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此时凤无极显然没什么耐心,本就暗黑阴鸷眸子染上了冷意。而红梅显然是气疯了,完全在不顾不得什么,妒红了眼大吼;“她不帮你生,这天下多的是女人帮你。”肆意不要,她可以帮他生,只要他愿意,凤无极危险的一眯凤眸;“本王的孩子除了她,谁也不配。”“不配?”除了她,为什么一定是她?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总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为他做过什么让他这么死心塌地?他在楚国熬煎求存时,那个女人在哪里?他一次次在格斗场被野兽咬的遍体鳞伤时,那个女人在哪里?他每一次重伤在生死边缘徘徊时,那个女人她在哪里?是她啊,是她,在他最残酷黑暗的岁月里,给他最细心的照顾呵护最温柔纯洁的感情。她爱他啊,早在十年前那场实力悬殊的厮杀中,那个满身是血却屹立的男子出现时,她便深深的爱上了他。那个贱女人才不配。红梅歇斯底里的一吼。凤无极脸立刻沉下,凤眸阴冷一慑,红梅脚下顿退一步。“你说谁是贱女人?”男人发丝微荡,双眸在黑发下缓抬,显得阴鸷无比,利眸盯住红梅,眼角虽在笑,可其中的阴寒,却让人不敢再看二眼。红梅全身一颤,那感觉对跟了这么多年的她来说不陌生,那是杀意。他竟然因这一句话就想杀她?她震惊的消化着这个认知。正在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猛冲了出来。对女人的忽然出现,凤无极明显有些意外一愣。肆意看着男人手中的那药碗,眼中忽然一阵温热却刺疼感觉。凤无极看着她,微微一笑;“你……醒了。”虽说在笑,那手中药碗的有些无所是从,僵硬不知道要藏去哪里。肆意眉心急促的一皱,一下就红了眼眶猛扑进了;“你怎么这么傻。”凤无极微愣,僵硬的姿态微微放柔,她是知道了。蹭蹭她的头发,轻笑;“第一次有人说本王傻。”肆意缓扬起脸,眼眶越来越红下;“值得吗?”“对你,值得。”男人凤牟闪动,似盛着天边最亮的两颗星,散发着幽亮狂热的光芒,照耀在妖孽的脸上,糅合成世上最动人的颜色。肆意唇扬这笑了,可红红的眼眶却留下了湿热的眼泪。“我……好爱你。”肆意搂住男人的脖子,踮起脚尖,深情吻去。凤无极眸光炽烈闪动,用力的搂住了她,抵住她小小的后脑,深深的加重了这个动情的吻。墨星盈月互看一眼,眼神也有晶莹的光泽流动。原来海枯石烂至死不渝爱情不全是神话。有人深情相吻,有人恨意嫉妒滔天。她等了十年,细心陪伴了他十年,十年的爱却什么都没还回来!!!这贱人,爱不及她早,情不及她深,相处的时间更是短不可言。她凭什么凭什么要夺去他的痴情的眸,他的柔声诱哄,他的痴狂心动?“贱人,我要你死。”疯狂的妒忌摧毁了理智,红梅发狂般的朝肆意冲来。轻放开怀里的人,凤无极将她缓身搂如怀侧,凤牟危险一寒,直冲来人;“找死。”一阵黑色长袍飞过,一只大手,已捏在了红梅皓颈上咽喉要处。大手的主人冷薄的唇残冷抿着,眼中杀气毕露。“王爷……”红梅胭脂铺就的嫣颊已呈青紫,而捏在喉间的指,依然没任何怜惜的收紧:翻白的美瞳,甚至瞥见了死亡的绝望魔影……肆意冷冷的扫了红梅一眼,这个中终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自己送上来找死。恐惧无限上升,红梅双脚都离了地,白眼翻动的看着凤无极;“你不能杀我。”“哦?”尾音拖长凤无极唇邪勾肆虐笑。死亡就在眼前,那容得红梅在去思考其它,保命要紧,在不敢拖沓时间,憋着一口气,翻着白眼道;“你中了我的蛊,我死,你必死。”“什么?”肆意听清楚脸色立刻一变,猛看上凤无极。男人却只是看着临死的红梅阴冷一笑;“是吗?”肆意皱了眉,这种事情她不赌,拉了下凤无极的胳膊,示意她先松手。凤无极接受到肆意的意思转过了头,看着她小脸担心成一团,挥手将红梅丢了出去。搂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担心,本王没事。”肆意推推他;“给我些时间。”她不放心。凤无极笑笑,默许的点点头。“咳咳咳……”红梅趴在地上一阵剧咳。死亡前的恐惧让她全身都还在打颤。“红梅,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们就会信吗?”肆意将视线冷凝上她道。心中其实担心的要死,蛊这个东西的威力她又不是没见过,上几次翼王府的刺杀,那些被操控的人不就是中了蛊。“哼,”红梅翻身冷瞪而来,盯着肆意讽笑;“不相信你还叫她放手?”肆意冷拧眉,同样冷冷一笑;“我只是觉得这么杀了你太可惜了。”红梅冷沉脸,目光杀气迸发,可看了一旁的男人,却不敢动,只压着一口恶气道;“你不相信,我给你看样东西。”红梅说的自得,接着冲袖口里拿出一张手帕。肆意皱了下眉,眼中是不解。红梅冷嗤一笑;“不认识了?这不就是你大吃干醋的那个帕子吗?”肆意斜了她一眼,完全不知这女人所谓,就算是凤无极擦嘴的那条帕子又能说明什么问题。红梅此时笑着站起身,把玩着手中帕子鄙视着肆意道;“现在告诉你也无妨。”说着看了凤无极一眼;“王爷他之所以愿意让我为他擦嘴,是因为他拒绝不了。不过他不知道罢了。”肆意听言拧了眉;“你什么意思?”红梅冷着脸;“王爷他有洁癖。”不是自身爱干净,是对人,或许是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他有一种很强的自我保护的意识,不喜欢人靠近!说起此事她就认不住心底的怒意;那个贱人绝对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