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们会睡到什么时候?不会咱们前脚刚走,她们便叫出声来……”香菱似乎总有担心不完的事儿,一想到要从宣王府里逃出去,她这心里头就跟小鹿乱撞似的。“不到明日午时,她们是醒不来的。”上官清歌坏坏笑道,将香菱备好的包袱往她怀里塞了一个,自己拿一个。主仆二人溜到后院,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把凤冠霞帔和换下来的衣服,统统扔下,上官清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干脆吩咐香菱一把火把这些全都给烧了。“什么?你是谁--”侍卫似乎有些不信,宣王府戒备森严,而且还有巡逻的士兵,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今天晚上只能委屈一下了,找家客栈先住下吧。现在还是子时,估计有些客栈还没有打烊,咱们一路找找看。”上官清歌轻叹口气,暂时也只能这样了。“哪儿也不去,咱们就在这玥璃国住下了。”上官清歌轻笑道:“不是常听人说,这东商国好吗?咱们就在这儿买套宅子住下来,游山玩水,吃遍美食,岂不悠哉!”“小姐,咱们现在该去哪儿?”香菱望向小姐,要知道东商国是肯定不能回的,若是一回去,岂不是自寻死路,且不说宣王会不会放过她们,就是东商皇恐怕也轻饶不了她们。“我是王妃的陪嫁丫环,听见王妃房间传来呼救声--”香菱泪眼婆娑,狠狠的挤了一把眼泪,还真的让守在门口的两名侍卫相信了。“走,我先去看看,你去找巡逻的过来。”其中一名侍卫对另一个说着。“香菱,咱们今晚上醉春楼去玩玩儿……”上官清歌的好奇心蠢蠢欲动,青楼中的才情女子,她在电视里倒是见过不少,不过还是想亲眼见见,花魁与青楼的貌美女子相比,究竟有多与众不同。他的那双眼锐利如鹰,眉宇尽染狂狷之气,斜飞入鬓,薄唇微抿,刚硬的线条没有半丝柔和,冷肃而慑人。华丽长袍更衬出他伟岸颀长和英气勃发的气质,神态之间透着王者霸气,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侍卫听见她的哭声,忍不住回头来,正好看见香菱边哭边往外跑,不由眉心紧蹙,脚步加快了些,虽然这新王妃似乎不受宣王待见,可若真出了事儿,他们这些人一个都逃不了干系。听闻这玥璃楼有一家醉春楼,虽说是青楼,可里面的花魁--如烟姑娘,却是卖艺不卖身,纵然有大把的男人愿意为她赎身,她也不愿意离开青楼。地面更是凌乱不堪,王妃陪嫁的木箱也被人动过,最为醒目的,则是桌案上红色丝绸上的那些黑色墨汁。宣王府外,上官清歌主仆二人缓缓地吐了口长气,好不容易从宣王府里逃了出来,竟然有一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小姐的话听在耳底,似乎还真的挺不错,可是再看看这黑漆漆的夜,香菱忍不住喃喃问道:“可是小姐,咱们现在该上哪儿去呢?”崇政睿宸另一只手里的字画,正是七皇子崇政清岚考核上官清歌时,她所作的那幅字画,画旁题词的字迹,与这劫匪如出一辙。桌案前,一位美如妖孽的男子站立于前,一袭纯白金丝软袍上,绣着莹莹闪光的碎金,华贵软袍下摆呈缓云的弧度,弯弯绕绕搭在软榻边沿,层层叠叠,流光敛影,碎金周围用红色丝绸乡成复杂而瑰丽的彼岸花蕊,花蕊微卷,蕊丝溢向软袍四周,一串串,妖冶逼人。此刻,崇政睿宸手拿着这张绑匪留下的特殊字条,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笑意,字体虽是龙飞凤舞,可是却依然透着女人独有的清秀,特别是,当他再拿出另一只手里的字画对比,这一个就更明瞭了。此时,他诲暗幽深的眸底迸射寒光,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掘地三尺,就算是把傲天大陆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本王把她找出来。”竟然敢在他宣王面前,玩这种不入眼的伎俩,他会让她知道,这样做会带来什么后果……翌日,大红的喜房内,满屋依然被喜庆的大红色彩充斥,只不过除了这个以外,还多了不少复杂诡异的现象,两个丫环躺在地上沉沉睡去,侍卫忍不住泼了两盆冷水,她们也没能醒过来,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而另一边,上官清歌和香菱主仆二人,活得是潇洒自在,不仅在这玥璃国皇城脚下买了套宅子,而且还日日上酒楼,下馆子,逛集市,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呢!而就在他们二人朝同一个方向去之后,上官清歌拎着两个包袱先溜了出去,还给了香菱一个暗号,示意自己在外面等她。这后院的烟似乎引起了巡哨的注意,隐约听见有脚步声过来,上官清歌和香菱朝宣王府的大门一路小跑过去,上官清歌拎着两个包袱先藏在一边,然后由香菱气喘吁吁的跑到门卫那儿去,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紧张的表情:“侍卫大哥,不好了,王妃的喜房里进了贼人--”网情小言的网言。香菱见小姐安全的溜出去后,便故意提高哭音:“不行,奴婢得去追那个贼人,公主若是有个好歹,奴婢也不想活了……”“小姐,那可是男人去的地方,咱们两个大姑娘家,就算是有银子,在门口也得被拦下来。”香菱说得可是实话,以前她在东商国集市上卖花的时候,就见过这种事儿,一位阔太太模样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到青楼门口,财大气粗的扔出一绽金子,结果还是让人给拦了下来。“这还不简单,咱们换身男人的袍子不就成了。”上官清歌眸底划过一抹狡黠,俏皮的冲着香菱眨了眨眼睛。香菱顿时就傻眼了,扮男人上青楼?咳咳……这种事儿恐怕也就只有小姐想得出来了,香菱长这么大,只要一听见青楼两个字儿都会脸红,没想到小姐竟然还要女扮男装的往里钻,只为了一睹花魁风采,未免也太疯狂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