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就做,明绣悄悄的令元本回了一趟京,半个月回来时,他就带了好几大筐珍珠过来,有龙眼大小的,也有普通的卖相不佳的,这些长得寒渗的珍珠都是不能用来做成首饰的,但用来磨成粉做面护肤品却是无碍,明绣让人将漂亮的,大的挑出来,又将普通的长得疙瘩不平,不是浑圆的挑出来,各自磨了,弄成护肤品之后,自己先试了一下,添加了蜂蜜鸡蛋清等,再混上一些植物精华,调配了比例之后,制成面膜效果确实不错。至于面霜等,不能加蜂蜜,明绣又试过几回,试着用蜂蜜加牛奶等,这样弄了好几个月,这些新型的护肤品才真正完全出来,又用珍珠粉做了脂粉,装这些东西的瓶子又重新换过,先在洛阳试着卖了一个月,生意十分火爆,据说后来人家还想再买,可惜明绣却是怕这回像李朴一样的事发生,因此规定了一个月一人只能买一套,这才算歇了下来。洛阳的生意得到了信心,珍珠护肤品再在京城上市时,自然结果不言而喻,里头明绣也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压制了珍珠的腥味儿,许多人就是用了也不知道里头有啥,只知道效果不错,这时的人还十分纯朴,就是有羡慕的,也想要有这门生意的,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去仿冒,也不敢去弄个间谍什么的,只能光流着口水眼馋,敢生出歪心思的人并不太多。珍珠护肤品很快的在贵妇人中打响了口碑,每人每月只限买一套,不同的珍珠价格自然是不同,这门生意倒也红火了一段时间,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元本回京买珍珠的情况多了,总有人会发现。看着面前摆的各种仿制的东西,元本心里忐忑不已,深怕主子会怪罪自己办事不利。谁知明绣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只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了。”她越是这么说,元本心里越不踏实。她要是这么骂他一顿,元本心里还好受一些,要是换了宫里哪位主子,表现得越平静,那是报复手段越狠,可是元本跟在明绣身边也好几年了,知道这位主子的性子。明白她这么说就是真的不追究了,可偏偏他自己心里反倒放不下,哭丧着脸道:“主子,您打奴婢吧,你骂奴婢,您心里也好受一些,都怪奴婢做事不谨慎,走漏了风声。让旁人也抢了您的生意。”明绣见他哭丧的脸,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打你能挽回我损失了?”她见元本摇头。忍不住又笑道:“那骂了你,人家会不会就不做这门生意了?”“不会。”摇了摇头,元本有些羞愧,他这些年做太子妃身边的太监总管,实在是很威风的,头一回吃鳖,心里实在是难受又窝火得紧,将那些做山寨货的在心里骂了个狗血淋头,直骂了人家祖宗十八代还觉得不解气。看他气愤的样子,明绣倒是挺平静的。标准的自己不急太监急,反正她也知道这山寨货,不管是在哪个时空哪个地点,都是少不了的,人家不知道原料也就罢,如果知道了。谁还不可劲儿的仿冒?能挣钱的营生,谁都想掺上一脚,虽然说大周朝商人地位不低,可是就算不低,也比那名义上好听的穷苦百姓大众来得要好,人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往富人堆里扎,有一点利润就敢冒险,谁还管她是谁了。她早想到有这种情况,也做好准备了,毕竟当初自己洛阳城店铺开起来时,也有不少人模仿的,可是仿照归仿照,却没有一个人真能抢了她生意,不是凭太子妃的名头,而是做成这些东西的程序人家根本不懂,相差了几千年的差距,不是一点儿半点,化学之类的,就算她真正的说给别人听,估计别人也是两眼一抹黑,因此她根本不怕,这些面膜面霜里头,并不只是珍珠粉而已,反倒要和别的东西融合,不然做出来的不止不漂亮而且腥味儿也大,就如同她手上这罐珍珠面脂,油腻不说,而且还一股腥香味儿,因为太臭了,所以放了特别多的香料去压着,没有她做的那种自然舒适的香味儿与牛奶花香的融合,也就只能卖给普通百姓而已,抢不了她生意,大家客户群都不是同一拨,她哪有需要担心的,就算京城洛阳的贵妇人们真想换面霜试,可也不会低了自己身份去买仿制品。