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忽然一阵狂风吹起,将士兵手中火把全部吹灭,顿时一片漆黑,月光下女子拂起衣袂舞起长发一阵激荡。“起风了王妃!”冰清笑着上前,将身上的外袍脱下披在女子肩头。肆意抬头看了看天,眼神犀利一闪;“修岩你最后一句说什么?”修岩抬眸笑看着肆意;“属下说,若肆季在敢打,我们就让他这二十万人全搁在这里。”这不是假话,他相信只要有他们王妃在,这十万人早晚会被他们吃下。“说的好。这个连窝端机会我们怎么能错过。”“王妃……”修岩惊讶瞪眸。一旁的几人也个个激动了,连窝端,他们没听错吧?肆意笑掠过几人不敢置信的眸,指了指天上;“你们看明日是个什么天?”“刚起大风了,看来要下雨了。”韩漠淡淡的分析。“嗯,要下大雨了。”众人附和点头。肆意抓地上的一把尘土,放在鼻子上嗅了嗅,勾唇一笑;“不是看来要下雨了,而是肯定会有一场暴雨!”声音冷静而沉着,漆黑的天幕上未有一颗星子,但她的双眸却闪亮如星,在这墨黑的夜空中闪着灼亮的光华,“大营左边的那座大山,烧完了没?”“嗯?”几人互相看看,对此话不是很了解。不过却很老实的回道;“烧了大半夜了,天亮估计应该灭了。”“天亮吗?”抬头看了眼,东方泛起了鱼白。天亮了……“去看看。”肆意转头就走,还用上了轻功。几人见此哪里敢怠慢,一个个纵身便跟了上去。肆意来带山角,踏上一块烧焦的地面,挥开灰烬,用手在地面上摸了起来。身后几个人都疑惑的看着,可谁也没开口去打扰。肆意站起来,指着整座山道;“你们看,这武城山两边地势略高,下雨时雨水皆往中间流注,以至中间土质松软……!”几人看看,皆点头。肆意微笑仰头;“还记得大营右方的武城湖吗?”“没忘。”刚刚才设伏淹死了一万齐军的地方,他们怎么能忘的了。肆意缓扬手;“记得就好,现在就传令下去,除了守防的人所有士兵燃,全都拿上铁锹来这里。将中心洼地掘松,长以此十米,宽需十丈,只有三个时辰,要快!”她转头看来时候迅速吩咐,语气又快又利!几人还明三分迷惑七分的姿态,可是王妃说要快,所以掉头,朝原路狂奔回去。不明白就不要去想,反正王妃说什么照做便是了。这种信奉,现在是每个人心里所想。片刻后,大军就上了山,几万人,却是井然有序,动作利落。大风越刮越大,掘地的士兵也手不停歇,老大说三个时辰要完成,那就一定要三个时辰完成它。时间悄悄游移,天空开始稀疏的落下大滴大滴的雨珠,砸在人脸上凉凉的带些微痛,却也舒服凉快极了。狂风肆虐的咆哮声也在此时加大,肆意看了一眼天,接着挥手下令;“停止掘地,全部还回营帐。”大军接令,快速的排列整齐,朝着山下涌退。等大家下山之时,大雨已倾盆倒下,挟着狂风,大滴大滴的雨珠砸在地上的声音,雨水湍急流过的声音……当狂风暴雨稍息之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昏沉沉的天空似被雨水给洗清了,闪耀起了美丽的彩虹。而地面上;“咚咚……咚咚……”战鼓擂响,万军整军以待。肆意立在骏马之上,望着不肯出战的齐军。“王妃,肆季看样子今日是不会出来了。”冰清开口“昨晚偷袭损失惨重,怕是气的卧床不起了!”修岩嘴角扯出一抹讽笑。“那他要是不出战,我们……”韩漠说着看上肆意。肆意唇角微冷抿,手一挥;“将人带上来。”“是。”“放开本宫,你们这群低贱的奴才快放开我。”一个疯子样的女子尖叫声远远就传来众人眼中时候升起不耐与鄙夷。“修岩你怎么没割掉她舌头?”姬无双最先开口道。修岩脸有些难看,他以为他不想割啊,要不是王妃说还有用吗。她能活到现在?劈头散发的肆珑边叫边骂的被体过来,见到肆意时显示一愣,接着双目成通红,脸色一片狰狞,恼恨大叫;“贱人,你这个贱人。你敢叫他们折磨本宫,你这个贱人本宫杀了你,杀了你……”肆意扫过她,这女人显然是她打仗这十几日修岩没工夫招呼她,这才好了伤疤忘了疼。肆意冷抿唇;“死性不改。”“贱人,你说谁。本宫告诉你,你最好快些放了我,不然我爹的铁骑一定杀光你们,灭了你们翼王府。”肆意冷冷一笑,指上对面城楼;“你爹就在你对面。”“真的?”肆珑眼睛亮了,大喜过望猛转头。果然看见城头的旗帜,欣喜更大。眼中冷毒顿时一浓,猛转头;“贱人,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别以为你现在送我回去这事就算了了。“自以为是的人自以为她现在被请出来,是因为肆意害怕想将她放走求饶。得意的一声冷笑,眼中阴毒之极看着肆意继续道;“现在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然本宫就叫我爹踏平翼王府。”|肆珑说完趾高气昂的扬起了下巴,等着肆意下马来给她叩头。可半天肆意却没见动,立时恼火更甚,指着肆意就吼;“贱人别说本宫没给你这个机会。”那一声声的贱人,叫的一旁数位大将与身后数万军士脸色都难看到了极点,手握在腰间长剑上,一个个杀气狂涌的就差一刀刀的将她砍成肉泥了。似感觉到身旁庞大的杀气,肆珑回头看了这边一眼。一看之下,身子一颤,脸都吓白了,扑腾一声蹲在了地上。被数万人都想杀你的眼神,没见过,恐怕无法想象是怎么一个恐怖法!连滚带爬的站起身,嘴中还不服软的狰叫;“你们等着,我爹会杀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