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们保我能联我。翌日清晨,上官清歌还未起床,门外便传来急切的拍门声:“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上官清歌还没有起床,在冰寒的大牢里,她可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睡,如今躺在温暖的被褥里,感觉还真是不一样。“进来吧,你这丫头,大清早的叫唤什么?”上官清歌半眯开眼睛,望向大门的方向。“不必试身了,就让他们把喜袍搁下来。”崇政睿宸低沉沙嘎的嗓音,透着浓郁的戾气,这脸色哪里像是将大婚之人,完全就像家里要办丧事似的。“小姐,刚才奴婢出去,发现府里到处都在张灯结彩,好像……好像是要办喜事!”香菱说着说着,几乎都快要哭出来,她怎么也没有料到,这事儿还真让自己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如烟果真怀了王爷的子嗣,三日后就要被立为侧妃。“小姐,若是如烟再给王爷生下个儿子,那可……”香菱蹙着眉心,一脸愁闷的模样。“是……”那婢女战战兢兢,恭敬的应了声,一路小跑的离开了,她实在是搞不懂,王爷这一回娶亲,和上一次截然不同,明日就是大喜的日子了,可是他却总是把自己与世隔绝,什么人都不见,弄得整个宣王府人心惶惶。“是要娶如烟?”上官清歌的睡意瞬间全无,只到这一刻,她竟然还是有点无法相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一直以来,她总觉得崇政睿宸和如烟之前,应该没有那么简单,而且他在小木屋里对她说的那些话,听起来也不像是假的。“王……王爷,绣庄的人把喜服送来了,请王爷试试,若是不合身的话,也好能及时修改……”一个十六七岁模样的小丫头战战兢兢的问着,若不是因为明天就是大喜的日子,她怎么也不敢来打扰王爷的清静。“生吧,让他们生吧,本小姐倒还省事了,从此以后,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上官清歌看似慵懒漫不经心,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上官清歌清冷的眸光渐缓黯了下来,缓缓地倚靠着床背坐了起来,冷静的道:“香菱,以后在宣王府,咱们只需管好自己就成了,其它的事情还是少去打听,没事儿的话,最好是不要出水云阁,这一块地儿,至少是属于咱们自个的。”他修长白皙的指尖轻挑琴弦,迸出动人心弦的旋律,平日里犀利的鹰眸此刻变得深邃幽暗,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波光粼粼、平静无澜的湖面。只是,崇政睿宸真的很好奇,夜魅他若真是想要报仇,那他又打算如何做呢?复国?谈何容易,更何况只凭他小小的幽冥山庄,就想谈复国大计,未免也太可笑了点。大门吱的一声打开一条缝,香菱娇小的身子从门缝里钻了进来,接着便将门又关合上,小脸几乎皱成了一团,秀眉紧蹙,朝大床的方向走来,在上官清歌的床边蹲了下来。崇政睿宸细细的看着这张字条,明日便是大婚的日子,而根据这字条上的消息,他也已经给清岚飞鸽传书,希望他能够提前做好准备,不能让敌人有任何反击的机会。崇政睿宸缓缓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张明黄色的字条,这张字条上的消息,可是说是绝密,到底是谁如此好心的提醒他?最重要的是,这字迹和上回那张字条上的字迹,简直是一模一样,那一次上官清歌和崇政清岚去狩猎,也是这个神秘人传递的字条给他。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眼神敏捷的闪烁,轻挑的指尖突然停止动作,乐声随着他手指的僵滞悠然而止,崇政睿宸显得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因为他听见身后传来悉碎的脚步声,应该是府内的婢女,之前他已交待过,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花园里有一片莲塘,一条长廊连接着湖中央的八角亭,微风徐徐,周围环绕着湛蓝清澈的池水,亭内琴声幽幽。这令他不由的回想起自己和夜魅相识的过往,十多年,从懵懂少年到现在,一直以来他都很欣赏那个人,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城府竟如此之深,隐藏十多年,只为一朝。那个人竟然可以随时的接近他,离他似乎很近很近,近到随时可以暗杀他,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在暗中帮他,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金柱碧瓦的八角亭内,摆放着一张古琴,抚琴的男子正是心情郁闷的崇政睿宸,一袭华丽的冰蚕丝而制白色长袍,袍子领口袖口乃金丝银线绣制的精美花边,腰系白玉带,一张清浅淡薄的唇若含丹,明眸皓齿,瑰姿艳逸,风姿卓绝,简直就是个妖孽。香菱就这样怔怔的望着小姐,她也弄不懂小姐这是故意装出来的轻松淡定,还是真的心胸就有这么宽广……香菱怔怔地望着小姐,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如烟还没进门呢,她就打算退让出王妃的位置了吗?不争不抢?让人家骑到头顶上来?香菱点点头,一脸沮丧的样子,低声轻柔道:“而且奴婢听说,这事儿似乎还挺急的,再过两日那如烟便入府了。”如今这字条上所写的,似乎还能勉强说得过去,最起码那个州济也还算有点力量,只不过,以他对夜魅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打无把握之杖,他应该还会有更周详的计划,那他是打算如何复国呢?如烟,这个重点就回到了如烟的身上,夜魅费尽心思的将她推向他,最开始他竟然还无任何察觉,直至那日他们合计对他下药,他便感觉到了其中深意。接下来,他也假装中了他们下的药,直至夜魅最后离去,他才稍施小计,灌了如烟两杯酒,接着再将她迷昏了,当然也按着他们的想法,当一切看上去都显得很真实,翌日清晨,他和如烟都是赤果裸的身子,满地狼藉,看上去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发生过,虽然如烟心底也有疑惑,可是她不胜酒力,昨夜的事情实在也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