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躺在**的赵憨柱,没有察觉妻子蒋小涵的不悦,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场景,最后不知不觉思绪飞到了松余市人民医院里【轮回错恋:枕边之人你是谁(完结中第94章:怀搂娇妻却心猿意马章节】。医院里,他终于找到了马晓梅曾经住过的病房。赵憨柱看着病**躺着毫无反应的四个患者,看年龄,其中只有一个二十左右的年轻女患者,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这个女孩的头发被剪掉了,却剃成了光头,但容貌却很清秀,此时正闭着眼睛像睡觉一样躺在**。只有这个女孩的床头,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家属。赵憨柱的眼睛在病房里慢慢移动了一圈,最后与那两个患者家属的目光相遇【轮回错恋:枕边之人你是谁(完结中第94章:怀搂娇妻却心猿意马章节】。那两束目光,就像显微镜前,观察涂片上的单细胞生物一样,正怀着着‘研究’和‘探索’使命解读着他。发现那两个家属正在看着自己,赵憨柱急忙迈步来到那个病床前,床头上那两个人立即站了起来。这一男一女两个家属年龄都四十多岁,似乎是一对夫妻,男的身上穿着深蓝色制服,没有明显的标示,但做司机多年的赵憨柱一眼便看出了那是交通稽查的制服,但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袖子肩部那个不大的标示被拆下去了,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请问……这里以前住……住过一个叫马……马晓梅的患者吗?”赵憨柱拿出了那张已经皱皱巴巴的病例,递给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身形瘦小,头顶还不及赵憨柱的肩部高,他慢慢接过了病例,眼睛却不离开赵憨柱的身体,表情有些怪异,那双很锐利的眼睛警惕地仰视着眼前这个光头罗汉,嘴上一句话也没说。“马晓梅……这个名字很熟,是不是几个月前的那个孩子……”那个女家属突然说话了。她头上烫着很自然随意的卷发,上身也穿了一件深蓝山西服,领口上别这个‘工商银行’的金色条形徽章,丰腴的身体使这件上衣显得张力十足,尤其是胸部,西服宽大的开胸领口处,与里面的白色衬衣撑出一个足够的想象空间,那前胸的第一枚钮扣,成为各种力量争夺的汇集点。她的目光已由赵憨柱的身上转移到男人手中的病例上,并伸手拿过了那张病例,看了一眼,便不假思索地说道:“是她没错,就是几个月前号**的那个女孩,挺可怜的孩子,交通事故成了植物人,家在农村又困难,后来没有医药费就回家治疗了。”终于打听到了马晓梅的消息,赵憨柱高兴得几乎跳起来,眼皮兴奋地跳了上去,眼睛立刻便扩大了一倍,“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吗?”这一兴奋,赵憨柱竟然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这更让他心里高兴不已,能够顺利地说完一句话,那种痛快的感觉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平时和人说话总是让人感到不耐烦,其实最着急,最不耐烦的是他本人,气愤的时候他偷偷无数次抽过自己的嘴巴,但他的嘴巴是铁打的——这倒不是说他赵憨柱皮糙肉厚,打在脸上也不知道疼,他每一次抽自己,过后脸都会疼上几天,但那磕巴的习惯是怎么打也打不过来的,突然间说了一句完整的话,那种痛快的感觉比‘瘾君子’吸完毒品还舒服阄。但赵憨柱这种兴奋的感觉没有保持多久,当知道了马晓梅几个月前就离开了医院的时候,他的厚眼皮又立刻耷拉下来。赵憨柱听到那个患者女家属说马晓梅早在几个月前就离开了医院的时候,心里便产生了疑惑。既然马晓梅早在几个月前就离开了医院,那前几天为什么又回到医院?也许是来复查的吧,对了,那天还有个小伙子陪在马晓梅身边,后来被医生叫走了,看那个小伙子对马晓梅体贴的样子,很可能是马晓梅的男朋友,可当时人太多,又非常乱,赵憨柱没有记住那个男孩子的像貌,只觉得那个男孩个子中等,很白净,穿着也很体面。也许他的男朋友带她来复查的,结果赶上了医院为地震灾区的患者滕病房,被自己送错了地方,才导致那个小伙子找不到马晓梅的。看来必须到马晓梅的家里去一趟,到了马晓梅的家里便什么都明白了。心里记住了‘大洼镇’这个地名,赵憨柱拿定主意便要往外走,但他刚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我怎么感觉马……马晓梅和这几个病人不……不一样呢?”赵憨柱回过身来仔细地在每个患者身上看了一遍,只见这间病房内的四个患者,无一例外地身旁都有一个装排泄物的塑封带,可能是便于医生护士和家属监护,这个塑封袋都露在被子外面,一根连接塑封袋的导管探进被子里,更可怕的是,其中还有一个患者喉部也有一个导流管。“那个马晓梅怎么没……没有这些东西呢?”赵憨柱正疑惑着,不知不觉与那个男人充满敌意的目光碰到了一起,赵憨柱目光退缩回来,随后人也推门走出了病房。“看……看什么看?他娘的心……心里有鬼,才谁都不放心,穿着交通稽……稽查的衣服,还把徽章……撕去,别以为我……我不明白咋回事!现在的医院,有……有一半的患者都……都是交通事故造……造成的,这进进出出的很……很大一部分都是司机,现在的司机,哪一个不……不恨你们这些扒皮狗,你……你是怕被报复!你娘的,老子也……也是司机,真他娘的想……想揍你一顿。”赵憨柱一边心里骂着一边往外走哦。正回忆道这里,许是蒋小涵睡着了,突然动了动,极富弹性的小屁股顶在了赵憨柱的身上,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大手轻轻地在蒋小涵的屁股上摸了摸,但蒋小涵极具**的小屁股,只让赵憨柱的思绪在它上面停留了片刻,便又飞到马晓梅的家里去了。马晓梅的家实在是太困难了!走进了那个大洼镇,便看出了那里并不富裕,村上居然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家还住着低矮破旧的泥土房,赵憨柱是步行十几里路走进这个村里的,虽说名义上是个镇,但看不到任何镇的模样,就像一个大村子,村里的主路也是泥土路,由于两天前刚下过雨,这条路被牲畜、农用车等踩踏碾压得到处都是车辙和脚印,还有很多牲畜粪便,有的被活进了泥里,有的还新鲜地摆在路面上,看了让人恶心。等到了马晓梅家,赵憨柱的心便纠结在了一起。她家的房子可以说是全村最破烂的,泥土房可能是年头太久远,似乎有三分之一都沉到了地面以下,赵憨柱一抬头便能看到房顶。山墙上还裂开一道几公分宽的缝隙;屋檐上有几处苇草已经脱落下来,被风一吹,上下扇动着,似乎只要风力加大,整个房盖都会被掀下去。赵憨柱的大手停留在妻子蒋小涵的小屁股上,脑海中却浮现了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孩的面孔,这个面孔在他眼前晃来晃去,时而模糊时而清晰,晃着晃着,拿着两张红色钞票的大手凑到了女孩的枕边,紧接着眼前景象一闪,另一个美得难以形容的女孩面孔出现在眼前,这个面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那两只眼角微微上翘的眼睛含着笑,似在诉说着什么……黑暗的卧室里,赵憨柱慢慢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