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睁开惺忪的眼睛,从模糊到清晰的映衬着对方轮廓。看清对方容颜时,两张脸都微微一热。“早。”南明玄很帅朗的先开口。“早。”冰清也尽量表现自在的回了句。接着两人就没在说话了,绚烂的太阳光芒缓缓的从帐篷缝隙洒入,映衬着**两个各自整理,却同样红扑扑的脸蛋上。“今天我跟箫涵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好好休息知道吗?”洗完脸的冰清轻轻的道。南明玄知道他们今天的计划,也不捣乱的应了声:“我不在,你要自己小心。”冰清点点头:“我会的,你要记得吃药知道吗。”“嗯。打起来时你别太玩命,要记住你是个女人,不行就撤,别太逞强。”“嗯。我知道。中午的饭我会吩咐人送来,没什么事情就别乱跑。”“嗯。记得听箫涵的指挥,动。”虽然是情敌,不过不可厚非,打起仗来却是有一手。有他在冰清这边应该就能放心些。“嗯。我知道,你也要是……”这样的话题一直持续到两人都洗刷好,本来说话间谁也没意识到什么,不过弄好一切看向对方的那一刻,才意识到,刚才的话题似乎有些……有些像某种亲密关系的人,在即将分开的时候对对方的担心叮嘱。南明玄自认为是理所应当所以心中并没纠结这个问题,可是冰清就不一样了,在出门的那一刻都还皱着眉头思考。南明玄喜欢她,从来就没掩饰过。她只是惊奇自己的表现?两日后。“大将军不用太着急,以我韩国的富裕能力,最多只许三日,今日粮草定会到达,我们待会就可启程了。”平日杳无人烟的荒原之上现今却是旌旗飘展,万马嘶鸣。“嗯。”高居战马之上的韩龙听得副将的禀告却只是淡淡的点点头,放眼瞭望这一望无际的荒原,心头就一肚子的恼火,粮草毁了也就算了,可现在究竟是何人偷袭的他们都还不清楚。要说是这地界的土匪感觉又不太像,哪有土匪敢袭击军队的?还有这些人的目标很明确,武功也很厉害,来去迅猛像是专业训练出来的。若真土匪,那此时七国会暗算他们的只有秦国了,可是若说是秦国来了军队,怎么可能会不被探子发现?想了良久,没有还是没能肯定下来!“将军,粮草到了。”奔驰的万骑中,一名副将放马走近,指向前方那隐约可见的远的车队。“好。”韩龙眉眼一沉,耽误了三日了,现在走吧!。这三日其实他本可先行走,不过却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偷袭,可是等了三日却什么也没发现。“传令大军,出发。”韩龙一拉缰绳,呵了一声。日已偏西,黄昏将近,大军行了一天的路程。“告诉兄弟们,全军休息,本个时辰后出发。”耽误三日路程要连夜赶回来。“是!”传令兵前往传令。辛苦奔波了一天的士兵顿时一个放松,全部停步下马休息。“将军,那是?”才刚下马还未来得及喝口水韩龙,随着副将的惊呼,所有人皆不由移目看向前方。但见前方忽然尘土飞扬,传来急剧的马蹄声,隐杂着喊叫声。“难道真的是秦军在此?”只是如若是大军袭来,声势似又非如此之小?难道又想来个突袭?韩龙冷冷一笑,这次岂能在让这些偷鸡摸狗的鼠辈得逞!手按向兵器,随时准备下令。马蹄声越来越近,前方的情况已大约能看清了,奔在最前方的约有十来个人。身后跟着数百十的骑马追赶的人。“救命啊!救命啊!”跑在最前方的十来丫鬟还有男子,看向前面有许多的士兵,慌忙扬声呼救。这十来人虽显狼狈,但其衣着却是十分的华丽,背上全都背着长长的鼓鼓的包裹,而在后面追赶着的人脸上一律蒙着黑布,口中不断吆喝着粗言粗语,手中挥着大刀纵马追赶。“将军们,请救救我们!我们是当朝侍郎李天的家眷,这位可是李侍郎的千金,说着指着一名粉衣的女子,你看看,你看看啊!韩龙锐目扫过远处奔来的粉衣女子,眼神立刻一滞,这粉衣女子年芳不过二十,长的眉清目秀娇俏可人,与他当年惨死的女儿竟有五分想象。“救命啊,救命啊,他们是土匪,请将军救救我们啊!”哭喊的声音越来越大。可还没跑到他们面前,就被几个马上的土匪给拽住了,抓着那哭喊的粉衣女子就跑。“放开她!”韩龙目中射出火怒,十几年前女儿被土匪侮辱惨死的景象不断在脑中重放,愤怒惹红了老眼:“铁衣队跟本将军上马!其余人原地待命。”哗啦哗啦的铠甲声响起,顿时,一片褐色的波浪涌起,万名身着铁色铠甲的骑兵片刻间已全坐于马上,手中的刀枪对准了前方。“停!”前方的盗匪中猛然响起了喝令声,“有官兵,快逃!”话音未止,那数百壮汉已马上掉转马头,往回逃去。“追!”韩龙的手断然挥下,话音一落,他已领先追去。在他的身后,士兵们纷纷纵马追出,这跟随了多年的老将之中差不多有一半是曾跟随着韩龙扫荡过盗寨的,他们深知将军对盗匪深恶痛绝,也知道小姐惨死之事,因此一待令下即放马追杀,而另一些或不知此因,但既有将军之令,当是无一不从,而且难得的休息却被这些盗匪所打断,自是满腔怨怒,正好杀几个以泄心中怒火,而且又可建立战绩。所以这万名禁卫骑兵剎时便如一股脑的的潮水冲向前方,追逐着刚才还气势凶凶、此时却抱头逃窜的强盗。韩龙一马当先的狂追,有好几次都差点斩杀那掠夺粉衣女子的男子,却总是被那人险险避过。而向来训练有素的铁骑军队,此时竟也没能一口气追上这些三流的盗匪。直气的众人个个脸色都异常难看,更牟足了劲的往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