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为庆贺公主失而复还,摆宴庆贺。舒蝤鴵裻太后特别高兴,不仅仅是因卫若萱的事,而是钰恒也来了。“钰恒给太后请安。”两年不见,钰恒长高了,身形更为挺拔俊美。许久不见,环境变转,当着外人,他看上笑的拘谨,不如以往那么活泼随意。太后令宫人们都退下,将他招到跟前,托着他的手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眼眶红了:“钰儿,你别怪娘。”“娘,好好儿的你哭什么。”钰恒一个“娘”字喊出口已是在撒娇了,难为情的笑意中还有着以往的模样濉。紫翎这才想起,当年那夜事后,钰恒随卫家的人回祖籍先经过了锦州。想必那时该说的都说了,两年里虽没见,消息却没断过。到底是母子,虽一直没认,可亲情一直在,如今才不显生分。太后被喊的笑了,摩挲着他的脸感慨道:“两年没见,变化真大,长这么高了。”紫翎在一旁笑着插言:“不仅长高了,也变得俊美了!”说着故意拿明显审视的眼神盯着他:“钰恒今年十七了吧?游历了哪些地方?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人?有没有特别喜欢的?催”钰恒听出来了,立刻抗议道:“皇后娘娘怎么能打趣我!”“哎呀,谁在打趣你?我是想问个清楚,好给你做媒呀。”紫翎偏偏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钰恒轻哼两声,端正了姿态,说道:“一般的女人我看不上眼。”“那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忍着笑,她问。钰恒嘻嘻一笑,盯着她:“我的要求也不高,要一个和皇后一样聪敏漂亮的,皇上喜欢,太后也喜欢,个个都疼。”“好小子!反过来打趣我!”紫翎扑哧一笑,心里也放松了。得知钰恒要来,她还担心他陷在过去的阴影中抑郁不乐。“娘,娘,你看皇后欺负我。”钰恒马上躲在太后怀里撒娇。太后搂着他只是笑。玩闹着,钰恒又凑上来逗晔然,哄着他喊小叔,可这个字不好发音,晔然直接无视了。哄了半天不见成效,令他颇为丧气。少顷,他又要去秋水阁看晴岚,正准备找个人领他去,恰好听宫女禀报,说青奕来了。“青奕给太后请安,皇后姐姐吉祥。”青奕正规正矩的磕头,一抬头就看见了钰恒,当即笑着喊出来;“恒哥哥!”“起来吧。”太后笑着摆手:“正好,青奕常来,对秋水阁熟悉,让他领你去。别乱跑,不要贪玩,一会儿过来吃饭。”“我都知道了。”钰恒答应着,已经跟着青奕走了。这时紫翎才问:“他这次来是小住,还是呆一段时间?”“我是想留他,就不知他心里愿不愿意。”太后是怕勉强留下反而让钰恒不高兴,所以不敢贸然张口,如今能见面,能听他喊声娘,能像以往那样相处,已是难得了。紫翎宽慰道:“不着急,这个时候来,肯定是要留着过年的。这段时间看看他,再试探着问问,便是不留,看他这样,往后肯定也常来。”太后又笑了:“是啊,还是像个孩子似的,怪不得跟青奕那么合,两人错着那么大的岁数呢。”说话间卫若萱进来了。太后皱眉道:“你去哪儿了?”“出去转转。”卫若萱没说实话。紫翎猜到了,卫若萱肯定是去见薛轶成了。薛轶成找到公主算是有功,要封赏,今日一早便进宫了。她想起从锦州回来那天,卫肆沨的脸色很不好看,言语间对若萱行为多有不满,只怕那性子一上来,顺理成章的计划也得搁浅。怎么说呢,卫肆沨骨子里有些东西难以改变。庆贺宴席上,对于薛轶成的赏赐也下来了,在紫翎意料之中,却令卫若萱感到失望。赏赐的无非是钱财珍宝,品级却是一动不动。