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政睿宸鹰隼般犀利的眸,紧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低沉沙嘎的嗓音冷冷的道:“那马车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你们可有仔细的检查过?”在他的记忆中,唯独一次大发善心,给了琉璃宫那婢女一块令牌,不会是那婢女居心叵测,想从皇宫里偷点什么东西走吧?侍卫们面面相觑,从七皇子阴霾的脸色,他们不难看出这件事情有蹊巧,刚才放走的那个姑娘,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不会怀疑你,再也不会。”崇政睿宸深情款款的朝她走来,在吊床边的紫檀木椅上坐了下来,唇角勾起一抹暖暖笑意,接着低沉道:“但我会问你,字条上都写了些什么?”“你什么时候来的?”上官清歌略显惊诧的睁大了眼睛,若有所思的道,她不确定究竟他看见了多少?又听见了多少?“你应该知道,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崇政睿宸低沉道,面色也变得肃然起来:“只是,你一定要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你真想知道?”上官清歌斜睨向他,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笑意,淡淡道:“你心里不会是害怕了吧?担心我们母子随时就不翼而飞了?”“出宫了……”上官清歌云淡风轻的应道,倒是崇政睿宸在听见她这句话时,惊诧的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出宫了?和谁一起?清岚?”崇政睿宸疑惑的问道,带着几分试探。“刚来一会儿。”崇政睿宸淡淡一笑,低沉道:“为什么不看他捎来的纸条?”“告诉你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上官清歌悠悠的道,绝美小脸划过几分顽皮的笑意。“咦?怎么没看见小墨?人呢?”崇政睿宸很快便感觉到了庭院里的异样安静,若是有那小子,琉璃宫里绝不可能如此安静。“因为臣妾不想惹祸上身……”上官清歌淡淡道:“如果……刚才我看了小黑捎来的字条,你会怎么想?还会以为我是细作吗?”“小墨究竟是和谁一起出宫的?”崇政睿宸眉宇轻蹙,言辞间含藏着担忧。“小黑……”上官清歌脱口而出,这只鹰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必慕容轻风也离得不远了,他不是快大婚了吗?怎么又跑来玥璃国?z“小黑呀,不是清歌有意为难你,而是……我不想再卷入什么波澜之中,你家主人做过什么事儿,他自己心里清楚,希望他能够好自为之。”上官清歌意味深长的道,眸底划过一抹淡淡黯然神伤。“属下……没敢仔细检查。”侍卫战战兢兢的道:“以为那姑娘是七皇子的人,所以……”“属下只看见那姑娘一人,马车里还有一只箱子。”一名侍卫战战兢兢的道。“是,是,属下遵命。”“混帐东西,若是下回再看见她,不许打草惊蛇,直接回禀本王,明白了吗?”崇政清岚此刻还真是没空再和他们纠缠下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箱子?里面装的什么?”崇政清岚鹰眸里划过一抹冷冽锋芒,难不成还真是个小偷?指不定已经从皇宫里偷过几次东西了。一柱香的时辰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上官清歌琢磨赫连思霁和小墨应该已经出宫了,她也悠闲的躺上吊床,正欲眯眼之际,突然空中划过一抹熟悉身影。上官清歌也笑了,什么话都没说,任由他握起自己的柔荑,温柔的轻轻摩挲,俩人之间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一种外人再也无法隔阻的默契。上官清歌这才回过神来,视线随之望向鹰枭的脚部,脚踝上拴着一只金色小筒,虽不知慕容轻风想做什么,可秀眉却也不禁蹙了蹙,难道他这么快就忘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她这前脚才刚进宫门,他的鹰枭便接踵而至。她的话确实说到了崇政睿宸的心坎上,真正让他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正是这个问题,若是小墨能够轻而易举的出宫,那不也正意味着上官清歌亦是如此?它可爱的动作,惹得上官清歌忍不住笑出声来,柔荑温柔的抚上它柔顺的毛羽,低低的道:“小黑呀小黑,你怎么又来了呢?上次差点就丢了性命,难道你就记不住吗?以后不要再来了,听见了吗?告诉你主人,这张字条我不会看的,也不想看……”小黑似乎听明白了她的话,身体蹲了下来,将头拱向上官清歌的胸前,像个孩子似的撒起娇来,上官清歌的柔荑轻拍两个它的脑袋,淡淡的道:“好了,好了,小黑,你走吧,自己注意安全,千万别再落入坏人手里了。”未等上官清歌多想,鹰枭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那双犀利的鹰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还不忘展开羽翼,去触碰她的身体。稍做犹豫,上官清歌依然纹丝不动,这一回似乎小黑有些不耐烦了,它干脆来了个金鸡独立,单脚立在上官清歌的腹部,拴着金色小筒的脚,伸到清歌的柔荑前。问这句话时,上官清歌面上划过一抹笑意,云淡风轻的就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鹰枭喉咙里发出两声低鸣,竟能听出淡淡的愁绪,还有几分不舍,它是喜欢上官清歌的。网情小言的网言。鹰枭终于放弃了,他知道上官清歌是心意已决,不得不展翅离开,脚踝上的那只金筒,未动分毫,却就在它飞向琉璃宫的上空之时,上官清歌看见崇政睿宸正倚靠在长廊的朱柱旁,饶有兴趣的望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柔情。上官清歌见他这一脸的认真劲儿,忍不住轻笑打趣道:“这皇宫里确实太闷了,若是你能给我和小墨弄个随意进出的令牌,让我们偶尔能溜出去玩玩儿,就完美了。”“令牌?小墨今天是拿着谁的令牌出宫的?清岚?”崇政睿宸眸底划过一抹精光,他还真是敏锐睿智,短短的一瞬便捕捉到了上官清歌眸底的秘密。ps:三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