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吊牌其实并不难,只要太子妃不怕输银子,自然可以学得会……”德妃娘娘此时的脸色倒是柔和了下来,看起来倒是十足热忱,只不过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上官清歌也就不得而知了。团。幻裁,团裁。“马吊牌玩起来简单,哀家也可以教你,等你学会了,咱们就来带彩的。”太后娘娘也同样语重心长的道,眸底闪烁着不容忽视的精光。相较这两个老家伙,一旁的朝阳公主似乎就显得稚嫩了许多,只不过,上官清歌知道,这两个老家伙所做的一切,也不过全都是为了这个朝阳公主罢了。“不知哀家这一次说得可否清楚?太子妃明白了吗?”德妃娘娘脸上的笑容已经僵了,若不是因为在太后面前,她早就翻脸了。“嗯,德妃娘娘说了这么久,清歌就觉得这最后一遍说得最清楚,一下子就明白了,若是德妃娘娘早一点这样讲,也就不至于浪费这么多唇舌了。”上官清歌云淡风轻的轻笑道,那模样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就像没有看出来德妃娘娘已经快要喷火的眸光似的。“是。”香菱看上去似乎有些担忧,可是一万两银子呀,可是从小姐嘴里说出来,就跟一两文银似的。“行啊,试着玩几把,或许交些学费……这样应该能更快学会。”上官清歌倒是一口就爽快应了下来。“这马吊版确实有意思,只不过臣妾今日带的银票不多,不如这样……明日德妃娘娘和朝阳公主若是有空的话,不如到琉璃宫来,咱们接着玩儿。”上官清歌面露难色,听起来敷衍的话,倒像是为自己找个下台阶似的。“香菱,给本宫准备一万两银票,就当是本宫今日用来交学费的……”上官清歌轻笑着淡淡道,今天的这一万两,当然是先用来给德妃娘娘朝阳公主俩人尝个甜头,这大鱼还是要用长线钓。上官清歌从头到尾,都是一脸认真的模样,其实她压根儿就没有听德妃娘娘说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纯粹就是要浪费这位娘娘的唇舌。上官清歌十分配合的输了一把又一把,让她看上去确实像个初学者,没一会儿功夫,手里的一万两银子就输得差不多了。上官清歌笑而不语,五十两一索还说小?看来娘娘和朝阳公主还真是想拿银子来压她呀!既然她们都是有钱的主儿,那她就陪她们玩玩吧,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上官清歌非常配合的点点头,轻笑道:“既然太后娘娘和德妃娘娘都说这马吊牌好玩儿又好学,那臣妾当然得学,学会了也好陪大家一起玩儿,这样才有趣嘛!”只不过,她们的这点儿花招也太嫩了点,很快便被上官清歌识穿了,抚耳旁的青丝,则代表是要条子,手指放在唇旁,则是要筒,而手若是在牌上不经意的来回滑动,则代表要万字,从头到尾都是这样,竟然连变也不带变一下。她风轻云淡的神情,令德妃娘娘心里恨恨得,只是又不好发作,不管怎么说,她和太后娘娘之前约好的,是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所以目前她也只能忍着。就这样,用过早膳后,德妃娘娘和太后娘娘便开始耐心的教清歌玩马吊牌,可是,好长时间过去了,上官清歌却依然一脸懵然模样,太后娘娘已经放弃了,她干脆卸下这个担子,给了德妃娘娘一记眼色,德妃娘娘只能万般无奈的硬着头皮上,不得不再开始从头教。德妃娘娘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笑意,只是短短一瞬,却依然没能逃得过清歌的眼睛,从起牌的那一刻起,她就发现这她们二人有些不对劲儿,看来不仅仅是现代赌王出老千,这古代的公主嫔妃竟然也会这一招!德妃娘娘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含着雾气的幽暗水眸,看似不经意的从朝阳公主身上扫过,上官清歌清楚的看见朝阳公主脸上的神情柔软了许多,方才的那张脸,简直都冷的快要结冰了。德妃娘娘的心情似乎有了好转,她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朝阳公主:“朝阳公主也一起来吧,一个人在旁边不也挺闷的吗?一起玩两把。”接下来,德妃娘娘显得有些不悦的道:“既然太子妃明白了规矩,那不如就小试几把吧!”朝阳公主漂亮的杏眸,带着几分挑衅的望向上官清歌,同时附和着德妃娘娘的话:“五十两一索虽然是小了点儿,但德妃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本公主也就勉强这么着吧!”朝阳公主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看起来她也没有拒绝,因为她已经朝上官清歌和德妃娘娘走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德妃娘娘再度开口了:“既然太子妃是初学,那咱们就玩小一点儿,五十两银子一索(”索“即”束“,形容的是牌里面的雀鸟,”一索“的图案以鸟代表,几索就是几束鸟,赌金则是按鸟的多少计算的。),怎么样?”约摸又过了一柱香的时辰,德妃娘娘的额头已经布满了黑线,她真的已经开始怀疑,这位太子妃是故意整她的,她已经教了不低于五十遍了,算得上耐性十足了吧?这太子妃就算是猪胎投生,再蠢也该明白了。德妃娘娘默默地与朝阳公主对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魅笑意,两个十分默契的进行了眼神交流之后,由德妃娘娘开口了:“也好,太子妃盛情难却,明日哀家和朝是公主一定去琉璃宫接着玩儿。”上官清歌心里暗暗冷笑,脸上却假意划过一抹慌乱,接着又佯装平静,淡淡的笑着应道:“既然德妃娘娘和朝阳公主如此有兴致,那臣妾就等着你们。”只不过,上官清歌这抹假意的慌乱,自然也没有逃过德妃娘娘和朝阳公主的眼睛,她们二人忍不住相对而视,四目相触的那一刻,唇边都漾起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