原本按照计划,是要顺势将薛轶成的品级提一提,往后赐婚时再提,比较自然。紫翎看着身侧的人,那嘴角的笑颇有些得意之色。不由得好笑:“你还在生气呢?”卫肆沨睨来轻笑:“生气?这么高兴的日子我怎么会生气呢?”“你没瞧见若萱一脸失望。”她也不去点破,觉得他这样闹性子也很有趣。卫肆沨噙笑,却是说起另一件事:“还记得沁雅吗?”“沁雅?她怎么了?”自从沁雅被送回去,炎烈可汗曾派使者前来,再三表明会公正处置,给卫朝一个交代,更为稳固两国和平。然而关于沁雅的具体处置结果,却迟迟没有消息,卫肆沨本来就是早有预谋,间或派人催问,但并不紧逼。“金国内乱了。拔拓雄救了沁雅,在其他两个部落的支撑下,拥兵而反。炎烈的力量与之不差上下,耗下去两败俱伤,已秘密遣使者前来,想请求卫朝出兵平乱。”仔细看他的表情,揣摩不出他的意思,干脆直接问了:“你打算怎么做?”卫肆沨冷笑:“他们内乱,关我何事?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斗到什么地步。”她清楚,他是个很记仇的人,当初沁雅的事他就是借刀杀人,故意想金国内乱。如今一切顺应他的计划,他怎么可能好心的去平乱呢。只是……想到这件事若是因为她,结果使一个国家灭亡了,那死去的千千万万百姓,让她如何负担的起?“又在胡思乱想了!”卫肆沨一眼就能看出她的心思,抚平她的眉心,嗤笑:“翎儿啊,他国的内事,你何须忧虑?放心吧,金国虽好战,可要灭国还早呢。”“我只是不希望那边为了寻求支持,再送什么天仙美女来。”她轻哼着玩笑,心里猜到了,他是既要报复,又等着金国内出现一位新的领导者,不好战,能统一各部,安于两国和平。卫肆沨闻之大笑:“一个小小的金国,能有多少美人?便是有,顾虑着沁雅的前车之鉴,他们也不敢啊。”“对。”她含笑点头:“你这位皇帝前无古人、估计也后无来者的宣布了那样的旨意,谁敢抗旨呢?如今我可是天底下最令人羡慕的女人呢。”“还是最厉害最尊贵的人,毕竟……”低笑两声,在她耳边含笑道:“毕竟皇后御夫有术,朕再也无心其他美人。”在偌大的宴席上,紫翎只能含笑嗔视。席到一半,她便称醉退席,回到了秋水阁。相思已准备好东西,简单清洗了,换了衣裳,抱一抱晴岚,又哄着晔然说说话。如今他能说一些简单的字和词,虽十分有限,也很不易了。他又一向活泼爱动,到了这个阶段更是厉害,只要扶起他,他立刻双脚乱踩,像是急不可耐的想奔跑走路,嘴里还兴奋的直笑。哄了一会儿,她有些酒意上头,便让奶娘相思哄着,她则到**躺躺。睡意朦胧,身上突然压了人,尚未睁眼便被喷吐着酒气的唇堵住,不由分说的一番缠绵。除了卫肆沨还能有谁。当他的唇推开,她抽眼朝暖榻上瞧,已经没了人。必定是他来时让奶娘带着晔然都退下了。这会儿分神的功夫,他已将手探进她单薄的贴身衣裳里,滚烫的亲吻沿着脖颈一路印下来。他似乎是喝醉了,一句话都没有。当热情高涨,欢爱情浓,他动作过于激烈,弄得她疼了:“你轻点儿,到底喝了多少酒?”听到她埋怨的话,卫肆沨低哑的笑,柔缓了动作,歉意的在她唇上轻吻:“本来没打算多喝,可说到高兴的事,不注意就多饮了两杯。很疼吗?”些微脸红,她笑斥:“大白天也这样,我要被天下人非议死了。”追逐的亲吻上她含笑的眼睛,说的肆意无畏:“怕什么,人一出生就免不了各种烦恼,再说,别人也只是说你御夫有术,没错啊。翎儿的确是御夫有术。”顿时又笑又气,故意在嘴上咬了一下,反被他在身上狠狠的回报。微微晃动的床帐内传出卫肆沨狎昵的调笑:“翎儿,印章不能盖在嘴上,让朕怎么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