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离眼中划过玩味的暗色。!索然无味的摇了摇头,索然无味的阖上了眼。女人,女人啊,倾城的祸水,覆灭的诱因,可怕的劫难,真是世间最麻烦的存在。再冷酷自制的男人,在遇到某个命中注定的女人时,都会变得跟傻瓜一样。“我明白了。”转身,蒲离以背部对着君,冰冷的声音饱含异样的愤恨,洋洋洒洒的飘落过来,“我‘碰’了‘你的人’,你要给我一个什么后果呢?”言语间,挑衅意味十足。对君的威胁,他说不以为然的。为了个女人,如此对他,哼。“你走吧。”君收回眼,不再看他,转而来到大床边,静静看着医生们忙碌着将夏晴的伤口处置完毕,重新擦了药,再用消毒纱布包缠好,夏晴小脸疼的发白,却是一声不吭,脸扭到另一个方向,身子僵硬着,君怜惜的摸了摸她蓬松柔软的黑发,“没事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清冽,但明显与之前对上蒲离时不同,同样的音色硬是诠释出两种不同的感觉。蒲离岂会分辨不出。妖孽般俊美的脸上现出一抹奇怪的神情,很淡,消失的也很迅速,几乎难以捕捉。大步走出门去,每一步都想显得那般沉重,始终未回头,始终未听到君的呼唤。为了那个女人,君几乎与他闹翻。可笑!。。。。。。。。。。。。。。。。。。。。。。医生们陆续离开,闲杂人等尽数退场,夜色暗沉,笼罩大地,又过去一天。夏晴身旁的半边床微微下陷,是君,侧卧在她身旁,大手在薄被下轻轻揽住了她的腰身,在明显消瘦下去的身子上轻轻抚着。即使想挣扎,夏晴也已经没了力气,一个冷眼的力气都懒得用,安安静静的平躺在那儿,呼吸浅淡。他不说话。她自然不会主动张口。一股奇怪的气氛,缓缓在蔓延。才被要药水暂时压制下去的疼痛忽然间变得清晰起来。为了摆脱那种奇怪又讨厌的感觉,夏晴自虐一般专注的将注意停留在伤口的痛感上,渐渐的,痛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沉重,更郁闷的是,竟然仍是无法摆脱君的存在感。夏晴气闷着。闷了好一会,忽然发觉,君的呼吸似乎转为更深,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拂动着她的颈窝。他睡着了??他竟然睡着了??她是病人耶!!病人的床也要来抢!!太坏了。夏晴愤愤阖上了眼,之前被蒲离激起的那一丝恼火,竟然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大的怒火,针对君而发出,而之前的变故,与君搂着她睡着了这件事相比,反而变成无聊的小事,提也懒得去提。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夏晴也有些昏昏欲睡之时,她的颈侧,忽然落下了浅浅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