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浅笑从还沉着脸的肆丞相手中抽出鞭子,扬眉的扫去;“我是怪物,杂种,妖怪?我可你生的,那你是什么?老怪物,老杂种,还是老妖怪?”“啊……你个妖怪,我杀了你,我杀了你……”“送你娘下去。”肆丞相脸都气黑了。若不是肆意有用,他现在绝对一掌拍死这敢打母亲的孽畜!是。肆珑唤来丫鬟,拖着书丹臣往屋内拽。临走之前看了肆意一眼!“你竟然这般粗野。”气哽于喉,怒上心头,肆丞相自然也在拉不下脸说好听的。只能暗刺的责了句。“好说。”肆意咧嘴一笑,茶喝得咕噜生响,气白了肆丞相的一张老脸。“肆意,你冷静下。为父想我们该好好谈谈。”肆丞相颜容秉肃,面色正下来!肆意闲闲拨弄自己搭在胸前的发丝:“丞相大人,该冷静的是你,你看你脸都怒红了。你很生气吗?”“我不生气。”肆丞相一窒,旋即意识到自己被她给戏弄了。脸色立刻更黑道;“你打了你母亲,气也该消了。我们也不过是想补偿与你罢了!”“得了吧肆丞相,你别当全世界的人都是那齐皇宫被你忽悠的笨蛋皇帝啊!补偿,说出这话,你不觉得可笑吗?”肆丞相豹眼一横,厉叱;“你胆敢骂当今皇上是笨蛋。”肆意无赖道“是啊,我就是骂了。不如你去皇帝那里告我一状,好让他给‘我们丞相府’一个灭门之罪。”“混帐!你竟然想牵连我丞相府。”“咦?这不是丞相大人您说我是丞相府二小姐吗?怎么又变成你的丞相府了?原来我不算在内!”肆丞相一愣,忙道;“你是丞相府二小姐。我说话就算!”“那我骂了皇上哎?那是大不敬,要诛九族的!”“你——”丞相的脸上此时黑白交错。这一刻竟然才发现,身为一国谋臣,竟不是一个毛头丫头对手,一路被这丫头拐着弯的玩。他气的不轻,肆意却悠悠侃侃的喝着茶!他肆丞相应该庆幸,她肆意如今只是个毛头丫头,若她今日是有了些本事,那就不只是打你戏弄你这么简单了!不急,咱们来日方长!“我可以给你想要的续命丹。”肆丞相终于在压制下怒火后,想通了肆意或许早就识破了他们的计划,所以开口直接进入了正题!“原来你也知道。”肆意猛然一冷眯眸。冷光让肆丞相一震,不屑道;“是肆珑求我,我才帮你求的。”“哦?”肆意眼波冷,手中折扇微动;“那我可真是要好好谢谢我这位好姐姐了!”“只要你答应三日后替肆珑出嫁。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可以医治好你朋友全身骨头的办法?怎么样?”肆意一听,眉眼一亮,随即讽笑;“我要是不答应哪?”“你。”肆丞相脸猛然难看!做这么多戏码,就是为了保证,让这女人心甘情愿代嫁,没想道!“说吧!”肆意却鄙视的扫了眼这中年男人。这就是那个肆意的父亲啊!若此时那个女孩子还在世,面对这样的血缘的亲生父母,该是怎么样一个心情!“你答应了。”肆丞相面露一喜。肆意冷笑;“我要是不答应,恐怕今日走不出你这丞相府吧!”肆丞相扫了肆意一眼,却是冷冷笑了。想来是肆意说中了!“传闻齐国百家之中,阴阳家有种诡异的跗骨咒术,能够断续肢解筋脉。”“在哪里能找到他们?”肆丞相诡然一笑;“阴阳家早就消失与世了。不过阴阳家的崛起却是在秦国。若你有本事进入秦国史库,说不定能找到他们的线索。”而肆意却将肆丞相那抹机深,收在眼里,勾起了唇,笑无比的輕,好像那绝壁盛开的兰花,夺人呼吸,可是却清冷逼人,没有一絲溫度。“肆意。”白金色的袍角划开一抹弧度,一双配着印纹绣珞的紫金靴迈进了门口,紧接着一个风姿卓绝的身影缓缓踱了进来。随着他缓步而入,一边的肆意被她带入怀里,然后飘然而去!“天羽。”身后被毫不理睬的肆丞相,几乎惊讶自己的爱徒的举动。可等他开口喊道时,门外早就没了人影。肆意仰头看这对面一身贵气装扮的男子。五官俊美如雕刻,眸如墨,眼若寒星,眸底是一汪碧湖,深邃幽深。清华中透着冷峻,冷峻中透着尊贵,尊贵中透着威仪,威仪中又不失卓然优雅。回了皇城,他便是齐国的第一公子。“肆意不管恩师对你都说了什么,你都别答应他。续命丹我刚去了皇宫,皇上已经答应赐我了!”就是为了这颗药,他骑着马直接冲进了皇宫,跪着恳求皇上应允。他才赶回丞相府将她接回。为的就是她会为了那药不顾一切。肆意看着他,沉默了良久。“别傻了。”肆意笑了笑。“若皇上真的答应,当时就会给你。药已经在丞相手里了。”司天羽止声,面目沉了下去。他又何曾不知道是皇上看到他不依不饶,就没办法就只能敷衍他!只是……“你放心,东西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拿到。”说罢,男人起身离开!肆意静静的看着那身影离去。唇语喃喃;“墨星的事情若与你无关,我肆意定感恩与你!若有半点关系,那眉紧紧拧住!”午时的太阳依旧低迷,寒冬冷的刺骨,但别致的庭院内宫内却是一片温暖,各室之内皆置有火红的炉子,散着阵阵热度,暖人心扉。更有那悠扬的笛音从宫中传出,犹带一抹午阳的暖,丝丝缕缕的散向整个院子。修长的身影抬步走上台阶,轻轻的推开闻音阁的门,娇美如花的女子挺立的身影正矗立于窗前,横笛于唇,双眸微闭,那如行云流水般的笛音正清清溢出。“肆珑。”司天羽唤一声。笛音止了,女子眼眸睁开,一瞬间,如琉璃明光华四溅。司天羽见此却面色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