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四处飘散,凤无极脸色顿时一变,脚下疾步而入!“主子。”正想去禀报的雾影,见急忙奔来的男人,显示一愣,接着猛的双膝跪地;“属下没用。”凤无极面容一沉,那薄唇猛然冷厉抿紧。没有多言一字,转身掉头朝夜色下急掠而去!雾影起身赶忙跟了上去!深夜的冷风刮过。夜色下的皇城一片风云骤变的阴霾猛然浓重!出了天牢肆意就被打晕了过去,被送上了马车,不知道行驶去了何处!再醒来时,天迷茫茫的似要天亮了!掀开黑白分明的大眼,肆意第一时间扫了一眼她所在之地周围的情况。好像是一间刑室,一间燃满了大火的刑室。刑室很小,几乎只有十几平方米左右,墙壁上挂满了镣铐,鞭子,毒刺,等等恶毒的工具。周围的地面上,则凛乱的摆放着老虎凳,钉板,上面还有干枯的血迹。而在刑室的角落处,则燃烧着一个大铁炉,上面摆放着已经烧的红彤彤的烙铁。那铁水融化的滴答滴答声音,在这静寂的刑室中,让人毛骨悚然。肆意皱了皱眉后,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她被捆绑在一跟铁制的柱头上,周身以沾水的鞭子,紧紧的把她捆绑住,手脚都用铁链在捆绑了一次,让她别说是动,就是呼吸一下都觉得困难。那捆绑的手法,是最小心的手法,以沾了水的鞭子绑住,越动它就越缩小,就会越紧,到最后完全可以勒近肌肤里。扫了一眼身上几乎捆入她肉里的皮鞭,看来这要抓她的人对她可是小心谨慎的很!不管是三皇子怎么从秦皇手里将看管她的权力拿到,她都不认为这背后只有三皇子这个只会冲动的男人一人在背后搞鬼!而此时,刑室门被打开,进来了几个人!带头是那一身雍容奢华不改,金银锦衣包裹的女人!肆意看到来人并没丝毫的意外,脸色平静无比!肆珑鄙夷的看着肆意冷冷一笑,伸出手由着丫鬟扶着走下来。她一身的明晃锦装,与这血腥囚牢格格不入!迈开优的步子,肆珑笑的得意又恶毒;“我说好妹妹好我们又好久不见了吧?”肆意脆声;“是好久不见了。我都以为你再也不敢出来见人了哪!”肆珑目射恶毒;“哼,本宫的脸早就好了!”肆意遽笑;“好了吗?可我怎么看起来丑的更彻底了!”“啪……”肆珑扬手,甩去一巴掌!肆意动不能,自然躲闪不开,鲜红的巴掌痕清晰浮起。“哼。”肆珑的脸,扭曲出的,是最强烈的恶毒与恨意;“说啊,你嘴巴不是厉害吗?今日你就说本宫多的是时间教训你这个贱人!”肆意扬起红肿的脸,一道利芒迎光骤起,笑道;“被贱人骂贱人,感觉真是怪!”肆珑一双眸,刹时如淬了毒的刀。伸手拉了一根藤编甩下去;“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嘴硬撑到何时!”肆意身上被一鞭子挥了个血痕,双眼杀意一眯,嗤笑;“一定会撑到看你肆珑不得好死时候!”“贱人。”肆珑怒急,一鞭子扬起抽去!清晨气温极低,寒风凛凛,凌空扫过,如冰刀般刮得人肌肤生生作疼。“启禀万岁!”太监着急慌忙赶来,“翼王爷来了!”乾清殿正殿,正中龙椅上,瞑眼抚额的秦皇帝赫然开目:“就说朕忙的很,谁也不想见”“……奴才……奴才……”太监面无人色,体似筛糠。好似经历过了什么恐怖可怕的的事件般!秦皇狐疑打量:“你干嘛?朕叫你将他打发了去,又没说要杀你,你吓成这副德性作甚?”太监通体一抖:“皇上,这……翼王他恐怕不会走……”秦皇冷脸;“那就叫人赶出去!”“这……”得以跟在天子身畔的太监自是巧舌如簧,但此时,这位贴身大太监却觉浑身是嘴亦不够使,“这……外面…….是…….”是早就遵旨赶来着,可是那些人拦不住,死伤已经过半了,侍卫统领吓的不清,这才让他来询问要不要放人的!不然他们锦衣卫就要死光了!可是他舌头打了结了,就是说不出来这经过啊!不过已经不用他说完了,因为身后的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了!“翼王…….翼王”太监最终结巴越发严重。这个男人进来了,是不是就是说外面的人——死光了?凤无极走进,一脚就将那拦着路还在结巴的太监踢了出去。秦皇惠然瞠目,叱道:“大胆,你竟敢在朕的面前动手!“父皇让三皇子将本王的爱妃藏去哪里了?”“大胆!”秦皇掌击龙案,蓦然而立,“你简直放肆,这是你跟朕说话的口气吗?”面对大怒天颜,凤无极阴沉的脸并无丝毫波动:“父皇,本王的王妃在何处?”秦皇再听这口气,眸浅眯双眼射出凌厉之光;“极儿,莫不是朕的幻听?你这话竟似在威胁朕?”“父皇没有听错。”“放肆。你想造反不成?”凤无极薄唇冷抿,狭长的凤眸微掀:“父皇,您当儿臣不敢是不是?”呃?秦皇愕目呆住。他说什么?他说了什么???他真敢,真敢…….“父皇,本王的王妃在哪里?”“你好大胆子,来人……来人……”秦皇大怒的吼叫!半天却无一人应,秦皇惊住的站了起来!半天后老眼沉冷,目光犀利;“你竟然断了老三一条胳膊,他惩戒翼王妃一下也是理所应当!”这样他若还不知道收敛,别说三皇子动手,他都准备给凤无极点颜色看看了!凤无极剑眉一皱;“本王早该杀了他。”“你说什么?”秦皇大怒的拍下桌子;“他可是你的亲兄弟。你是不是人,怎么能说出这话?”“本王不是人,早在母妃逝去的之后,便不在是人,人伦、纲常、血脉,那些东西对本王无用。他束缚不住本王,所以劝父皇为了您着锦绣江山着想,告诉本王王妃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