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幻裁,团裁。又是一阵令人惊悸的电流袭遍全身,赫连思霁有些慌乱中,她怕自己终会迷失在男人盛满柔情的深邃眸底。“睡吧……”崇政清岚薄唇轻启,艰难的咽了咽喉咙。“你……”赫连思霁面上划过一抹疑惑,他声音里隐忍的**清晰可见,可是却又无比温柔的轻抚着她的青丝,狠狠的压抑下那股腾升的热浪。“我看着你睡……”崇政清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仿若神袛一般,俊逸不可侵犯,赫连思霁看着他那张镌刻的俊颜,一时竟移不开眼。“你……不睡么?”赫连思霁低垂眼敛,暗暗咽了咽口水,她刚才竟像个花痴似的,盯着一个大男人看得移不开眼去,虽然他真的很俊美。“这荒山野岭的,夜间免不了有狼群出没,若是有狼来把你叼走了,那本王怎么舍得……”崇政清岚坏坏一笑,将怀中的女人搂得更紧了几分,他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因夜间的寒气而变凉了。一股暖暖的热气,夹杂着他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令赫连思霁只感觉一阵暖意,感觉很舒服竟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翌日清晨,赫连思霁睡意惺松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依然被那双有力的臂膀圈锢在怀中,崇政清岚怀抱香软,斜靠倚在石壁上,修眉如剑,狭长的双目紧闭,浓密长睫如扇,双唇殷红如春日枝头初绽的樱花瓣,透着极臻的纯美**。赫连思霁不由自主的抬起柔荑,想轻抚上他的俊颜,却只是轻轻的一动,便惊醒了沉睡中的男人,崇政清岚紧闭的双眸倏地睁开,深邃幽暗的眸光在看见赫连思霁的那一刻,划过一抹暖暖柔情。“你醒了?”崇政清岚的话刚刚问出口,突然眉心轻蹙,面色划过一抹痛楚。赫连思霁从他的怀中溜落到地面,秀美的小脸流露出紧张神情:“你怎么了?”“全身都麻了……”崇政清岚倒不遮掩,意味深长的道:“若半夜真的来了狼群,本王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赫连思霁这才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看来他是因为抱着她睡,一夜未变换到姿势,所以全身的血液不循环,此刻腿脚都变得僵硬麻痹。“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还不过来扶我……”崇政清岚睨向怔愣在原地的赫连思霁,没好气的一声低喝。赫连思霁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奇怪的变幻着,一只手扶着墙壁,一只手扶在后腰,那姿势就像是即将临产的孕妇一般,看着看着,她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笑……”崇政清岚只感觉腿一动便是钻心的麻,胳膊也是,而那个罪魁祸首竟然还站在一旁偷笑,让他忍不住想瞪她。“那么凶干什么?扶你就是了。”赫连思霁强忍着笑意,柔荑轻掩在嘴边,上前扶他。崇政清岚眸底划过一抹狡黠笑意,搭上赫连思霁的手臂突然加大力度,假装不稳的整个人朝她倾斜过来,然后……重重的压了上去。赫连思霁哪里经得起他这样的重量,一个重心不稳,仰面向后倒了下去,却在最后落地的时候,被一只大手隔在后脑,并无想像中的那般疼痛,只不过紧接着便有一巨股大的力量,重重在压在她的身上。“你是故意的。”赫连思霁红着脸,狠狠地瞪着眼前的这个坏小子。崇政清岚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笑意,却偏偏矢口否认:“明明是你没有扶稳,害得我跟着你摔了下来,若不是我反应灵敏,这一下你恐怕还真摔得不轻。”赫连思霁不悦的嘟起红唇,她又不傻,哪能看不出这个男人的鬼把戏,明明他就是故意的。说时迟,那时快,崇政清岚蜻蜓点水般偷袭了她那诱人的红唇,赫连思霁瞪大眼睛望向他时,他崭露出一记无害的无辜笑意。“你若是不想被我们村里的人抓回去浸猪笼的话,就快点闪开。”赫连思霁似乎已经开始有些适应他的小暧昧了,并没有再骂无耻流氓的话语,反倒是十分冷静平淡的白了他一眼。“浸猪笼?!谁敢浸本王的猪笼?!”崇政清岚缓缓的移开身体,看似漫不经心的不屑道。“皇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本小姐现在可是有婚配之人,如今我是跟着你跑的,用你的话说……不就是私奔吗?那可是要浸猪笼的。”赫连思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再次冷睨向他:“趁着天朦朦亮,咱们还是赶紧的找到出路先离开这儿吧。”崇政清岚没有意见,潇洒的耸耸肩膀,跟在女人身后走出石洞……三个月后,京城繁华的十里长街上,多了两家新店铺,其中一家则是上官清歌所开的皇家女子医学堂,而另一家,则是莫言骜所开的威远镖局。两家店离得不远,莫言骜时不时会来女子医学堂,因为赫连思霁被上官清歌拉到这儿来学习,只不过,赫连思霁对医理似乎实在是不敢兴趣,若不是因为医学堂才刚刚开张,还没有人敢将闺女送到这儿来学习,所以上官清歌拜托她不撑撑场面,不然她是怎么也不会来的。上了一天的课,赫连思霁感觉头昏脑涨,和紫莲打了声招呼便离开了,刚走到医学堂的门口便看见了莫言骜,顿时来了精神:“莫大哥,你怎么来了?”,要知道莫言骜开的镖局才是真正吸引她的地方,只可惜从开张到现在,镖局还没有接过一单生意,否则她是一定要赖缠着莫言骜,陪着去押趟镖玩玩儿。“我明天我出趟远门,今日特意来同你说一声,顺便……叫你一起吃顿便饭。”莫言骜深情款款的凝视着赫连思霁的小脸。赫连思霁条件反射的开口:“莫大哥,你这是要出门去押镖么?镖局接到第一笔生意了?”,她脸上那雀跃的表情,比起莫言骜而言,都要兴奋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