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的大殿中,无数善男信女在朝拜着神像,打卦的,摇签的,许愿的,上香的。齐国公子羽的面子就是大,进入大殿后小僧边立刻回去通报。后殿的禅房,老僧两眼睁开,眼底是一汪睿智精光,缓缓的看过眼前一男一女,打了个佛偈:“羽公子所寻之人,已经于昨日离开本寺了。”公子羽听言略沉眸,来晚了吗?“走了?”盈月脸色不太好,而且语调带着不相信。那老和尚听言确实淡淡笑笑。司天羽掀眸看了盈月一眼,示意冷静些。云智大师乃是得道的高僧,从来不会说谎骗人的!盈月心里自是清楚,可是眼看希望破灭,心情很是低落。“无事。”云智大师轻笑摇头。“不瞒两位,昨日哪人来了之后,抢了这里一天的香火钱之后,就扬长而去了。司天羽听言略愣。盈月听言无语,这人莫非还是同行???“原来这样。”司天羽微微叹了口气。哪和尚看了司天羽一眼,微笑道;“赎老衲直言,羽公子深受重伤,毒素也未清,这样妄动,伤及自身,若不细心调养怕是今后会留下病痛。”心情低落的盈月也才看见,司天羽一张俊美绝伦的容颜清透如明镜,眉眼神色孱弱萎靡。伤成这样却还是为了帮她不要命的到处跑,若有一个男子这般为自己,她也会为之感动动容吧!司天羽淡笑起身;“多谢大师关心,今日多有叨扰,就先行告辞了。”“老衲送公子吧。”“大师请。”对于大师的客气两人也不见外,毕竟他们刚才也可捐了五千两的香火钱。司天羽与盈月跟着云智大师离开后殿,两人心情都很不好。盈月为墨星。而司天羽为肆意,更为凤无极那日在禁地内对他说的话,冰冷下双眼,他一定要带她离开那个男人的手心!此时间,太子与凤无极一行皇子,以微服之名为自己父皇祈福的几人,刚从蒲团起身就看见了与方丈在意走出的司天羽。两方人看见对方都微一愣。就再他们都微微客气一笑,正礼貌的打个招呼时。就看见大殿门口,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伸着脑袋在到处乱瞅着只见那人一身暗色的长袍,从脖子一直裹到脚,半点肌肤也不露,足够宽大的衣衫看不出丁点身型,乌黑的长发色的发耷拉在身前,她没有带斗篷,却用一方帕子将整张脸遮了个严严实实。这等装扮,再加上那鬼鬼祟祟的样子,让人一眼见之就为之侧目。她露在外的一双大眼滴流一转,看见司天羽这一方,眼睛一亮,立刻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太高兴了,脚下步伐很快,可是衣物的束缚,却让她步伐迈不开。高高的门槛,缭绕的檀香,那人扭着奇怪的步伐,就飞奔了过来。踌躇间,她已经笑着迈着步到了门边,快速的抬起脚……“扑!”一声巨响,在众目睽睽之下,见着那人一只脚丫勾在门槛上,另外一只高高的竖起,长长的袍子撩到了腰际,露出雪白的丝绸裤子和挺起的翘臀,身子前扑,双手大张,扁扁的趴在地上,只有那脑袋,依旧高高的昂起。全场哗然都寂静了下来。肆意隐下吃疼,心里却埋怨这该死的寺院干嘛弄这么高的门槛。至于她此方装扮,乃至追寻到今日早晨,寻了一圈子发现她的房间里竟然连一件能穿的衣物都没了。这都是拜凤无极后院的那一群泼妇所赐。而唯一的一件昨晚上也被凤无极哪混蛋撕成碎片了!出于报复,也是无奈,她穿了凤无极的衣服就跑出来,本想去盈月那里换两件,没想到这女人竟然不在家。所以一口气就直接追到了这里。似乎发现周围人都在看她,肆意面色有些尴尬,不过心思转的飞快,张嘴一声极其虔诚的高呼。;“神佑大秦,风调雨顺。”所有人都以为刚才是错觉,她根本不是被门槛绊了一跤而是为了祈祷故意趴伏在地。于是不以为意转头不在去看。可是却不包括司天羽与凤无极两伙人。显然这两方都同时认出了来人,而且嘴角还在齐齐抽搐着。肆意此时脑袋飞快的左右摆了摆,看见四下无人,吐了口大气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了起来,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便朝司天羽跑了去“终于找到你们了。”肆意一抹额头大汗,感慨的说道。司天羽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顶。盈月却一个爆栗敲了过来,指着她奇怪的样子道;“你干嘛搞成这样?”“你还说,你跑到这里干什么。让小爷找了你这么久。”“怎么出什么事情了吗?”盈月有些担心的上下扫了她一眼。“回去再说,快些。”肆意朝两人摆了摆手。盈月与司天羽互相看了看,一左一右的跟着她往外走。可两人才迈出两步,甩着长袍的人左腿一绊右腿,身体乱晃,想要抓住什么,双手还拢在袖子里没抽出来,脚下又踢到了长袍,再一次直挺挺的向前扑去。在身体失去平衡的瞬间,肆意变了脸,却在身体摔在地上半天后,虔诚的声音再次响在大殿,“‘大秦福泽,神恩浩荡……”盈月汗颜,拉着地上的人,拖拽着赶紧离开。半晌后。“王弟,刚才那个是翼王妃吧?”凤昭然还有些窘迫的问向身边的男人。凤无极嘴角抽搐了两下,却很肯定否认道;“不是。”“呃……”凤太子看着凤无极极力撇开关系的样子,伸手摸了摸鼻子。“什么事情啊肆意?”三人一口气跑回了**楼,将虚弱的司天羽送去休息后,盈月就担心的问道。“快帮小爷找些去肿的药回来?”肆意累得不轻的一屁股坐在了房内的椅子上。“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盈月担心的走上前。“没有。”“没有?我才不相信。”盈月双眼在肆意身上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