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自己的神智还算清醒,花骨香的脑子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这样一观察花骨香顿时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自己的神经旁边围绕着一层土黄色光质。每当自己对白光王者的抵触情绪强烈一点的时候,这层土黄色光质就会厚一些,抵触情绪越强,光质越厚,而当自己因为疼痛完全丧失抵抗力的时候,这层土黄色光质就会稀薄的近乎于无。之前花骨香一直以为这层土黄色光质是因为自己的求生意志才散发出来的,但现在发现并不是,准确的来说这层土黄色光质是由自己的抵触情绪散发出来的,或者可说是自己精神世界一种无意识的自卫手段。而无意识的自卫手段很多情况下都能控制它成为有意识的攻击手段,这就成为了我们口中所说的精神攻击,花骨香觉得自己可能摸索到了一扇通向精神攻击的道路,她的眼睛亮了起来。按捺住高兴的心情,花骨香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大脑中产生一种强烈的攻击情绪,果然发现那层土黄色光芒像是收到号召似的强烈了不少。“看来我猜测的没错,这层土黄色光质的确是受自己的意识控制的,那就好办了。”花骨香继续加大自己的攻击情绪,她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层土黄色光质很有可能是这次她能不能度过难关的关键。“不能急,时间还够,不能急……”花骨香宽慰了自己几句之后,全然投注于这层土黄色光质之中。随着攻击情绪的加大,土黄色光质也在不断变厚,当这层土黄色光质和原来相比厚了一倍还要多的时候,花骨香停止了攻击情绪的累积,她开始观察,她敏锐的注意到,每当白光王者靠近这层土黄色光质的时候,白光王者身上的白光都会猛的大亮一下,然后随之土黄色光质就会变暗一些。这是为什么?花骨香不解,她一定漏掉了什么关键性的步骤。白光王者的进攻还在继续,脑内世界一片混乱,花骨香按捺住自己的浮躁情绪,逼迫着自己静下心来观察,当白光王者身上的白光和那层土黄色光质第十次接触的时候,花骨香眼睛终于亮了起来。“原来是这样!”花骨香激动的握拳。白光王者身上是长满了突刺的,这些数以万计的突刺就相当于一把把锋利的小刀,每当接触到土黄色光质的那一刻,就开始不停的切割,数以万计的小刀同时进行切割,即使是铜墙铁壁也耐不住这样的攻势,更何况是脆弱的精神光质。不消一刻这层土黄色光质就面临分崩离析的状态。但同时花骨香也发现了一个平时没有注意到的有趣的现象。“白光王者之前说土黄色光质对它已经没有任何威胁,看来是骗人的。”每当白光王者和土黄色光质相接触之后,白光王者身上都会掉落一些碎屑,有时候是头皮屑大小,有时候是硬币大小,白光王者将这一点隐藏的很好,每当身上有碎屑掉落的时候,它都会加快咬断神经的速度,而一旦神经在体内消化,白光王者身上原本缺了一块的地方顿时又圆润回来。如果不是花骨香此刻将心神全部投注在其上,恐怕还真的会被白光王者糊弄过去,误以为土黄色光质对它真的没有任何作用,然后干脆坐以待毙。如果花骨香没有猜错的话,这些碎屑应该就是白光王者身体的一部分。“这样看来土黄色光质是有一定的攻击作用的,可是这么一点作用对白光王者根本没有任何威胁,白光王者吞噬神经的速度快的恐怖,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些掉落的身体部位就又全部长回来了。怎么样才能将土黄色光质的攻击作用放大到最大呢?”花骨香开始思考。在思考的过程中她无意识的将目光落到了白光突起的突刺上,突刺的尖端散发着残忍尖锐的冷光。花骨香似乎抓住了什么,又什么都没有抓住,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突刺上,大脑飞速的运转,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花骨香神经外面包裹的土黄色光质猛的变厚,变凝固,而白光王者像是发现了什么令它感受到威胁的事情似的,浑身不自禁的颤了一下,身上的碎屑噗噗掉落,继而被那层土黄色光质所吸收,不过一眨眼,那层土黄色光质吸收进了白光王者身上的碎屑之后,光质又厚了不少。“该死,她在搞什么,怎么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白光王者恨声骂道,“不行,这样不行,要速战速决!”白光王者加快了咬断神经的速度,变得更加疯狂残暴,而花骨香像是全然没有感觉到疼痛似的,整个人像是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地,只顾着一味盯着白光的突刺。白光王者的突然加快速度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帮助花骨香加深了理解,每当突刺切割一下神经,花骨香脑中闪现的东西就越发多一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花骨香无意识的控制着神经外层的土黄色光质模拟出突刺的形状,“噗蹙”一声,当土黄色光质刚凝聚出突起连尖端都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就因为遇到一股阻力碰的又弹回光质的形状。“为什么不行?”花骨香喃喃,“换个方法试试。”精神力控制着土黄色光质,当即将凝聚成尖端的时候,花骨香下意识的用精神力压缩,终于,土黄色光质凝聚出了有些拙劣的尖刀的形状。“怎么样才能使它变得更锋利一些呢?”花骨香继续盯着白光王者身上的突刺瞧,逐渐的,这些突刺在花骨香的眼睛里转化为一堆精神力形状,花骨香无意识的顺着这些形状压缩精神力,再通过这些精神力控制着土黄色光质,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叮”的一声。花骨香缓缓睁开了眼睛,土黄色光质已经全部变成了数千数万把锋利的尖刀,而尖刀的刀头正对准着白光王者,刀头散发着冷锐的光芒。花骨香笑了。