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沉默不语。红梅看她被说中的沉默,恣笑尽欢;“你不愿帮他生,多的是女人想生。王爷就算再去找女人,量你也说不了什么了吧。”这话落,肆意眸内忍不住一窒,眸睫轻轻垂下。视她如此,红梅好不兴奋,声音低低不屑;“因为这些都是你逼他的。”“她逼的?”肆意喃喃,心口一阵窒息的疼闪过。红梅浅笑走上前,一派优姿态讽刺道;“世间男儿皆薄幸,更别提他本一个绝情绝爱的男人,他对你怎么样你你不清楚?可是你,哼,下贱,不知好歹。连女人碰一下这种小事情你都拿来闹,他也像个疯子一样陪着你疯。”想起他对这女人做的桩桩件件,红梅眼内恨澜又起。自己跟随他这么多年,习惯他无情习惯了他的冷血。多少年来,她敛尽身上锋芒,收尽骨里骄傲,一次次将尊严踩在足底,向这男人求索一脉温存,一个拥抱,一句软语温言,从未曾得到过。她劝慰自己,是过往的残酷,黑暗,汲光了他的温度,造就了他现在的一切,他无情无爱也罢了,她既爱他,就要接受他的全部,哪怕是那残忍的冷酷。但,……不是的,谁能想到?谁能相信?眼前这个女人的出现改变了她所认知的一切。他也会爱人的,也会霸道求取索爱,也会炙热如火去爱,也会甜言蜜语的低求爱,会将人宠到天上的纵爱。甚至比这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要爱的炙热疯狂。叫她傻了眼,惊了魂,也妒疯了自己。有些人就是下贱,就是不知道好,她得都得不到一丝一毫,这个女人竟然毫不珍惜。目光微带猩红的看上肆意,现在就恨不得杀了这个贱人。可是好戏就要上场,她需在忍上一会儿,只一会儿就好。想至此红梅笑的冷,微带些狰狞的快意。肆意此时长吸口气,抬首对上红梅得意的脸,冷漠道;“你再嫉妒,他爱的也是我肆意。”红梅被说中心思,脸色难看到极点,一顿冷哼道;“……自以为是,你以为他不会…….”“不会,无论是什么,我不许,他便不会。”肆意转眸看上远处。“你凭什么这么肯定。”红梅怒的一握拳。“就凭他爱我。”肆意字字坚定有力,不想多言,转身步入他所在的地方。“你……你竟然仗着他对你的爱来威胁他,你这个自私的女人恶毒的女人。”红梅怒了脸,字字狠入刀的朝肆意的背影咆哮了声。肆意却没理她,脚下步伐越发加快。对她来说自私也好,恶毒的也罢,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多好人,她只知道自己想要,就绝对要争取把握。就算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她也不会看着他去娶别的女人。除非他先放开,不然就算用这爱来威胁,她都不会先放开。“你太自以为是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肯委曲求全。”红梅冷冷的又一声,脚下步伐紧追而来。肆意静静的停在了盈月的门前。他就在里面,心中强烈无比的感觉告诉她。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拳头微握,准备推开眼前这道门。红梅也走上来,看着她那样子,冷狠的扫了她一眼。肆意没理她,只是抬起手朝门推去。“你肯定?”男人低沉无比的声音隔门传来。肆意为这刻骨髓的声音,手中的动作一窒。“肯定。”女声娇柔却难掩认真。那是盈月的回答,肆意一耳就能听出。“你要不要再考虑看看啊?”墨星的声音也犹犹豫豫的传来。而这声落,凤无极却没在出声。肆意略不解,他没向她想的那样闹起来她已经挺意外了,墨星还叫凤无极考虑看看什么?这三人说话口气似乎是在商量什么?红梅也皱了下眉,而屋内的声音再次传来。“墨星说的没错,你当真不再考虑考虑?”盈月也帮腔了?肆意挑眉。“本王只问你们这药有没效果?”“有。”药?什么药?肆意眼中疑惑加深。“拿过来吧。”屋内凤无极的声音又起。“你……”盈月的声音犹豫;”你想清楚了。““记好你们的保证,若她下次来那个还是那么痛,本王定饶不了你们。”“只要不吃那个藏红花,她身体就不会出现紊乱痛经的情况。”“本王信你们不会害她,将药碗拿过来。““啊?那个……那个你这要喝啊?你真的想清楚了吗?”“本王想的很清楚,你们无需多言。”“可是这碗药喝下去,你这辈子或许都不可能有孩子了唉?”墨星很怯懦的声音,却犹如一道闷雷响在肆意耳边。什么?什么意思……???肆意心口咚咚咚的猛然狂跳,一种措手不及的震撼全展现在脸上。“是啊,这可是绝育的东西,喝下去今后你不都会再有子嗣,考虑清楚,你当真要喝吗?”“她若不要,本王何来子嗣。”这一叹让肆意心口一颤,手中一个剧烈动作,却有人比她先一步将门撞开。只见红梅如疯了一般的闯了进去。屋内说话的三人同时回头,见到来人全都是一皱眉。“凤无极你疯了吗?”红梅近乎咆哮的看着那举着药碗的男人,身体都在微微发颤。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绝育药,天,凤无极他疯了,他一定是疯了。为了那个女人,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要让自己……无为红梅这么激动,就连盈月与墨星脸上此时也是微带白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没有生育能力,恐怕比一个女人还要可怕,而且此人还是一个即将登机的帝王。就连平民百姓都知道的道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凤无极此举,说给她们带来的惊吓都不足来形容那震撼。男人锋利的凤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出去。”“你能能喝,不能。”红梅猛摇头,手心死死的扣住手心,双眼依然怒成了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