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令上官清歌的心情也随之兴奋起来,听到高昂处,指尖也不由得在椅子扶手上打着节拍,惹得坐在她身侧的崇政清岚不时的侧眸望着她,似乎她的这脸张,比台上的戏还要精彩。在戏园子里,时间还真是好打发,一个下午也就这样混过去了,崇政清岚好人做到底,又请上官清歌她们在酒楼里吃了顿晚饭,最后叫了辆马车送她们回去。原本崇政清岚欲送他们回去,可是被上官清歌拒绝了,崇政清岚自己再一深思,竟然也有点心虚的感觉,也就不再坚持,目送上官清歌她们上了马车,直奔宣王府的方向。“你不用怕,只要老老实实的回答本王几个问题,便可以走了,本王绝不为难你,但是……你若是敢有半句假话,本王也绝对饶不了你。”崇政睿宸冷着一张脸,阴霾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似的。“你是在哪里接到的王妃?她和什么人在一起?”崇政睿宸一边问,犀利冷冽的眸光,淡淡的睨向上官清歌,一个女人,不到响午就出了门,玩到天黑才回来,未免也太过了点。“回王爷的话,小的是在酒楼门口接到的王妃,她……她和身旁的这位姑娘在一起,还……还有一位看起来十分阔绰的公子。”车夫战战兢兢的道,说完这句,他颇为内疚的耷拉下脑袋,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他也不想让王妃为难,只是在玥璃国,这宣王就是天,就是王法,若是让宣王知道他说了谎话,那他可是要掉脑袋的。“是,是……”那车夫吓得浑身直啰嗦,一旁的上官清歌确实也有些意外,她没有料想到,崇政睿宸竟然在门口就把她给拦下来了。“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你自个儿可以左拥右抱,还不准臣妾和人吃个便饭吗?”上官清歌清冷的道。“说,今日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崇政睿宸低沉沙嘎的嗓音,透着浓郁的戾气,当从车夫的嘴里知道有那样一个男人的存在时,他几乎当场就想掐死她。“香菱,我们进去。”上官清歌淡淡道,几乎没有看崇政睿宸一眼,便直直的入了府门,无意间触到雪魄深邃幽暗的眸,看上去似乎有几分担忧之色。“香菱,把门开着,免得一会儿被人给踹坏了。”上官清歌淡淡的交待道,虽然她说过,让希望崇政睿宸再也不要出现在水云阁,但是她知道,这应该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这里是宣王府,他的地盘,他怎么可能会不出现在她眼前。上官清歌乘坐的马车在门口停了下来,她的人还未下马车,便听见外面传来侍卫紧张的声音:“王爷,有辆马车停下来,不知是不是王妃回来了?”【.】最新最快上官清歌冷睨向崇政睿宸,淡淡道:“王爷这是要做什么?出府快活的人是我,与车夫何干?你不会是想迁怒于人吧?”上官清歌和香菱径直回了水云阁,她估摸着崇政睿宸盘问那车夫,应该还要点时间,想必再过一会儿,他应该就会怒气冲天的找上门来了。只闻‘噼啪’一记响亮的脆亮,青玉瓷壶应声而碎,凌乱的碎片满地都是,上官清歌不惊不怒,缓缓的站起身来,对视上崇政睿宸那双怒火燃烧的鹰眸。坐在桌前的上官清歌,只是侧眸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便漫不经心提起青玉瓷壶,替自己酌了一杯茶,她的态度很显然激怒了崇政睿宸,下一刻他高大的身子便覆上前去,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青瓷玉壶,狠狠的砸向地面。她的这番冷白,更是让车夫吓出了一身冷汗,当场就跪倒在地:“王爷饶命,小的只是一个拉车的,从来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崇政睿宸的脸色更黑了,大掌紧握成拳,骨头喀喀作响,吓得那车夫的身子颤得更厉害了,一旁的上官清歌倒是淡然自若,面无表情,就像什么事儿也没有似的。崇政睿宸看着大敞八开的房门,犀利的鹰眸眯成了一条线,若有所思的缓缓走了进来,眸光从进来的那一刻,便落在上官清歌的身上,未曾移离。果不其然,不到一柱香的时辰,崇政睿宸便出现在了水云阁,远远的,清歌便听见婢女恭敬的声音,一阵低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清歌轻轻的道:“香菱,你先退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面尚化和荷面和。等她和香菱从马车内下来,车夫正欲走时,一道阴冷森寒的低沉嗓音传来:“站住--”那马车也不由打了个冷颤,这里可是赫赫有名的宣王府,虽然他没见过什么大人物,可是仅仅只看一眼,也知道眼前这个犹如神祗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宣王。香菱倔强的站在原地,她知道小姐的心思,是担心王爷盛怒之下,迁怒到婢女身上,可是她却依然不肯离开,她担心小姐会有什么事儿,若真是有难,她也要和小姐一起承担。香菱自然听得明白小姐的意思,只是她不明白,这样的情形下,小姐竟然还能如此淡定从容,她就不怕王爷一怒之下,对她进行责罚吗?“和人吃个便饭?”崇政睿宸的鹰眸半眯,浑身透出的危险气息紧紧逼来,望着上官清歌清冷的水眸,冷冷道:“可是,王妃若只是和人吃个便饭,本王绝对没有意见,只是……请王妃把那个人,给本王交出来,本王要好好的和他聊一聊,看看王妃的这顿饭的内容,到底都包含了些什么!”“王爷这是在威胁臣妾吗?”上官清歌冷冷的道:“若是王爷对臣妾的行为有所不满,大可一纸休书,休了臣妾。”崇政睿宸被她的这句话,气得脸色乌紫一片,这个女人竟然敢说出这番挑衅的话来,她这是故意的,想要激怒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