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依旧一身男装,手中握着把扇子,笑的风流不尽的看着这装潢的几近奢华的大院,被肆珑拽着往前走。“爹,娘,我将妹妹带回来了。”一入大堂,肆珑就朝高位上的父母喊了声。肆意跟着一脚踏入,嘴角微邪勾,跟着缓慢的看去,映入她眼肿的,乃是兩張曽经很熟悉,不,也不是很熟悉的脸。一張面上皱紋密布,虽然保养的好,但是四五十岁的年紀,也不会輕到那里去,另一个相对而言要年輕一些,四十來岁年紀妇人,看上去还不显老頗有魅力。丞相肆末,丞相夫人书丹臣。这两人便是那个被虐死在祠堂名叫肆意孩子亲生父母,也是口口声声要杀了她这个怪物,毁了她一张脸的父母!“女儿。”那正喝着香茶的肆丞相与夫人,一見到肆意,立刻朝他走了过來,脸上神情又是愧疚,又是惊喜,激动万分。“你回来了。”肆丞精光乱颤的眼,此时热泪盈眶,挤出一副喜悦不知道如何是好的表情!而一边浓妆艳抹的书丹臣那双目通紅,眼中流露出万分喜悦激动;“我的女儿,你总算是回来了。为娘好高兴!”滿脸的喜悦,几步沖上前,要拉肆意的手。而肆意看着看着两人,眼内讽笑不已,将要扑来的手躲开。书丹臣立刻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见恼,反而就站在肆意身边笑得像位慈母叹道;“女儿啊,当初我与你爹都是一时接受不了你……所以才犯下那些错。不过自从以为你葬身火海了。为娘当时就后悔的痛不欲生,每日都像上天祈祷,果然,上天开眼,怜我儿命苦啊。让为娘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我的好女儿!”丞相也道;“女儿当年是父亲对不起你,可现在你回来了,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这肆家二小姐的位置,明日,不,等会就去禀告皇上为你复名。到时候你就是我肆家名正言顺的二小姐了!”肆家二小姐,好大的头衔啊!肆意冷笑。齐国下的和亲旨意这般;他们点名要肆家之女和亲。却并未言明肆家那个女儿。只因大家都知道名满天下的肆珑是肆丞相的独女。不想自己宝贝女儿外嫁,更不想背上挑起两国不合的罪人。所以才这般委曲求全的要她回来做这二小姐吧?这肆丞相好如意的算盘啊!“女儿,你坐。快给二小姐上茶啊。“书丹臣喜悦的对这外边丫头就喊。似乎根本没见到肆意穿的是一身男装般!开心的坐在肆意一边,书丹臣又道;“当年都是那场该死的大火,害的我的孩子这么多年在外面吃了这么多苦,我……”“其实当年那场火是我放的。”肆意摇着扇子,对着书丹臣忽然咧嘴笑了“你——”书丹臣一愣,接着脸色僵的如石头。就连肆丞相那喜悦的脸也硬了下。肆意继续笑道;“当年我就是想烧死你们的。不过,二位还活着看来是计划没成功了。呵呵呵……”似很憨厚的笑了声。而丞相与书丹臣可是沉下了脸!再怎么能装的人,估计听到这种话,也笑不出来了。更何况是在齐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丞相与丞相夫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书丹臣紧咬牙根,才忍住了要爆发的呵斥的冲动。想他们因为那一场大火失了万贯家产不说,大业也因此搁下了十几年都还没完成!经营了这多年齐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到现在依旧只是个宰相夫人!此时听此言,恨不得将这祸首当场打死。可是大事当头,她忍的只说了一句稍微责怪的话!肆意抬眸睇了书丹臣一眼:“我说出错了,呵呵呵……抱歉。其实我就是不小心放的火。想着您二位当日没烧到,真是老天不开眼哪!”“你住嘴……”书丹听言直接站起,脸憋忍的通红才忍下要脱口的话。而肆意好整以暇,轻呡一口茶,冷冷一笑;“相夫人您在皇城都混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如此焦躁虚妄,三句话就破了功。显然,你的修为欠些火候。”书丹臣面皮抽紧,憋唇不语。可那眼却瞪的足以喷出火来!“咳咳咳……”肆丞相老脸变了变,咳了两声示意书丹臣不要在说话。相夫人脸就更黑了,转头看上一边的肆珑。却见她这个女儿,根本就没要说话的意思!“肆意,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恨,可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她……”“哦,原来是肆丞相啊!”肆意似乎才发现屋内有此人的,朝他看来。肆丞相脸刹那黑气一闪,最后叹息道;“肆意你有什么不满,就发出来吧。为父不会怪你的!”“真的不会怪我吗?”肆意低声的重复了句。肆丞相见那迷惘的样子,眼内精光一闪。忙道;“是。”果然,孩子就是孩子,哪有孩子不渴望自己父母纵容的。“那就好了。”肆意慢慢坐起身子,忽然从身后抽出一个鞭子,不由分说就朝书丹臣甩了上去!“啊……“尖叫应声而起。而屋内的丞相与肆珑似乎都没料到,肆意竟敢有此举。顿时也惊愣了!而肆意;啪啪啪……打的顺手,记得小时候就是这般吧,她被这恶毒的妇人用鞭子打的鲜血淋漓的半死了过去。而书丹臣第一鞭子被甩在脸上,脑袋有些蒙,硬是被肆意抽了半天都只顾着惨叫了!肆丞相反应过来,一把夺过肆意的鞭子,大怒的喝道;“你疯了。”“怎么了吗?”肆意还无辜的回问了句。“你竟然敢打丞相夫人,来人将这个……”肆丞相气的脸都鼓了起来。“咦?这不是丞相你说我有不满就发泄出来,不会怪我的吗?怎么现在又叫人来干嘛?”“你……”肆丞相一怔。震惊自己上当了!“你这个怪物,杂种,妖怪,你敢打我你……”书丹臣满头朱钗掉了满地,披头散发,疯了般的朝肆意吼叫!要不是身边肆珑拉着,她早过来一巴掌打死肆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