可以掉眼泪珠。他要保护他的娘亲,所以他要坚强。其实辛沫儿明白,宝贝是怕她伤心,有几回,宝贝从学堂里回来,早早的就躲进了被窝装作睡觉。但是辛沫儿知道,他是躲在被窝里哭。虽然宝贝比一般的孩子要早熟,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也会渴望有父爱。凤擎苍一双凤眸充斥着浓浓的怒火,瞪着辛沫儿,这女人心怎么就这么狠!他儿子都伤心成这样了,她都能闭口不言。辛宝贝见他娘亲忤在原地不动,一下子就扑进了凤擎苍的怀里,泪水掉得更勤了,如连珠线,“宝贝好可怜哪,为什么人家都有爹爹,就是宝贝没有爹爹。宝贝难道真提那些人口中的野孩子吗?”辛沫儿心揪了揪,也许,她不该固执己见,为人之母,应该顾及孩子的感受。凤擎苍将辛宝贝小小的身子揽进自己的怀里,用手拭去了辛宝贝脸上的泪痕还有泪珠,哄道,“宝贝不哭,你娘不疼你,父王疼你,父王会疼你一辈子的。”辛沫儿,“……”她有承认过宝贝是他的种吗?他倒好,自己冠上名了。辛宝贝一副可怜兮兮,乞讨般的模样,目光定在辛沫儿脸上,祈求她能松口。宝贝是真的很喜欢他的父王爹爹,来南昭国的一个月里,他的父王爹爹每日都要去一家鲜看他,并带他出去玩。也许血浓于水的天性,辛宝贝有种天生就想亲近父王爹爹的感觉,宝贝很希望娘亲能和父王爹爹相守一生,执手到老。辛沫儿自然是知道这些日子,凤擎苍每日都陪着辛宝贝,辛宝贝很喜欢他。她见宝贝每日都很开心,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辛沫儿心里叹了口气,有些恼的看着凤擎苍,“照顾好我儿子!宝贝晚上睡着喜欢蹬被子,别让他着凉了!”辛宝贝知道娘亲算是答应了,立刻从凤擎苍的怀里跳了起来,在辛沫儿的脸上印了一吻,“我就知道娘亲最疼爱宝贝了!”然后转身小身子,在凤擎苍的脸上也印了一吻,有些激动,有些雀跃,甜甜的唤了声,“父王!”这是他期盼了六年的光阴,宝贝做梦都在想着娘亲能和爹爹相聚,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过日子。凤擎苍从没觉得一声父王竟能如此牵动他的心,将他心间最后一块硬石都给融化了。还没等凤擎苍从温情中缓过来,辛宝贝突然神秘兮兮的看着他,“父王,宝贝现在是不是你的儿子了?”凤擎苍不加思索,认真的点了点头,“当然。”一直都是。辛宝贝澄澈灵动的双眼冒着金光,“那父王的东西是不是宝贝的?”凤擎苍伸出修长的手在宝贝的小脑袋上揉了揉,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嗯。”“也就是说,这旭王府里的家财还有不动产全都是宝贝的对不对?”辛宝贝眼里笑意加深。辛沫儿,“……”儿子,你掉钱眼儿里去了。辛宝贝回视了她一眼,掉钱眼儿里也是跟娘亲学的。凤擎苍这回听明白了,他儿子是冲着他钱来的?却仍然赞同的点了点头应声,“嗯。”辛宝贝兴致更高了,坏坏的笑道,“父王,难道您就不怕宝贝和娘亲是冲着这旭王府诺大的家财来的?”凤擎苍似是在沉思宝贝的话,犹豫什么。就在辛宝贝心底有些失望的时候,凤擎苍开话了,“这旭王府似乎小了些,钱也没有皇帝的多,宝贝会不会嫌太少了些?若是嫌少就跟父王说,父王去劫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