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了墨瑄,初舞打算带着小柒出去置办要送给韩嫣的礼物,虽然说这件事情交给了邱雪珊,初舞却不可能真的就什么也不做。唯一让初舞觉得麻烦的是,她并不知道韩府众人的喜好,不知道到底应该选什么礼物才会显得比较好点。一路上挑挑拣拣,很快的就觉得疲惫起来。“小姐,我们到前面的茶楼休息一下再去看吧!”小柒心疼地开口,指了指不远处的畅春阁,那里是盛京最有名的茶楼,里面的茶据说是盛京最好的。初舞也有所耳闻,只是从来都没有去过。现下她的确有些口干舌燥,于是戴上面纱,点了点头。畅春阁的雅间里面,一个紫衣男子坐在窗口,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男子身材高大修长,墨黑的长发用一顶玉冠扎起,容颜精致,轮廓幽深。细碎的刘海下,剑眉星目,皮肤是细腻的象牙白,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沉稳优雅的气质,让人不由得惊叹,好一个翩翩如玉的美男子!只见他的手上拿着拿着一个锦囊和荷包,都是淡淡的紫色,上面绣着一朵盛开的兰花,角落的边缘处,都有一个小小的“舞”子。这锦囊和荷包很明显是出自于女子手中,精致小巧,很显然也是女子专用的。他的眼神专注,看着这两样东西,神色竟是有些入迷,就连房门被打开,一个白衣男子走了进来,他也不曾发觉。“祈风,又在看那玩意儿了?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别总是摆弄这些女人的东西好不好?”大喇喇地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坐下,白衣男子神色间带着一丝不解。只见他和紫衣男子差不多的身形,只是微微偏瘦一些,俊雅秀气的面容,却偏偏长了一双魅惑的桃花眼,顿时给人一种风流不羁的肆意之感。慕祈风迅速收起手上的锦囊放进怀里,此举引来白衣男子不满的视线,“不就是一个破荷包嘛,也亏得你这样宝贝,连看都不给我看!”“你懂什么?我都说过了,这是当初救我的人留下来的,自然是意义非常。今天怎么有空到这里来?”慕祈风淡淡一笑,对好友的调笑不以为意。反正两人从小都是好朋友,几乎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对于自己的私密之事,倒也没有过隐瞒。“说不定人家姑娘早就不记得那回事了,就你还恋恋不忘!哎,我倒是好奇了,到底是怎么样的美人儿,居然让一向对女子避之不及的祈风少爷,这么牵肠挂肚?”白衣男子勾起嘴角,露出一丝邪笑调侃道。“韩青牧,你别胡说好不好,好了,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的?”慕祈风避而不谈,他只是对那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女好奇罢了,怎么可能有别的想法。这小子再胡侃下去,也不知道会说成什么模样,还不如不理他。“我妹妹后天及笄,这是请帖,你可不能不来啊!”白衣男子韩青牧从怀里掏出一张红色烫金纸,扔到了桌子上面。“婉之的及笄宴,我自然不能缺席。再怎么说也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妹妹,我可得好好备一份礼物才行!”“这还差不多!”韩青牧抿了一口茶,俊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惬意,“这样舒服的日子也不知道还能过多久,老头天天逼着我去帝学,恐怕等开了年之后,你就看不到我了!”韩青牧愁眉苦脸地开口,帝学乃是大齐国最富盛名的皇家学院,基本上权贵人家的子弟都会到那里就学,甚至就连皇子们都有可能会是帝学的学员,盛京颇负盛名的夫子和大学士都是帝学的讲师,能够进入帝学,也是接近权势的一道阶梯。从里面出来的人,只要能够每年的赛会上得到陛下的赏识,不需要参加科举就能够直接入朝为官。对于普通人家来讲,帝学是遥不可及的存在,能够进去,就是一种光宗耀祖的事情。然而对于这些权贵人家的子弟来说,轻而易举就能进去,对于想要出头的人来说是机会,不想的人,却反而是一种煎熬。譬如,韩青牧这种人。“你就别抱怨了,放心吧,我也会进去陪你的。”慕祈风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韩伯父对青牧寄予厚望,偏偏这小子生性不羁,总是和他唱反调。而自己家里的人也想让他去帝学,为家族争光,其实对于慕祈风本人来说,倒也不怎么排斥。“你说的可是真的?哈哈,既然有你在,我就不担心太过无聊了!趁着还有点时间,怎么样,要不要去玩玩?”韩青牧意有所指地开口,脸上带着一丝坏笑,慕祈风直接赏了他一个白眼:“别那么龌龊,我才不去那种地方!”“去赌场没事玩两把怎么是龌龊了?祈风,该不会是你想歪了吧?”看着慕祈风尴尬的神色,韩青牧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啊,你就是太古板了,该不会到现在还是童子**?”韩青牧坏坏一笑,“你这小子,别浪费了你这张俊脸,走,哥们带你去见识一下!”“好了,青牧你正经一点,别胡闹了。”慕祈风满头黑线,自己这个兄弟还真是损友。就在这时,耳边传来韩青牧的惊呼声。“快看快看,祈风,外面就有一个美人儿哦!虽然看不清脸,不过,就那副诱人的身姿、、、、啧啧,怎么样,合不合你的胃口?”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去,只见茶楼下面,走过一个带着白色面纱的少女。风吹起了她的白纱,露出对方光洁如玉的容颜,精致的面颊上,那一低头的静默娇羞,宛如一朵盛开的素兰。翩若惊鸿,宛如一道微风吹过,却吹皱了他的一池心湖。“怎么,看傻眼了?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如我去帮你问一问?”韩青牧打趣地开口,却看到好友脸上一派的沉静之色。慕祈风心中微微一动,看着前方那个渐渐消失的曼妙身影,心里淡淡地浮上一个念头。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