对于这些,她极有自信,因此才在元本面前并不担心的样子。元本不知道她的这些想法,只是有些忐忑,深怕她真的当真要罚自己了,刚刚话说他只是表表忠心而已,并不是真的要挨打挨罚啊,明绣看他脸上的笑,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忍不住笑斥了他一句:“就光说得好听,好了,没你事儿了,下去吧。”听她这么一说,元本松了口气,不过却越发典了脸笑着保证道:“奴婢认打认罚,主子,您说要怎么罚奴婢吧!”“真不罚你了,下去吧。”明绣顿了顿,却见元本鼓足了勇气,抬头道:“那主子能不能卖一些珍珠护肤品给奴婢?”“那不行!”明绣摇头,看元本失望的样子,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就是这几人,上回害她差点儿断了货,如今还敢打主意,她眼珠转了转:“你事儿没办好,虽然不罚,可是也不能便宜了你,往后好好做事,看你表现才是,如果再这样,唉……”元本点点头,知道明绣说的是这个理儿,又够宽宏大量了,因此虽然失望,也没再哀求,只是打定主意往后办事要更隐秘一些,乖乖告退了出去。等人一走了,春华才有些担忧道:“夫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那往后您那铺子可怎么办才好?”“那有啥关系?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明绣眼珠转了转,看春华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由想起前几日周临渊的问题转移法,故意也跟着皱起眉头来:“难道春华是怕我店开不了,养不起你们一家了?”春华脸蛋一下子涨得通红,着急辩驳:“奴婢才没有这个意思,奴婢是说,您可以去求皇后娘娘,让娘娘下旨,将这些人全给锁了,以后肯定没人敢再同您抢生意!”明绣乐不可吱:“没想到春华也这么坏心眼儿。”何翠翠也忍不住有些莞尔,春华脸孔涨得通红,看了明绣一眼,不好意思的跺了跺脚,连忙出去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春华这么好玩?”明绣最近闲得很了,周临渊又不知道在忙什么,好像是他离了京城,每日也有处理不完的公事,尤其最近,皇帝陛下实在是任性得很,总将一些折子让人加急给他送过来,弄完了再有人连夜送回去,明绣看老公每天都要天黑才回房,也有些心疼,不过却对这样的事情丝毫没有要分担的意思,这父子俩打太极,就看谁能熬得下来了,只是到底还是没舍得,忍不住开口问:“给临渊哥哥送些点心去,再磨些果汁儿一块儿送去,他肯定喜欢。”这会儿已经是秋后了,不过仍旧是热得很,就怕人坐屋里久了会中署,幸亏叶家的小楼每个都是清爽舒适,房间里窗户又多,也不至于将人给闷坏了。何翠翠先是替她弄了一杯温热的花蜜水,这两日她小日子来了,人有些懒洋洋的,虽然天气热,不过喝不得冰的,做完事情之后才笑着回答道:“小姐您放心就是,殿下那边有人侍候着呢,过会儿奴婢再去瞧瞧。”周临渊因在太子府时习惯了单独一人要办公的地步,再加上陪着明绣回娘家里住,并不代表着他就真将事情给撂下了,隆盛帝的话说得没错,那些百足之虫还死而不僵,他要真离朝堂远了,就怕原本以为稳当当是他儿子的皇位哪天易了主,因此上回虽然跟隆盛帝没妥协,不过他送来的公务倒是从来没推迟过,手底下的密探暗卫等也时常在京中备着,每日都要有个人过来向他回话,因此他人虽然没在京,不过一出什么事儿,他立马就能知道状况,不至于睁眼瞎。明绣让何翠翠过来送果汁时,他还拿了公文在看,其实这样枯燥的看奏折工绪十分繁琐,不过他却能耐得住性子,丝毫没有因为看了大半日而烦闷,反倒是看到妻子让人过来给他送吃的,虽然没有亲自过来,不过心意到了也算,倒是有些高兴。对于明明说了要陪明绣好好的悠闲过日子,最后自己陪她时间不多的情况,周临渊心里还是感到有些许歉疚和遗憾的,幸亏她前段时日忙着那珍珠护肤品的面膜,没时间与他抱怨过,不过周临渊心里总觉得有些歉疚,看镇南王家小世子有一条小狗之后,想着女孩子应该都喜欢这样的小东西,原本打定了主意要想送她一个小动物解解烦的,没想到,他还没真正实施,一个小动物就自个儿送到了他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