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政睿宸犀利的眸,直直的逼视向上官清歌,最后才缓缓的移至崇政清岚身上,崇政清岚的脸色显得极不自然,直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朝自己逼来。最后,他不得不先开口了:“皇兄,你……怎么会找到这儿来?”“你说呢?我若是不来,你还打算做出更荒唐的事吗?带着自己的皇嫂吃饭、逛戏园子,现在竟然还带到深山荒野里来狩猎?清岚,你逾越了……”崇政睿宸低沉沙嘎的嗓音,透着不容忽略的威严,犀利的眸光,更似两柄利刃,直直的刺向他。“今日狩猎之事,与七皇子无关,都是清歌的主意,王爷若是有怪罪,就将此事都算到清歌一个人的头上。”“你小子还怔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拾柴?本王这一路劳顿,也够辛苦了,王妃进屋来,替本王捏捏,舒活舒活筋骨。”崇政睿宸蹙了蹙眉心,再度淡淡的睨了他们二人一眼,接着便径自先行,朝小木屋走去。面尚化和荷面和。“哦?!都是你的主意?王妃倒是个敢担当的人,只不过,这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既然敢带你来,自然就应该想得到,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崇政睿宸的淡淡道,犀利眸底划过一抹精光,在说此话的时候,鹰眸从崇政清岚的身上淡淡一扫而过。“好,本王就罚你……”崇政睿宸的话说到一边,视线从上官清歌和崇政清岚的脸上一扫而过,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二人的神色都僵了一下,看得出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紧张。“有没有找错地方,本王自己心里清楚。”崇政睿宸低沉沙嘎的嗓音,犹如沙石划过一般,在上官清歌的耳根,激起一阵阵涟漪,无以言喻的酥麻感觉,令她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却在下一刻,被男人包裹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捏碎来,融入进他的身体里。“本王就罚你今夜在外面添一夜的柴火,也好让本王和王妃睡个安稳觉。”崇政睿宸的后面一句说完,就连崇政清岚的脸色也划过一抹惊诧。“清岚处事不当,愿受皇兄责罚。”崇政清岚不疾不缓,低沉的出声道。上官清歌刻意的没有关上大门,面无表情的缓缓地走到床边,冷冷的睨向崇政睿宸,并开口问道:“王爷哪里酸痛不适?说出来臣妾才好给你揉捏。”上官清歌只感觉一股酥麻,身子也随之轻颤,她低沉道:“王爷若是需要慰藉,大可去找你的红颜知己,上清歌这里来找慰藉,恐怕是找错地方了。”上官清歌面上的表情怔了怔,她不知道崇政睿宸会怎样责罚自己的弟弟,若是崇政清岚因她受到重罚,那她心里也会感到内疚不安,毕竟这件事情因她而起,若是她不提出狩猎,也就不会生出这般事端来。下一刻,男人已经从身后紧紧的搂住了她的纤腰,温热的薄唇咬上她的耳垂,低喃道:“本王是心痛,需要王妃好好的慰藉一番。”只不过,他也由此得知了,清岚对于上官清歌的感情,已经有些变质了,若是有机会,他一定要让这小子赶紧的成家,娶个老婆回去稳住他的心。听起来像是承认自己的过错,可是语气里却无半点愧疚之意,上官清歌的柔荑,依然一边捡着地面上的柴火,面色恢复以往的平静无澜。小木屋的门没有关,上官清歌走进去,发现里面虽然简洁,可是却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东西似乎都不缺,吃穿住用,一应俱全,最为显眼的,就是墙壁上挂的弓箭,上好的南竹所制,箭筒里的每一根长箭,箭翎都镶着一颗红宝石,箭端嵌着七彩羽毛,颇为华丽气派。崇政清岚眸底划过一抹复杂,上官清歌亦是如此,脚下像生了根似的,不想朝前迈进,可是当眸光睨及崇政清岚之时,她决定还是暂时“忍辱负重”的好,毕竟他们是兄弟,她不能让崇政清岚面子上难看。崇政清岚自知理亏,岑冷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什么话也没有说,反倒是一旁的上官清歌,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清醒了许多,云淡风轻的缓缓开口了--崇政睿宸犀利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突然冷不丁的起身,缓缓地走到门口,将大门关上,随着一声门响,门外不远处的崇政清岚眸光微微滞怔了片刻,屋里的上官清歌,瞬间也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崇政睿宸的眸再度回落到她的身上,不管怎么说,虽然他是带着怒意而来,可是当听到他们之间的那番对话后,知道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有,心里不由暗暗松了口气。此时,崇政睿宸正一副慵懒的躺在床榻之上,虽然这床相较于宣王府的小了点,但是似乎也足够两个人折腾。看着上官清歌一身清冷的走向那座小木屋,崇政清岚深邃眸底的光亮瞬间黯淡下去,看来今夜他是无眠了,就算皇兄不罚他在外面拾柴,他也难以入眠。这就算是惩罚了?上官清歌也稍稍怔愣了片刻,这般轻描淡写的处事风格,还真不像是他宣王说出来的话,她原以为这件事情会闹得很严重,也暗暗的替崇政清岚捏了一把汗,可是没想到,崇政睿宸竟然以这般草草收场。“王爷不是要臣妾帮你揉捏吗?若是不需要的话,那臣妾就要出去了,不妨碍王爷休息。”上官清歌在他怀里挣扎了几下,冷冷的道。“到底要和本王呕气到什么时候?都告诉过你……本王和如烟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崇政睿宸不肯放手,紧紧的将她锢制在自己怀中,薄唇在她耳边低喃道。崇政睿宸的话,犹如磐石一般,重重地击撞在上官清歌的心头,她眸底划过一抹异样神色,结合自己的猜测,不由暗暗思忖,若崇政睿宸的这番话是真的,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察觉出了什么?看出了如烟对夜魅的情愫,或者是其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