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难道你想说古剑辟邪也是无涯子给你的?”“你……”徐福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将穆山心中的侥幸全部打碎。冷汗,早已浸湿了穆山的衣襟,四周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让穆山觉得初chun的气候是如此的难以适应。穆山故意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其他道:“心法我已经告诉你了,还不快放人!”“人,我会放的,但是你得先将古剑辟邪交给我!”穆山面sè铁青,握剑的右手青筋冒起,俨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哼,我又如何肯定你说的是真的!你方才还说会放人,如今呢?”“由不得你说不!”徐福往前踏出一步,右手猛地拍在地面上,大喝道:“chun意·作茧!”几乎就在徐福灵力波动之际,穆山已然感应到脚下地面的颤动,似有什么生命在土地里挣扎着,急yu破土而出。虽是不知徐福使的是什么法术,然而穆山却不会坐以待毙,当下脚尖轻点地面,身形腾空而起,迅疾的朝着徐福飞奔而去。有过几次与修道之人的交手经验,穆山很清楚,对付他们最好的手段,莫过于近身缠斗,先发制人,令他们无暇施展术法。“嗯?”恍惚间,穆山只觉眼角闪过一丝绿光,而后身形一滞,地面似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紧紧的缠住了自己的脚腕。“砰!”还不待穆山做出任何反应,一股强大的拉扯力突兀而来,将穆山从空中曳下,紧紧的捆缚于地。“唰唰……”浑身被坚韧的事物捆紧,穆山转头望去,只见无数嫩绿的滕蔓从地面交相窜出,从脚到头,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捆绑着。“嗬!”穆山暴喝出声,猛然挣扎,手上肌肉全然鼓起,将身周的绿藤震裂,然而还未等穆山脱身而出,更多的滕蔓再次缠绕而上,无穷无尽,直至将穆山捆成一团密不透风的大粽子。“小鬼,凭你的实力想与本座斗,太嫩了点!”“哼,徐福,你以为这么点手段就能逼我就范,你也太自以为是了!”穆山咬牙忍受着四周滕蔓的收缩勒紧,经脉中的真气蓬勃鼓荡,不停的穿过穆山的身体,在体表燃成炽热的火焰。“噼啪!”眼见层层紧缚的滕蔓开始燃起了火花,嫩绿的sè泽逐渐变为灰黑,穆山眼中露出了一丝的笑意:“五行之中木生火,你想给我取暖,可要多送点枯枝败叶!”“无知!”徐福毫不在意的走到穆山身旁,左手燃起淡淡青光,缓缓的伸入火焰之中:“根素·毒袭!”随着徐福左手的探入,松散灰黑的滕蔓逐渐挣扎起来,重新焕发着勃勃生机,犹如蟒蛇绞缠,层层紧缚,勒得穆山喘不过气来。而后丝丝绿意在滕蔓之间流转,急窜而上,快速的形成一个巨大妖艳的花朵,直直耸立在穆山头顶上!“哗……”一滩墨绿的**,从花朵之中倾洒喷出,朝着穆山兜头倾泻而下,顿时将穆山身上的火焰悉数熄灭。腥臭的味道随着那蓬**散发弥漫,令人闻之yu呕!穆山避无可避,被淋得满头满脸,只觉就是掉进了屎坑里也比现在要好得多:“臭,臭死人了……,跟那只臭鸭子的毒气有得一比!”“小鬼,好好的享受享受吧,这些毒液乃是南疆噬魂花所特有的东西,能够将人慢慢融化成一滩腐水,尸骨无存!”“你……,好狠毒……”穆山甩了甩脑袋,眼皮半瞌着,低声道:“我,为什么我会觉得头好晕?”“还能为什么,你就快死了!”徐福看着瘫倒地上的穆山,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抽搐着,仍自不太放心,停留了一会儿,待到穆山身周的滕蔓全部被腐蚀干净,这才蹲下腰,欣喜若狂的朝着穆山手中的辟邪抓去。徐福扯了两下,硬是没有将辟邪从穆山手中拿出,呐呐道:“……死了都要抓得这么紧!”“那是自然,八咫姑娘的仇,我又岂能轻易放手!”穆山左手紧紧的抓着徐福的右手,慢慢起身,眼中有着淡淡金光闪现:“絜钩能够毒杀神明的瘟毒我都不怕,又岂会在意区区噬魂花的毒液!你不是想知道那一剑的真气运转路径吗?看好了!徐福,即便你有古器神农鼎,今夜也要死在这里!”金光,瞬间在辟邪剑刃上绽放,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霸道和凶戾,刺破了整个黑夜!徐福的瞳孔完全被金芒所充斥,铺天盖地,若天塌地陷,无处可逃!“不,绝不……”徐福嘶声怒吼着,恍如一头被逼进绝境的野兽,眼中有的只是不甘和怨毒。时间,仿佛被人栓住,慢的令人战栗。金sè剑芒,无声无息,却又暴虐可怖的贴着徐福的脸颊,缓缓削过!“哧……”穆山瞳孔微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在千钧一发之际,斩断自己右臂,抽身而退的徐福。好狠的家伙,不仅对敌人心狠手辣,就连对自己也同样冷酷无情!穆山看了看手中依旧温热的手臂,而后瞅着远处的徐福,只见血液如同绝了堤的河流,不停的从他的肩胛处往外喷洒。“穆山,真是大快人心呐。没想到你还这么记挂着本大爷,将他的小命留给本大爷出口恶气。”“兴霸,秀娘,你们怎么来了?”在徐福身后的,郝然就是甘宁和秀娘,一旁的司马雨尘也被解开了禁制。“怎么来了,当然是有人怕你会出事咯!”甘宁紧了紧手中的玄武缚天锁,恶狠狠的盯着徐福,道:“本大爷最恨别人在我背后捅刀子,你这老匹夫,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呵呵,该来的都来了,也好,省的本座还要一个一个动手!都出来吧!”徐福一声令下,十来个脸带面具,身穿黑袍,右肩上绣着金蛟图纹的人,缓缓的从竹林深处走出。穆山快速的环顾四周,发觉自己四人已然在他们的包围之中,心中一沉,犹自不信的问道:“不可能,白虎坛盘查得滴水不漏,你们是怎么混进来的?”“怎么混进来的?看来郭嘉小友并没有告诉你实情。”熟悉的声音,仿佛将穆山带回了一年前的天印村,带回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里。穆山惊怒交加的看着摘下面具,露出庐山正面目的贾诩,牙齿咬得咯嘣直响,恨恨道:“又是你,哪里有事情发生,哪里都少不你的踪影,你这个该挨千刀的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