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有一个特殊之外,愈是像崇政睿宸这种意愿特别强烈的人,反倒比较容易被催眠,上官清歌一点点的引导,感觉到他一点点的放松,十分专注的盯着她,而且他也有极强的好奇心和高智商,这所有的一切都相当符合容易被催眠的对象。所以,几乎没有费什么气力,在崇政睿宸的‘配合’下,使得上官清歌对他的催眠进行的非常顺利,而且效果还非常的好,没一会儿功夫,躺在**的崇政睿宸已经呈现出深度睡眠的状态了,上官清歌也随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晨曦,当金色的阳光从窗口洒入房间,崇政睿宸渐缓苏醒过来,他怎么感觉自己这一觉睡得那么沉?突然大脑里呈现出昨夜的一幕,玩游戏?那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对对他下了什么药?竟然让他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奴婢给王爷请安。王妃一早就去了迎宾客,说是老爷和老夫人明日要走,所以想多陪陪……”香菱赶紧放下手中的水壶,上前给崇政睿宸请安,小脑袋一直耷拉着,说话的语气是小心翼翼,她唯恐自己的回答会让王爷不满意,十指也因为紧张,而紧紧的绞在一起。“是,爷。”雪魄在外面应了声,接着便没有声音,想必是去给夜魅的人回话去了。“王爷问你话呢?这伤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雪魄的声音里,透着浓郁的戾气,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香菱一个刚入府的丫头,而且她还是王妃的贴身婢女,除了王妃,还有谁能这样惩罚她?可是王妃是绝不可这样做的。不经意的抬眸,一袭白衣,翩然而至的雪魄落于香菱的眼底,她清冷的眸光,只是淡淡从他身上扫过,便落在花间,就像没有看见这个人似的。只是,还未等雪魄开口,崇政睿宸低沉醇厚的声音便先逸出--在房里躺了一整天,香菱感觉一定要活动活动才行,小姐给她抹的药似乎还真的挺管用,大部分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枷,再过两日应该就无碍了。屋里只剩他一个人,上官清歌早已不知去向,崇政睿宸估计她应该是去了迎宾阁,毕竟她爹娘从东商国远道而来,而且明日就欲返程,这两日除了迎宾阁,她还能去哪儿呢!崇政睿宸和夜魅认识有好些年了,细算下来起码有七八年吧,不管外面对这个人的传闻如何,总之他感觉和夜魅相处,整个人很舒服,夜魅不会对他恭前敬后的阿谀奉承,也不会刻意的为了讨好他而做一些谄媚的事儿,这一切都让他感觉很舒服。崇政睿宸回想起那日在偏殿,香菱一脸惶恐,可是却依然能够咬着牙坚持到底,比起她家主子,虽然她少了几分火候,但跟着这样的主子,只要假以时日,她肯定会进步的。崇政睿宸正欲掀被而起,床边紫檀木椅上搭放在长袍令他的手僵在半空,貌似他此刻应该……是一丝不挂,带着几分玩味的勾勾唇角,粗粝的指尖轻挑起被褥,确实没错!崇政睿宸犀利的眸,将她由上至下的打量着,一旁的雪魄也亦是如此,可眸光却在香菱柔荑上的腕处停了下来,大概是因为她方才干活的缘故,袖口上滑了一些,胳膊顺着手腕下来的伤处隐隐可见,只是她自己因为紧张,并未留心袖口的异样。崇政睿宸狭眸缓缓半眯起,低垂眼敛稍稍犹豫了一小会儿,低沉道:“回话过去,就说本王明日要进宫,府里还有些事情未打理,今日就不去了。”崇政睿宸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所想知道的,并不是上官清歌的下落,而上香菱昨日怎么会没有去见上官云夫妇?难道真的伤得很重?崇政睿宸鹰隼般犀利的眸光倏地一紧,而一旁的雪魄的心在这一刻竟然也被牵动,他有一种想冲上去,捋起她的袖管看看,她这到底是怎么了?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崇政睿宸也还是起床了,门外传来雪魄的声音:“爷,夜庄主差人来府上,问您今日可有空?要不要去幽冥山庄喝茶。”待崇政睿宸整理好衣袍,缓缓踱步走到门外,一眼便睨见正从外面折转回来的雪魄,而此时香菱也正巧在庭院给花浇水。想到这儿,崇政睿宸鼻尖低低呤哼一声,他让林嬷嬷给她一点教训,一个厨房的老妈子,能够下多重的手?看来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这香菱也和她的主子一样会演戏。见香菱不知所措的怔愣在原地,雪魄摁捺不住的上前两步,走到她的跟前,一把抓起她的柔荑,利索的将袖管卷了起来,触目惊心的伤痕令他的身子顿时一僵。这样想着,雪魄脚下的步伐也随之变得慢了下来,而崇政睿宸正朝这儿走了过来,低沉沙嘎的嗓音,冷冷的唤了声:“香菱,王妃上哪儿去了--”雪魄自然也看见她了,他的脸上依然挂着惯有的冷寒,只不过在被香菱无视后,面上划过一抹异样神色,往昔香菱若是见着他,一定会上前清唤一声雪魄大哥,可是今日她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他的出现没的半点反应。面尚化和荷面和。香菱惊得瞪大眼睛,抬眸望向崇政睿宸,她不知道王爷是故意装糊涂还是怎么着?这不是那日他交待林嬷嬷,若是她做事做得不好,就让林嬷嬷按规矩惩罚吗?怎么现在反倒问起她来了?她到底该如何回答--香菱打算给花浇过水便去迎宾客见主子,清晨她听上官清歌提及到,明日上官云夫妇便要返程回东商国了,若是可以的话,香菱还想托夫人给她娘带点碎银,以前在上官府,她可以把每个月的银子都送出去,可现在来了玥璃国,也不知道娘亲和弟弟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心里也是好生挂念。在雪魄大掌的的牵动下,香菱低低的痛吟了一声,那声音很轻很轻,几乎还未从喉咙逸出,便被她狠狠的咽回进肚子里,只是她另一只手条件反射的捂上身体,让这两个男人顿时明白,她的伤处绝不仅仅只在这手臂上……香菱咬咬牙,低低的道:“是奴婢自己笨,什么事都做不好,与任何人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