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了肆意,还是一身的白衣,不过是雪蚕丝的柔软银白色,随便一个动作都飘逸似仙,在衬着那一头乌黑的墨发,灼星般的狡狯灵动亮眸,黑白简洁明朗的简单中透着难以言喻的美。“大家怎么都不走了。”墨星看着一街的人都停驻脚步不动的傻在哪里,好奇的看着盈月问。盈月笑的妩媚勾魂;“自然是看我们呗。”“我们太招摇了吗?”墨星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笨蛋,是你太美拉。”盈月娇滴滴的笑着朝她抛了个媚眼。墨星眼睛亮亮的笑了笑。女孩子吗,有谁没那么点虚荣心的。“盈月啊。我们身后好像有一群男人跟着。”盈月还没回答,那边肆意就出了大动静。一个不长眼的男人,竟然想把手伸向肆意的屁股上,恶心笑着想吃豆腐。而笑的明光灿目的女子,一个标准的过肩摔,那个人立马躺在地上直接陷入昏迷。“爷你好威武。”盈月笑的娇揉无比。手中一把金色小刀子却阉了自己身后留着口水的猥琐男子。墨星也在此时出手了,看着毒发的一群人很失望道;“还是韩漠比较耐毒。”“快,看看我衣服乱了没?”前边肆意转过头朝两人道。盈月拿出小镜子懒懒接了句;“美死了,回去保准迷的你家夫君东南西北都找不到。”我觉得现在已经找不到了吧。墨星很单纯的接了句。肆意咯咯咯的笑了一阵,看看自己今天特意的装扮,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脚下步伐加快,很甜蜜的往回赶。翼王府。殿顶之上高高挂起琉璃宫灯,灯光如水银泻下,殿内亮如白昼,艳红的纱幔沿着璧柱垂下,拂撩起,轻曼如烟。“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凤无极看了眼天色,算着时间她也快回来了。嘴角浅浅一笑,挥手朝殿内数十重臣言了句。众人看着冷酷男子嘴角那抹笑意,各自互递一个眼神明了——王妃该回来了。于是弯身行礼,接着并排退了去。“晚饭准备好了吗?”凤无极起身前问了身边人一句。萧涵笑笑;“都按主子的吩咐做了,就等王妃回来开饭了。”“嗯。”凤无极满意的勾起一笑,走到了窗边立在那里朝院子大门看去。“王爷。”此时一个清泠的声音响起,萧涵循声望去,见着红梅正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王爷你该喝药了。”红梅静静的眸浮现着浅笑,轻轻的将碗递了上去。凤无极遥视的目光终于收回,轻轻扫一眼身旁红梅,墨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的幽深;“好。”凤无极接过,那脸上浅笑似加深了几分,那笑令那双墨黑的眸子显得更幽更亮,却更让人探不明白。一口饮完,凤无极将碗递回。红梅轻轻接过,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缓缓的踮起脚尖,手中绣着寒梅的帕子,轻轻的朝男人唇上而去。拂过那冷薄的唇线,动作温柔之极,双眸深情款款。一旁的萧涵见此,轻轻的转开视线。而这一转,才看见不知何时,殿门口悄然立着一名白衣女子,清眸素颜,风姿绝逸,黑白分明大眼在看见屋子内的画面时,如轻快的风消失了去。萧涵微怔了下,接着猛转头朝凤无极的方向看去。红梅轻放下手,浅浅一笑道;“最近内伤有复发吗?”凤无极邪魅勾唇;“没有。”“那就好。”红梅耸了口气点点头,浅笑着拿着碗转过头。看见萧涵紧锁着的眉头时,她嘴角勾起一笑。时间刚刚好。红梅离开,萧涵立刻快步走上去;“主子,王妃她……”话还没说完,男人身影就已消失在了夜色下。“我说,肆意啊你怎么还那么淡定?”墨星去偷吃肆意碗里的菜,还顺便边嚼着菜边说“刚才我们可都看见了,那个叫什么红梅的她肯定是故意的。”盈月手拿芙蓉饼,轻咬一口看着对面对着鱼竟然都在发呆的女人一眼,淡淡道;这么安静,可不符合你的性子哦。肆意捣鼓着碗筷,好像没听见她们的话。“盈月,你想想办法呀。肆意她这么安静好可怕啊!”墨星嘴巴吃的圆鼓鼓的嘟囔道。盈月看一眼不为所动的肆意,对墨星悠悠的一笑,“这样不挺好,没人跟你抢菜吃了。”墨星嘟嘴;“所以我才说好可怕吗!”盈月撇她一眼,“你也不正常!”墨星哼哼一声,“没办法,习惯了。不抢吃起来不香。”盈月白她一眼。墨星咽下嘴里的东西,又看了肆意一眼,接着拽拽盈月的衣服道;“怎么办啊?我们该怎么帮她啊?”盈月在斜肆意一眼,对安墨星道:“刚才她要是急了,那个什么红梅早就被她咬死了。”“所以哪?”“所以这个不是我们帮的了的问题,关键是看这正主心里怎么想的。”“那盈月你觉得她怎么想的?”“我看她八成不是吃醋,是生翼王的气哪!”“生翼王气?”此时肆意终于抬起了脸,起身朝外走去。“去哪啊?”赶快扔下银子,两人一块朝她跟了上去。“妓院。”身前人淡淡丢下两字。“爷,去妓院先换衣服。”怡红院“爷。”怡红院头牌艳红将剥好的白鲜菱角递到风流男子艳色的小嘴边。小嘴懒洋洋的启开,小牙矜持地嚼。对桌的墨星攥着一把有壳有肉的碎菱角,圆大眸子潋满艳羡,“肆意,这荔枝你从哪里叫人弄来了。”搂着美人的风流男子勾着美人下巴,意兴阑珊的懒道;“九云叫人弄来的。刚从外面运过来。”“哦,盈月可真没口福,还没吃到一个就跑回去了。”墨星叹气;“哎,肆意你说是谁有这么大胆子敢砸**楼啊?”对面人吃了个口齿生香,毫不在意道;“谁知道。”“不知道吗?”墨星抬头一笑。“这位爷,这位爷,您找哪位姑娘啊?啊,那房间是艳红姑娘的,不过她现在有客人,要不我给你找别的姑娘,哎,哎你不能硬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